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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部隊時興起來了。彷彿誰要是不喊自家女人“根兒”,就是不疼老婆的表現。
晚飯氣氛很好,賀熹更是懂事地“批准”厲行喝兩杯。可當他的臉不爭氣地紅了時,她只能在桌子底下悄悄拽拽他的衣角,小聲提醒:“差不多了,別醉啦。”
厲行拍拍她的手,又搓了搓臉才說:“我到量了,不喝了啊。”
眾人哈哈笑,笑夠了安基還出損招整人,不依不饒地非要讓厲行幹三杯才肯放他一馬。沒辦法,自從厲行調來後一直孤家寡人地獨來獨往,從來身邊就沒個人能供他們消遣兩句。尤其他除喝酒外的作戰能力那麼強,誰都不敢朝乎啊。現在情況不同了,萬年光棍已從良,不收拾他收拾誰呢?
可是,三杯下肚厲行就得鑽桌子底下了。於是賀熹挺身而出,二話不說替他擋了。
當賀熹端起第二杯的時候,厲行和賀泓勳同時按住了她的手。
厲行心疼了,他逞強地說:“我自己來。”
賀泓勳也阻止:“意思到了就行了。”
她笑笑,俏皮地說:“不行啊,我得把政委和安營長敬好了,要不他們得總‘收拾’他。”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厲行再行,某些時候也是需要媳婦罩著的,否則被“收拾”得形象全無那還了得?!
半生熟30
賀熹的酒量確實不錯,居然以一人之力把政委和安基喝了個半醉。
末了,安基朝賀熹豎大拇指:“小妹戰鬥力不錯,夠格和參謀長混了。”
擔心酒勁上來賀熹難受,厲行以眼神譴責了部下,“心服口服了吧?以後見面叫嫂子!”
賀泓勳和寧安磊聞言朗聲笑,賀熹則不好意思地以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晚飯持續了很久,離開賀泓勳家時,沒少喝的賀熹步態平穩,厲行的腳步反倒略顯虛浮。
寧安磊見狀不禁笑道:“行不行啊厲行,用不用讓安基把你扛回去?”
見安基一臉促狹的笑,厲行拒絕:“就怕他想扛的不是我而是我家賀熹。”
安基故作驚訝:“這都被看出來了?”兄長一樣拍拍賀熹的小腦袋,他半真半假地說:“要不是半路殺出你這麼個程咬金,我真打算下手了。”
厲行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藉著酒勁攬臂摟過賀熹護在身側,拿出參謀長的威嚴沉聲道:“再有想法,我練你!
看厲行確實有了醉意,賀熹沒推開他,改而扶住他手肘,沒好氣地說:“站都站不穩了還鬧,趕緊走吧。”轉頭與賀泓勳他們打過招呼,扶著厲行下樓。
以纖瘦的肩膀承受著厲行的部分體重,賀熹絮絮地數落道:“真沒出息,就算不會喝酒量也不至於這麼差吧?你好好走,重死啦……”
眉宇間透出憨厚的神情,厲行把手臂搭在賀熹肩膀上,孩子氣地抱怨:“不是你給我下的死命令不能喝酒嘛,我真不喝了又訓我,怎麼都不對!要不從明天起我開始練吧,每次都被撂倒也挺沒面子的。”
“你敢!”輕輕掐了他一下,賀熹豎眉毛:“不會喝酒有什麼沒面子的?身體又不是用來催殘的,我是為你好。依著我,煙也給你戒了。”
夜風微涼,厲行脫下上衣裹在賀熹身上,柔聲說:“知道你是為我好,要不我能聽嘛。我都儘量少抽了,就是有的時候累了才抽一支。”想到她的醉態,他囑咐:“你也聽話點,以後不許喝酒了。”見她欲反駁,他斂笑換以嚴肅的表情:“我不是和你交換意見,我是給你下命令!”
“把我當成你的兵啦還下命令?!”賀熹才不吃他這一套,撇撇小嘴反駁道,“再說了,我那還不是為了你,難道真讓人把你扛回去呀?我再不濟,醉了也有你啊。”
表情瞬間柔和下來,厲行俯身以微燙的臉頰貼了下她的:“謝謝媳婦替我擋酒。”
賀熹照著他的胸口捶了一拳:“誰是你媳婦啊,別臭美了。”
厲行耍賴地抱住她,痞痞地說:“都睡我床上了,不是媳婦是什麼啊?”
賀熹嘶一聲,掙扎:“耍酒瘋是吧?好好的,看被人看見。”
都熄燈了,黑燈下火的誰敢在軍營裡瞎遛達?厲行抱她更緊,嘴貼在她耳邊磨蹭:“我沒醉,我還能踢正步呢。”
相識相戀多年,早該習慣了厲行的親近,但嘴上說挑戰他的忍耐力是一回事,真刀實槍地和他耳鬢廝磨卻是另一回事。此時厲行若即若離地吻她,賀熹還是下意識地閃躲,同時不忘和他鬥嘴:“那你踢個我看看,就怕沒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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