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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呸!沒見過跟女人過活丟掉祖宗的!當年你娘如果不穿的那麼騷丨氣走夜路會引得我兒子頭腦發昏?!我老肖家世代清清白白,願娶那狐媚子是那女人的福氣。兒子都生了還想著逃出去告官?冒的那本事還對著牌坊流哈喇?……”
吳歸掉頭轉身就走,將咒罵聲隔絕在門內。肖老婆子罵的狠,但畢竟不會追出來;四周街坊都識得她,肖老婆子要臉面,在屋內吵翻天都不願出來罵街。他揹著包沿著小路一路走出來,在班車等候點摸了一隻香菸燃起來。
十多年前公路還沒修過來。吳歸挺難想象自己母親是怎麼逃出這個村子的;他父親死刑的罪名是強丨姦殺人,他母親是倖存者,也是告發者;在他母親之前,那個男人已經殺人了,或許是覺得要帶個媳婦回家,吳歸就誕生了。吳歸記事起就沒見過他父親,肖老婆子在他念高中的時候找上來,給他看了那個男人年輕時的照片。
吳歸在拿起照片的那一刻,理解了為什麼母親對他不冷不熱,也理解了母親偶爾斜過來憎恨的視線。
他們長得有六七分相像。眉毛,嘴巴和下巴稜角,活生生的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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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搖搖晃晃的大巴上,吳歸接到了友人b打來的電話。在一車昏昏欲睡的氛圍中,吳歸不由的將聲調往下壓了幾個檔,就差直接用氣音說話了。
友人b那邊聽著倒很嘈雜,像在一個群情激奮的議會場。友人b高提著嗓子,用生怕吳歸聽不見的嗓門嚷道,'你還多久才能到校!'
“也得等到後天才能到。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不得了的大事。'友人b激憤的喊道,'殺出匹黑馬!譚永言!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吳歸搖搖頭,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手中拿著的是手機。這才補充道:“沒。誰啊?”
'鬼知道是誰!贏家a這次徹徹底底的被一擊ko了!'友人b道,'他的研究報告被教授看中了,贏家a拿獎無望了,我們的大餐完全泡湯了。'
友人b的口氣倒是沒有多少悲憤失望在裡面。聽起來友人b開心的很,吳歸猜測就在下一秒,友人b就要開開心心的搬石頭給贏家a落井下石了。
贏家a是地地道道的和綽號完全一致的人生贏家。在全寢單身的背景下只有贏家a一個人挽著貌美如花的女朋友,課業難教授坑全寢掛科的情況下也得排除掉贏家a,不提家庭背景和相貌,贏家a在任何方面都是一帆風順到能俯瞰友人b和大部分人的存在。
也難怪贏家a吃癟一次,被鎮壓已久的友人b會歡呼雀躍起來了。
'對了,說起贏家a來,他女朋友欒依依你不是熟著嗎?'
“嗯,分手了?”
'沒呢,怎麼可能。她這次參賽的研究可好玩,天馬行空到把我們嚇一跳。你猜猜是什麼?'
“什麼?”
'夢。你說這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研究出來了也不知真假啊。'
吳歸眼皮一跳,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摸側腰。並不疼痛,沒有創口,覆在衣服下的面板光滑的完好無損。
“夢啊……”
吳歸夢到過他父親。屢次,他同那個和他相貌無甚區別的殺人犯站在一起,那男人問他抽不抽菸,吳歸嗓子癢的厲害,卻還是拒絕了。男人點燃一支菸含嘴裡,含糊的佝僂著身子。他們一起在街角的麵館吃了面,男人替他將行李搬到寢室,赤著胳膊橫著眼睛和堵路的小混混打架。夢的最後是由吳歸和男人的爭執結束的,吳歸抽出一把刀將男人捅了,血濺到他臉上的時候,吳歸笑的非常開心。
夢是可以解析的。否則贏家a女朋友的研究將難以著手。說到底吳歸也覺得,他夢到他那個早就死去的父親,想著的卻是他母親。他確確實實是想殺死他父親的,就好像他替他母親出那一口惡氣,親手將所謂父子之間的聯絡乾乾脆脆利利落落的給斬斷後,他自己就可以免責的毫無罪孽了。
不過這種怪誕的夢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了。吳歸從這種隱秘的期盼中解放出來,倒是也樂得輕鬆。除去給肖老婆子匯錢和給他素未謀面的爹上墳時他會短暫的被拉入那段令人心底泛堵的過去,其他時間他照樣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在校生。打遊戲,逃課,縮被窩裡看小說,臨到考試了慌慌張張的抱佛腳;和同齡人倒是也沒什麼區別。
吳歸在搖搖晃晃的巴士中解鎖了手機熟練的划進小說閱讀網站的app,這次看那篇文倒是更新了;六千字的更新,作者用三千字描寫戰鬥渲染主角的酷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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