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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思緒驟然迴轉,黑猴子警覺地豎起耳朵時,賀熹本能地抓起抱枕下放著的配槍,子彈上膛的同時槍口已對準了門口。
她快速地、條件反射般的反應令來人聚緊眉心。
過來下了賀熹的配槍,厲行摸摸她的臉:“你太緊張了。”
沒想到厲行會來。下一秒,賀熹撲進他懷裡。
將她小小的後腦扣在胸口,厲行柔聲安慰:“別怕,有我呢。”
摟在他腰間的胳膊緊了緊,賀熹低聲問:“是不是要走了?”
賀熹在賀珩處得知,在牧巖與蕭熠和販毒集團涉案人員周旋時,國際刑警終於尋獲了利劍的下落。但令人意外的是,在他們尚未來得及開展營救行動,和琳居然花重金聘請僱擁兵看守利劍,並連夜轉移了位置。時間緊迫,為搶在A城全面開展抓捕行動前瓦解和琳的所有部署,軍方計劃派直升機送厲行去國外,加入到營救利劍的行動中去。
將賀熹抱坐在膝上,厲行低頭看她,神色溫柔:“凌晨三點出發。”
賀熹摟住他的脖子,“早點回來!”身陷險境的是曾與他同生共死的戰友,她再不捨也不能阻止他前往。
額頭相抵,厲行以低沉的嗓音說:“三天之內。”路途上的往返時間就要二十幾個小時,要在三天之內救了人再趕回來,難度很大。可時間緊迫,加之自己深愛的人在以身犯險,厲行給自己下了死命令。
賀熹忽而哽咽:“你要小心,不要受傷!”然後,她微微俯身,溫柔地吻過厲行的鎖骨、喉節,再緩慢地、輾轉著滑向他溫暖而柔軟的唇……
她的吻如羽毛般輕柔,厲行的心柔軟如棉。摟住她纖細的腰身,他深深回吻。之後不受控制地,賀熹眼角湧出晶瑩的液體,沾溼了彼此的臉頰和——心。
一滴淚,散發著毫無掩飾的愛。
可他們是軍人,是警察,肩膀上擔負著沉重而特殊的使命。需要犧牲,需要承受。
不想用言語安慰,也不需要。
手上用力一拉,她整個人跌進他懷裡。
厲行的吻深入而急切,連呼吸的餘地都吝嗇給予似的,微帶薄繭的右手輕巧地划進她家居服裡,細細地撫摸她腰間的細肉,然後一點一點地移向胸口,或輕或重地揉捏……他的手大而乾燥,掌心滾燙,灼得賀熹想躲,卻沒有力氣。
被他側身壓進沙發裡的時候,她的衣服已被褪去,柔裸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裡,美麗而性感。牢牢盯著身下他惟一珍視、深愛的女子,厲行的眼底燃起火焰。
賀熹的胸口因呼吸的急促起伏著,她抿緊唇,一顆一顆地解著他襯衫的扣子。配合著她脫去身上的屏障,厲行抓住她的手引領她在自己身上探索,最後停留在他勃發的位置上緩緩地揉。
賀熹臉頰緋紅,掙扎著想抽回手,他卻不允許。見她羞得偏過頭不敢看他,厲行俯身,輕笑著吻吮著嬌嫩的肌膚,愛意深濃地在她身上留下專屬於他的印記。
巧克力色的沙發上,厲行高大精壯的男性身軀覆在她身上,將賀熹細密地壓住。攀緊他線條優美的背脊,她微微弓身,讓他埋得更深。
溫暖緊緻的包裹撩撥得厲行氣息帶喘,熱烈的火在體內燒起來,明明想溫柔,明明想憐惜,卻控制不住地大力挺動著,似是要藉由激烈的起伏把全部的自己擠進她身體,再不分離。
這臨別在即放縱的夜裡,他要了很久,直到她承受到無力。
上弦月西墜,一室的,愛意洶湧!
本不想讓賀熹送的,可觸到她泛起琉璃色的眼眸,厲行放棄了堅持。
凌晨兩點,街道靜謐無聲,清冷的路燈投射出暈黃的光,黯淡、飄渺。
啟動車子,賀熹緩緩打著方向盤,越野車平穩地駛向軍用機場。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暢通無阻地到達目的地,厲行換好作戰作訓服時,賀珩和陳少將都來了。
陳少將重重地拍了拍厲行的肩膀,“凱旋!”
厲行回以軍禮:“請首長放心!”
走到厲行面前,賀珩仔細地為他理了理本就平整的衣領,沉默。
然而,視線相接時,兩個男人同時點頭。
一種交付,一種承諾。
沒有和賀熹告別,厲行在深深地看她一眼後,大步向直升機而去。
他的軍靴敲擊著地面,落地有聲。
之後賀熹隨賀珩回家。陪父母吃過午飯,兩點左右時她按原定計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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