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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招呼上去了,邊有節奏地踹門邊篡改了歌詞鏗鏹頓挫地唱道:“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大陽,腳踏著祖國的土地,揹負著‘新郎’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眾人大笑。
賀熹的“吼叫”一下子就把牧可的小舅舅赫義城搞得不淡定了,他萬萬沒想到賀家會有這麼個活寶,之前見面雖覺得小丫頭有點搞怪可也不失溫柔文靜,而此時強烈的反差讓他誤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赫義城已經開始揉太陽穴了。
為免老房子的木門“犧牲”掉,赫義城起身走過來,正想叫裡面的丫頭們開門,忽聽賀熹轉而唱道:“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他的頭都有點疼了。
賀雅言也憋不住笑了,挽著赫義城的胳膊低聲提醒道,“聽說五三二團的軍官們鬧洞房時把哥的門擠掉了,不想你們家的門板也被卸掉,趕緊放行吧。”
赫義城苦笑:“你說你們兄妹,怎麼都這麼暴力呢?”
護短的賀雅言聞言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糾正道:“我們這是戰鬥力!戰鬥力懂不懂?”
“是是是,戰鬥力,很好很強悍!”赫義城笑著附和,然後很有長輩範兒地喝道:“給我住腳!”
到底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小舅舅赫義城最終遏制住了賀熹。只不過,他是以金錢為代價才換取了家門的完整。
得意地晃了晃手上的紅包,賀熹調皮地朝赫義城一鞠躬:“謝謝準姐夫。”
總算是在輩份上扳回了一局,看著赫義城瞬間黑下去的臉,賀泓勳朗聲笑。
又鬧了會兒,赫義城掐著時間讓賀泓勳把他從小捧在手心疼愛的外甥女接走了。
典禮前,賀泓勳說還有人沒到,讓賀熹去門口迎一下。賀熹忙著招呼客人,匆忙間問也沒問是誰,只聽賀泓勳說穿軍裝常服的就往宴會廳外跑,卻莽莽撞撞地在樓梯口撞到了人。
賀熹的反應很快,“對不起”脫口而出時,已經伸手去拉對方。不過,那人卻比她更快。不等她碰到對方的手臂,人家已經一個利落地側身,後背緊貼著牆壁,輕巧地避開了衝撞。
儘管如此,賀熹還是禮貌地問了句:“沒有撞傷吧,用不用……”等抬頭看清來人,關切的表情頓時轉為冷漠。
“是你?”夏知予也認出了她,開口時語氣顯得有些尖銳:“不能穩當點嗎,怎麼開個車走個路都這麼慌慌張張的,急著投胎啊?”
惡人先告狀已經很讓人不爽了,訓斥的口吻更令傲氣的賀熹窩火。她直起身,以挑釁的口吻譏諷:“我就是個慌張的人,看不慣就避著點,你傷不起!”
夏知予微挑唇角,神情中的不屑連精緻的妝容都掩飾不住,“是我傷不起,還是你我得罪不起?!”
賀熹不是天生好脾氣的人,她向來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的黃金準則。此時面對夏知予的針鋒相對,她停頓了一下,唇上帶笑,眼睛卻冷:“如果我說兩者都有,你能怎麼樣?”
“夠跋扈的!”夏知予冷哼,目光默然著力,“我提醒你別太目中無人了……”
跋扈?好,很好!
明知不該在此時此刻惹事,可賀熹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冷靜。
於是,夏知予的話被她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打斷。
“提醒?”目光的落點是夏知予明豔的臉,賀熹的聲音在空氣中散開,她緩慢而冰冷地吐出三個字:“你也配!”
如此嗆聲,怎能不挑起戰火?終於,夏知予率先摘掉了和善的面具,全然忘了有規定絕對不能在地方打架。她倏地轉身,握拳的手猛地揮了出去。
這一架到底還是避無可避!賀熹如是想,在夏知予出拳的剎那跨步移到她左側,同時快速抬高右手試圖扣住她手腕。動作間,有種專業的利落。
夏知予立即猜到她的招術,迅速地收手,以至賀熹的指尖只觸到對方的手背。接著,賀熹化被動為主動,迅速抬腿踢向夏知予小臂,動作之快讓人收手不及。她本就穿著繫帶女式軍靴,這一腳下來夏知予的胳膊被踢得不輕。
冰冷的眼眸射出寒光,夏知予快步向前逼近,左手迅速向斜上出拳。賀熹身體後仰,避開她以頭部為目標的進攻,卻不料小腿結結實實捱了對方一腳,力道之大令她立步不穩,踉蹌中撞在端著托盤過來的女服務員身上。
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賀熹的眸光霎時轉為冰冷,清瞳內透出危險的氣息。
單手扶住被撞了個趔趄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