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妻倆卻不忍心再給女兒增加一絲一毫的壓力,況且賀熹始終沒有說厲行的名字和家裡的情況,賀珩也確實無從入手。因此,他們著實擔憂了一陣子,後來見賀熹的情緒似乎沒有太大的波動,才略微放心。
然後,就是五年。
在此期間,儘管夏知予去到了X城,但由於厲行所在部隊的特殊性,她根本見不到他,而她打去的電話,他拒接;她的信件,也被他退回。
在此期間,厲行似乎再無牽掛,他發狠一樣投入到訓練之中,出任務時更是勇猛得令對手畏懼,就因為他的不要命,戰友給他取了“厲猛子”的綽號。
後來,厲行在任務中為護戰友受了重傷。那次的事故非同小可,在他昏迷不醒時,軍區首長差點槍斃了執行先期偵察任務的一個排長。因為他們的疏忽,讓派去的三名特戰隊員被三百多名武裝份子圍困在山裡兩天一夜,險些沒命回來。
得知厲行受傷,夏知予趕去了醫院。當她推開病房的門衝進去,厲行茫然地問她:“你是誰?”時,她有瞬間的怔忡,隨後居然面色平靜地當著厲行首長和戰友的面撒謊說:“我是賀熹啊。”
賀熹的名字飄散在空氣裡,厲行倏地抬眼盯著她,目光越來越冷,“你不是賀熹!我的小七我記得。”
那個瞬間,夏知予多年偏執的堅持被摧毀,長久壓抑的情緒達到臨界點,決堤了。她失去理智地揮落桌子上的水杯,玻璃破碎聲中她哭喊著說:“為什麼我不是?為了愛你,我連自尊都不要了,為什麼你就不能接受我?我究竟哪裡不好,哪裡不如她?她都不要你了,你們分手了,你怎麼就不能放下她?怎麼就不能?!”
厲行的戰友衝過去拉住她,夏知予卻瘋了一樣捶打厲行,崩潰般泣聲說:“為什麼你什麼都忘了,還獨獨記得她?為什麼啊?厲行,我愛你,愛你啊……”
厲行才清醒過來,極度的虛弱和夏知予突來的碰觸,使得他的傷口流血不止。在一片混亂中,他再次陷入昏迷。等厲行的傷勢總算穩定下來,在他的要求下,首長同意夏知予和他見面。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夏知予彷彿變了一個人,憔悴使她顯得比重傷的厲行還虛弱,凝望著厲行蒼白卻依舊俊朗的眉眼,她不停地掉眼淚,不停掉……
厲行抿唇,幽暗的眼眸裡閃動著複雜難辯的情緒。良久,秋風將他張馳有度的聲音送進耳裡,夏知予聽到厲行說:“我忘了很多人和事,但我大腦傳遞給我的資訊讓我肯定我喜歡的,是賀熹!”
“記得剛上軍校那年我受傷,她試也不考了跑來看我,我氣得一瘸一拐地拎著她往車站趕,她還嘴硬地跟我說,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以為我擔心你啊,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瘸了,要是真瘸了我好甩了你找下家啊……還有那年暑假我回家,正好碰到有個小男生纏著她,她看見我就眉眼彎彎地笑,然後橫衝馬路衝過來,要不是我跑上去把她扯過來,險被一輛車撞到。我嚇出一身冷汗,她倒好,撲進我懷裡撒嬌說‘你怎麼突然回來啦?搞突然襲擊呀?軍校沒白念嘛,都懂戰術了呢’,看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兒,我火都發不出來了……”
厲行陷入回憶裡,緩慢而清晰地講述著和賀熹的點點滴滴的。陽光傾斜進來,視線內他澄澈的眉眼在晨光下異常的溫柔。夏知予沉默地聽著,心房微微顫抖、疼痛。眼淚不受控制地,簌簌而下……眸光定格在厲行輪廓分明的臉上,夏知予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即便到死,也不可能愛上她。
所以最後,當厲行冷靜地說:“聽說你是為了我來到這裡的。可我只能和你說對不起了,謝謝你愛我。回去吧,別再做無謂的犧牲和堅持,不要在一個永遠不可能回報你愛情的男人身上浪費青春,我無法為你的付出負責。”時,她的眼淚,流乾了!
後來厲行再也沒有見過夏知予,但聽老首長說她外公親自趕來把她接走了。厲行對她還是全無印象,他聞言只是說:“走了就好,別耽誤了人家。”
半生熟20
在隨後那段養傷的日子裡,厲行還是隻記得賀熹。無論是院方、首長、還是戰友們採用什麼方法試圖喚醒他的記憶,他總是說,能不能讓我先打一通電話?我怎麼覺得我很長時間沒和我女朋友通電話了,她會擔心的。可當他撥的那個號碼始終沒人接時,所有人又不禁懷疑他嘴裡那個叫小七的女孩是不是真實存在。最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厲行僅存的記憶也只是停留在和賀熹甜蜜的戀愛階段,至於分開與分離,他都沒有印象。
就在眾人束手無策時,厲行忽然在一個深夜被噩夢驚醒,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