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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她最喜歡他們家的招牌粥——雞肝粟米粥。
那時候賀熹高二,學業相對繁重起來,厲行擔心她視力下降,所以每次她來軍校看他時,他就給點這個,既對視力好又養血。後來還特意查了這個粥的原料和製法抄給她,讓她帶回家請家政阿姨做給她吃。
時光倒流,退回到少年時那段兩地分隔,卻又彼此惦記的日子。賀熹記得有一次厲行除了給她點了一份粥還點了好幾樣小吃。她那天食慾大開,統統吃光不說,等厲行正準備付帳時她忽然揚聲對服務員說:“再來一份!”
厲行見狀坐著沒動,在她開始吃的時候他故意掏出兜裡的零錢開始數。
賀熹嘴裡吃著粥,含糊不清地問:“你幹嘛呢?”
厲行倪她一眼,回答得一本正經:“超預算了,我看錢夠不夠。”
賀熹抬腳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真摳,小氣鬼。”然後帥氣地從揹包裡掏出一張老人頭砸在他面前,得意洋洋地說:“今天是六一兒童節,我爸爸給我發的過節錢。”
厲行破功了,笑得形象全無,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你也就這點出息,靠過個兒童節賺點零花錢。”被她捶了一頓,他俯在她耳邊痞痞地說:“叫聲老公,我發兩百。”然後不無意外地,被打賞了一頓暴捶。
普通,甚至是簡陋的一頓晚餐,確切地說是宵夜,喚回了那段幸福時光。看著厲行相比六年前更顯剛毅和英俊的面孔,賀熹舀了一勺粥遞到他嘴邊。厲行愣了下,隨即彎唇一笑,就著她的手吃掉。
那些無形中橫在心間的距離,彷彿隨著這個動作,又被拉近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賀熹把沒被納入參訓之列的事粗略地和厲行說了,她惱火地抱怨:“根本就是歧視女性。還說不好安排,時間調控不過來,都是藉口。憑什麼不讓我去呀,怕被我打趴入丟臉吧?你們男人最小心眼了,我不就是沒控制住了頂了幾句嘴嘛,幹嘛就給我小鞋兒穿啊,沒風度……”
厲行偏頭看著賀熹,覺得這一刻發牢騷的她像個孩子,有種嬌憨的可愛。忽然就想吻她。於是他停了車,在她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解開安全帶傾身吻過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一記纏綿的深吻,令彼此都醉了。當賀熹軟在厲行有力的臂彎裡,她輕輕摟住他的脖子,溫柔地回應……如此甜蜜親密的吻,他們似以等待得太久,太久……
儘管不捨,把賀熹送回家之後,厲行還是趕回了部隊。半路上賀泓勳打來電話,說等他回去佈置一項任務。厲行原以為是演習的事,聞言熱血沸騰地往回趕,結果賀泓勳卻說:“有個訓練,你帶一下。”
厲行伸手去拿檔案:“什麼訓練?”
賀泓勳賣關子:“特殊訓練,不是部隊內部的。”
檔案還沒翻開,厲參謀長就給放回去了,“不是部隊的不歸我管。”
賀泓勳似笑非笑:“確定不管?”見厲行站如松地沒有接的意思,他說:“那行,我安排別人。我就說給個小警隊搞什麼訓練,簡直浪費時間……”
“警隊?什麼警隊?”厲行忽然有所領悟,急急拿起檔案翻開。
“管嗎?”賀泓勳憋著笑:“看好了啊,名單上沒有小七。”
半生熟25
厲行算是知道什麼叫“站著措辭不腰疼”了。他極其後悔怎麼之前沒仔細問問賀熹是什麼集訓,而他居然還發揮口才勸了她一番,當賀熹皺著小臉勉強地說:“那好吧,不去就不去吧。”時,他還挺有成就感。所以說,心疼女朋友這種心情,有時也挺壞事。
懊惱地耙耙頭髮,厲行不禁問:“怎麼沒她啊?”
賀泓勳幸災樂禍:“捨得讓她來啊?這次的訓練強度可不一般,他們局長說了,不想看到他們沒被累趴下。”
夠狠的。可對於訓兵來講,厲行是深有感觸。記得當年他接受特種兵集訓時,他的教官常說:“我不喜歡看到你們閒著!”所以當他成為參謀長開始帶兵時,他也秉持這樣的原則。他堅信,惟有高強度的訓練才能提升作戰能力,讓兵在戰場上少死幾個。哪怕現在是和平年代,身為軍人的他們也必須有憂患意識。而如果沒有經歷過地獄般的磨練,厲行也早就在那次重傷中蓋國旗了。
自然是捨不得。可參訓就意味著賀熹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這麼難得的朝夕相處的機會,誰放棄誰傻啊。於是厲行和團長同志理論:“耍我是吧?任務給我,然後不讓她來,存心讓我著急上火唄?我可是把話撂這兒,都是爺們的話,我是不能保證會不會天天興起,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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