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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力有什麼問題。可當初厲行調回五三二團時,老首長確實在電話中說他在執行任務時*****受傷,導致裸眼視力下降。
裸眼視力下降對於一個狙擊手而言是致命的,尤其是一名“判官”級狙擊手。
誰都知道報考軍校對於眼科專案,也就是視力有著明確且嚴格的規定。比如技術類、指揮類專業,特種兵與普通兵種,視力要求都是有所不同的。而作為一名狙擊手,要求首發命中,百分百精確,雙眼視力必須達到2。0以上。
原本厲行的裸眼視力是極好的,但由於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時子彈擦過臉頰,距離眼部太近,造成視網膜受傷,他的裸眼視力就達不到狙擊手的要求了。這也是他不適宜繼續留在特種部隊的原因之一。也就是在那次重傷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厲行沒有碰過槍。
在特種大隊服役期間,厲行是固定使用同一把槍,對於槍的效能比熟悉戀人賀熹更甚。而經過長年的訓練,他已經和槍融為一體了。即便沒有握槍時,手也會時不時端成持槍的姿勢,甚至下意識做出輕彎食指,扣動扳機的動作。說通俗點,就是職業病。
後來,厲行身體的各項肌能漸漸康復,在外人不知曉的情況下,他開始恢復訓練。一直以來,身為參謀長的厲行每天的訓練強度都比五三二團,確切地說是普通部隊的兵訓練強度要強。比如他每天會負重20公斤跑5000米,訓練射靶1小時等等,而且在有時間的情況下,他堅持每週進行一次越野行軍。
有句話說:“當兵才知道自己的骨頭硬不硬,當兵才知道什麼是孬種和英雄。”別人看來或許覺得厲行被特種大隊訓瘋了,自己找罪遭。其實不然,對於那樣的生活方式,對於那種訓練強度,他已經完全適應。一旦停止,反而不習慣,覺得空。
也就從那個時候起,厲行重新端起了槍,不止在能見度很底的情況下練習射擊,還堅持以心臟計算目標移動的速度。因為心跳影響射擊精度,厲行每次都把握住開槍的最佳時機——兩次心跳之間的一秒鐘。
記得警隊集訓期間,進行臥姿裝*****訓練時厲行小露過身手。對於他創造出的匪夷所思的成績,參訓隊員佩服得五體投地,但他們並不知道當時厲行根本就是一般發揮。就在剛剛和夜亦交手時,厲行不止在行進間射擊擊斃了兩名特種大隊狙擊手,更是在跑動間拉動槍栓,直接將子彈塞進槍膛,整個過程用時兩秒,基本上違反了自然科學規律。
這不僅僅是速度問題,更是對射擊精度的挑戰。要知道,厲行奔跑的速度相較常人已經是出奇的快了,而換上子彈後又迅速射擊,在完全沒有瞄準的情況下一槍命中狙擊手,動作的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說不是厲行的視力恢復了,而是他射擊時不單單以眼去判位目標的位置,而是用心。什麼叫心眼合一,應該就是他這樣的境界。當然,心眼合一背後又付出了多少心血,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沒有發言權。
厲行不會和夜亦深說這些,將目光投向遠處,他說:“醫生說沒有恢復的可能。”依當時的情況,眼睛沒報銷已是萬幸。他早已接受事實。
視力達不到狙擊手的標準,射擊精準度超越狙擊要求。
“判官”的代號,厲行當之無愧。
夜亦不願卻不得不承認,他服了。
被狙擊步鎖定判定“陣亡”的夜亦此時已退出演習,無法指揮。坐在草地上,目光望向戰火紛飛的白城方向,他以半感慨半傷感的語氣說:“今天這一仗是我十五年軍旅生涯敗得最徹底的一次。”
厲行站在一邊,任由額頭的汗水一滴滴落下來,他沒說話。
紅軍的兩名狙擊手繼續參加戰鬥,密林間,惟有厲行與夜亦席地而坐。
耳麥裡,先是傳來駐守355高地掩護安基等人攻城的邢克壘的聲音,他向指揮官報告說:“特種大隊出動了‘鐵軍’小隊,開始組織衝鋒。”
接著是赫義城冷沉的聲音,他命令:“鐵軍?我赫義城沒領教過!吃掉他!”
邢克壘的嗓音低沉醇厚,他應:“明白!”
遠處,槍炮聲持續,撼動了整個戰場。
直到一枚象徵演習結束的紅色訊號彈騰空而起,訓練基地終於恢復了安靜。
沉默被夜亦打破,仰躺在草地上,他提及了一個和軍演完全無關的話題:“知予哪裡不好,怎麼你就是不肯接受她?”
厲行側身,神色平靜地反問,“你覺得賀熹哪裡不好?憑什麼我就一定要舍她選別人?”
好與不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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