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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實戰,從生死邊緣闖過來的人,他們達成共識的東西想要被推翻,那實在有點難度。思及此,賀泓勳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斟酌了下,他不得不再次提醒:“你們確定嗎,這件事可大可小,查到最後要是誤會小七就得先炸鍋。倒不是她對蕭熠有什麼想法,只是在她心裡,那是可以兩肋插刀的哥們。”
有一種感情叫“交情”,不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不是熾熱的戀人關係,也不是有著血源聯絡的親人關係,是那種無論他錯與對都站在他那邊,向著他,為他兩肋插刀的人。
在外人眼中,賀熹和蕭熠就是有這種交情的兩個人。這是蕭熠用守候換來的。終究,在分開的六年裡,還是出現了厲行代替不了的人。
“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賀熹,反正該透露不該透露的訊息蕭熠都已經知道了,如果他真和這件案子有牽扯,賀熹進入天池的那天起已經註定行動會失敗,也不在乎敗得徹底一點兒,反而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我們的人暗中查一查天池,或許會有什麼收穫。要是賀熹知道我們對蕭熠的懷疑,反而讓她為難。”
牧巖的提議厲行沒有反對,默了一瞬他說:“不要啟用刑警隊的人,賀熹和卓堯的反應會不自然,哪怕是一個眼神交流都可能壞事。派陌生的面孔進天池,不要超過三個,最好是有特長的,他們比較敏感。”
牧巖懂了,“我會交代卓堯,他的任務只是配合和保護賀熹。除了她,他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
厲行沒說話,但眼神認同了牧巖的提議。最後,他在牧巖臨走時說:“像天池這種娛樂場所警察例檢是很平常的事。”
例檢?果然是最平常最不容易打草驚蛇的方法。牧巖當即領會,看向厲行的目光滿是激賞。
等牧巖走了,厲行摘下作訓帽放在辦公桌上,撓了撓精短的頭髮,他問賀泓勳:“會是因為小七才讓我對蕭熠敏感了嗎?有這種可能嗎?”
不確定這種情緒,自從認識厲行,賀泓勳沒見他有過。就在他思考間,厲行又否決了這種可能性,目光中透出篤定和堅持,他以肯定的語氣說:“不會錯的!我相信我的直覺!”然後拿起帽子就走了,留賀泓勳一個人在辦公室裡發呆。
警隊的集訓如常進行,只是完成白天的訓練後,厲行沒有給他們加餐,因為不確定什麼時候就會有行動,他在給他們儲存體力。晚上,當警員們準備休息時,賀熹和卓堯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賀熹來到天池的時候,蕭熠正坐在吧檯前喝酒,看他的樣子像是喝了不少。看見賀熹的瞬間,他的眼裡有一閃而逝的光芒,隨即又轉為平靜。
對於他昨晚的攪局,賀熹還對他有點怨氣。可當他親自接過她準備遞給酒保的外套和包包時,賀熹就憋不住了,她沒好氣地說:“不敢勞駕蕭總。”
蕭熠輕笑,討好地說:“還生氣吶?小心眼。”
賀熹瞪他一眼,神色如常地在吧檯前坐下,小聲抱怨:“你才小心眼呢,好意思說別人。”
蕭熠給她遞酒:“是我昨晚欠考慮了,差點壞了你的事,別生氣了啊。”
“不是差點大哥!”對於蕭熠,賀熹是沒有懷疑的,她只是氣他莫名其妙的搗亂。轉念想到厲行的交代,她拒絕:“我不喝酒!”
蕭熠失笑:“咱倆打個睹吧,你要是戒酒,我戒飯。”
賀熹踢他小腿一腳。
一笑一鬧間,昨晚的事算是翻過去了。
不過為免任務期間再出類似狀況,賀熹“警告”他:“這段時間你少在酒吧吧,萬一再撞上陳彪都不好做出反應了,不能硬磕。”然後隨口嘟噥,“以前沒見你天天耗在這啊,你不一向日理萬機嗎?”
“小姑奶奶,這是我的地盤好不好,你還趕我了。”蕭熠被氣笑了,之後以玩世不恭地口吻說:“太累了歇歇不行啊?順便避避風頭。”
賀熹豎眉毛:“什麼風頭?別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
像兄長一樣揉揉她發頂,蕭熠戲謔道,“毀滅地球算是對不起國家和人民嗎?”
要不是在執行任務,賀熹想把酒潑他臉上,她氣鼓鼓地說:“我告訴你,別犯我手上!大義滅親!”
動感極強的樂聲打斷了他們,蕭熠笑而不語,端起酒杯將滿滿一杯飲盡。
賀熹全當他是玩笑,並沒放在心上,像普通朋友般打過招呼,她想讓侍者為她安排個桌子。由於身體不太舒服,她今晚不太想動。而以她現在的身份,又不合適和蕭熠坐在一起。
蕭熠並未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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