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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彪的神情有細微的變化,微眯眼睛牢牢看了賀熹幾秒,他淡聲道:“米小姐。”
這聲米小姐格外的冷!而看向她的目光,更是有種令人膽寒的陰鬱。如果賀熹不是受過訓練的警察,或許都不敢和他對視。
同樣壯碩的身形,一模一樣的面孔,甚至還是那副假斯文的金絲眼鏡,然而此時此刻,眼前的陳彪和那個好色的陳彪簡直判若兩人。
資料顯示陳彪是獨子,沒有雙胞兄弟。可如果他們不是同一人,眼前的陳彪為什麼認識她?究竟是怎以回事?賀熹反覆地思考,卻想不明白。不過有一點她可以斷定,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比先前有一面之緣的陳彪更具備接近“老鬼”的資質。
這個發現,讓她覺得有必要冒險。
更何況她是警察,哪怕是在放假,也沒有避險的權力。
於是,賀熹不著痕跡地推開米佧,話裡有話地提醒:“你先去吧,我隨後來。”話音消彌,她迎向了陳彪。
半生熟44
嚴格說來賀熹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上次協助特警隊破案時她的身份是富二代的情婦,雖說與此次的情況有些許類似,但其實是有本質區別的。而且陳彪所表現出來的與上次全然不同的高深莫測,讓賀熹多少有點不知從何入手,深怕拿捏不準輕重破壞全域性。
凝思了片刻,賀熹嫣然一笑,以試探的語氣說:“上次多有得罪,讓陳哥無辜受累了。如果陳哥不介意給米佧幾分鐘時間的話,容我敬你一杯。”話音消彌,她朝酒保打了個響指,觸到酒保投射過來的目光,她動作嫻熟地一指。
酒保點頭,利落地調了兩杯琥珀色的液體送過來。
彷彿在唱獨角戲,整個過程中,陳彪凝視著賀熹的眼睛沒有說話,僅僅是以嘴角掠過一絲冷漠的微笑表示回應。
到底他是陳彪還是不是?究竟他認得她還是不認得?賀熹沒有十足把握,然而面上卻微微一笑,三分從容,三分驕傲,三分嫵媚,以及一分挑逗,陳彪聽到她嗓音甜糯地說:“陳哥我先乾為敬,所有心情都在這杯酒裡了。”然後,她仰頭飲盡。
高腳杯放下時,兩人之間呈現一陣與酒吧喧囂氛圍極不相符的、不合諧的沉寂。
就在賀熹以為他準備拒絕時,陳彪頗有意味地一笑,話裡有話地說:“米小姐的心意,我瞭解了。”隨之他伸出手端起了酒杯,喝了。
你瞭解?TM我不瞭解!賀熹暗自想著,接下來採取欲擒故縱的方法:“那就不打擾陳哥了,下次見。”言罷,她頷首示意,鳴金收兵。
陳彪的挽留意料之中,賀熹轉身時聽到他語調低沉地吐出兩個字:“等等!”
賀熹停步,轉身,眼神是一個不得其解的問號,似乎在說,還有什麼事?
陳彪以一種平淡的,卻又高高在上的目光打量著賀熹,然後神色如常地邀約道:“不知米小姐是否願意賞臉陪陳某坐坐。”
“這樣啊。”任務中的米佧不是不懂世事的小女孩,自然是該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於是,賀熹洞穿一切似的一笑,在略顯猶豫後欣然應下:“只要陳哥不覺得被打擾就好。”
陳彪沉默不語,只是勾唇一笑。
陳彪的笑有縷神秘的味道。莫名地,賀熹覺得他具有神經質或人格裂變的傾向。
收斂了情緒,她神色如常地說:“那陳哥稍等一下,我和朋友打個招呼。”在陳彪點頭後,她款款向米佧而去。
米佧原本是迷茫的,在被賀熹攔下的那一刻。可現在已經反應過來,賀熹是在以她的身份執行任務。擔心之情覆蓋了內心的好奇之意,她以目光牢牢鎖定了賀熹。終於等到她走過來,她急急拉住了賀熹的手,竭力保持鎮定地詢問:“我是不是該給牧巖姐夫打電話啊?”
“這是其一。”賀熹背對著陳彪,拍拍米佧的手背,她條理清晰地交代:“打電話的時候告訴他,不要急著行動,給我點時間或許能釣到大魚。另外,等會我離開你必須馬上走,讓你朋友送你回家,不要落單。還有,近期不要出門,尤其是天池,更不要踏足。”
賀熹的神情平靜如水,可出口的話聽在米佧耳裡卻足以激起千層浪。而她本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加之知曉賀熹的職業,忽然湧起害怕的情緒,她急切地確認:“你不會有事的吧,好像很危險的樣子,要不然我先……”
賀熹的心因她擔憂驚懼的眼神暖融融的,像姐姐一樣輕拍了下她的小腦袋,她安慰道:“放心,只要你沒事我就是安全的。”
米佧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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