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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魔法招式和技巧都不同。同一個初級魔法師,可能一個擅長操縱土,而另一個則精通防禦和放棄,卻對元素操控一竅不通。甚至對於不同的魔法師來說,使用同樣一個空間咒法,步驟和口訣都完全不同;機智些的法師能夠在同一階內透過研習自行縮短使用咒法的時間,或是增強些威力,又或者是往元素攻擊中增加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這些細節的變化,都將拉開魔法師與魔法師之間的距離。一旦接觸就知道,這個領域太過廣闊,或許就連魔法師協會認定的高階魔導師,也始終在不斷的摸索。
第25章 夢·二十五
無數細微的光點在重新逐漸暗下的室內漂浮游蕩,最後如同找到了歸屬一般瘋狂的湧入殷絕身體。
光點逐漸形成環繞的旋風,漫天流轉湧動的星河。滂湃而巨大的量從各地匯入這一方小小的空間,幾欲形成一個巨大恐怖的漩渦。
漩渦的終點是殷絕。他漆黑的發和斗篷幾乎融化進黑暗中,像是完完全全被暗色吞噬。
魔法陣支點的元魔石咔擦一聲碎裂了。
殷絕驟然睜開眼。隨著他的睜眼,已成佇列的光點渙散了開來,有數群不願散去的光點依戀的蹭過殷絕的脖頸和臉頰,全被殷絕揮手趕開。
他摸向自己的眼尾。
那處光滑且平坦。孩童末期和少年時期的顛沛流離並沒在他臉上留下疤痕。他數次受傷過,也有傷在臉上的情況,但身體裡帶有的驚人治癒力抹去了這一切。
殷絕完完整整的在這裡。
室內重新亮起,殷絕將碎裂的元魔石拋扔向空間裂縫中,懶懶的靠向一側的書架尾。他右手在空中浮空繪了一個圓圈,桌上一瓶盛放著淡銀色液體的密封玻璃瓶飛到他伸出的手掌中。他單指將玻璃瓶頸敲碎,指節一勾,銀色剔透的液體就從玻璃瓶中倒流進空氣中,匯聚成一面懸浮在空中剔透可映照出影像的鏡子。
殷絕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
眼尾已經有隱隱約約的紋路浮現,漆黑的瞳眸中也可以看到一雙暗色如毒蛇般的豎瞳。
殷絕將舌尖咬破,將血吐出。那並非是人類常有的鮮紅色血液,暗紅偏紫的液體如同淬了毒素,將一小塊地毯腐蝕後在白煙中消融進了空氣。
他太急了。當初置換掉的僅僅是血液,他的軀體還是屬於半惡魔。本來不應該這麼急的,他自小就擁有令母親忌憚令弟弟妒忌的魔法親和力,但吸收那些活潑的魔法元素也並非不可控制,他大可像個人類一樣慢慢的吸收同化那些能量。畢竟,太快的接納魔法元素只會讓他的身體加速同化屬於人類的血液,也加速惡魔化的程序。
……本來不應該這樣。
但是他一天比一天的更加想要力量。那個“人”究竟是誰?來自何方?他縹緲的就像一個隨時就將醒來的美夢,他的來和去皆無法控制也無法追尋。殷絕已經失去過他太多次,如果最初他還不確定他是否是個獨立的靈魂,那麼現在,至少現在,他無比的渴望捉住那個隨時都可能逝去的光點。
所以他需要力量。越快越好,越強大越好。靈魂印刻根本不夠,他需要能夠確切觸控那個靈魂溫度的力量。
殷絕撥出一口氣,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他的瞳仁已經恢復正常,眼尾處隱約不清晰的紋路也徹底消失不見。
他手指輕微一動,鏡子重新變成液體灌入玻璃瓶中。殷絕起身給它套了個木塞,將之放在桌上。他邁步踏出這方空間,地面扭曲變形化為虛質,下一刻殷絕就進入了閣樓上屬於鵲爾威倫附庸傭兵和吟遊詩人暫住的走廊,他的房間在走廊盡頭,同住的是一個總會彈豎琴彈到很晚的詩人,和一個總是醉醺醺的傭兵壯漢。
加伊德自身難保,鵲爾威倫家族也沒把作為平民的殷絕當做魔法師學徒看待。
他旋門而入。室內傳來熟睡後的呼嚕聲,小窗處透出一方鴿灰色的天空。已經黎明瞭。殷絕坐到自己床鋪上,他毫無睡意,只是用雙手交握撐住下顎,視線低垂注視向昏暗的牆角。
吟遊詩人和傭兵都已經睡熟。天亮前的那段黎明,是人睡的最死卻也是最容易醒來的時刻。
殷絕心裡貓抓似的癢的厲害,他安靜的抬起手,輕按上自己的眉心。
靈魂刻印,是傳說中第三紀元一位聖魔導師研究出來的死靈系詛咒。之所以將之劃分為死靈系,是因為這個詛咒契約的惡毒。那位聖魔導師在創造出這個詛咒後,第一時間用在了他的宿敵——當時的精靈聖子身上。詛咒能逐漸腐蝕控制任何生物的靈魂,傳聞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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