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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一樣輕柔的擦過耳際。
“光滅了。”殷絕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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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歸撐著額頭坐起來。他靠著牆呆呆的坐了一會。天已經完全亮了,從他的位置上可以看到對鋪下的桌子書亂七八糟的堆上上面。可惜不是牛皮紙,沒有羽毛筆,這裡也不是地下室。
老大和友人b都不在。贏家a還在床位上打鼾,被子拱起一個一點也不搭他人生贏家身份的大包。
吳歸將頭抵在床頭,摟著被子想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些過度到現實中來。這個夢對他而言結束的有些倉促,反正沒有課——吳歸想著寧願睡到天荒地老。這不是個好夢,畢竟在夢境中死人了。可吳歸還是覺得意猶未盡。和他告訴欒依依的夢境不同,這個夢無比清晰的灌進了他的腦海。就如同現實中有過的經歷,他大致想一想資訊就真切的呈現在腦海中。如果不是世界背景差異過大,吳歸大概會認為他真的經歷過那一切。
他揉著太陽穴爬下床。
想想也是挺好玩的,居然連續兩個晚上都夢到了同一部小說。就算他入眠前都在追更新,也太加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比例了。並且這個夢境回想起來已經是進入了小說開頭的劇情吧?最開始的那個短暫的主角在偷盜團混日子的劇情?
妹九是第一個喜歡上主角的女孩子,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作者風林火山強調《鍊金之途》不是種馬文,不過倒是出場的女性角色大多七七八八的對主角有好感罷了。
吳歸坐在床下的椅子上摸出手機刷了一下小說,顯而易見一大早不可能有更新。不過說起來,原著中是根本沒有白十二這個角色的。人設和銀六完全重疊了嘛,吳歸挑著嘴角這麼想。
還有一點……他想起了在作為“白十二”熟睡後,殷絕翻身坐起對他露出殺意的那個夜晚。按照一般清理來講,“白十二”是不會知道這一幕的,但是吳歸不同。就算他昏迷、熟睡後,還是詭異的能夠知道附近所發生的事。吳歸彎著嘴角想,果然是夢境,就是應該有上帝視角存在的。
作為主角的殷絕對他有過殺意卻又奇怪的親近,而他對主角一邊小心翼翼的防備一邊卻又全心的信任。這種有趣的矛盾感讓回想著一切的吳歸靠在椅子上,昂著頭,在清晨視窗灑下的陽光底下露出了一個不自知的笑容。
第16章 醒·零十六
手機簡訊提示音打斷了他。吳歸將放在桌上隨著短暫的震動挪移了位置的手機拿起,瞥見亮起的螢幕中呈現的文字的下一刻,他就徹底的愣住了。
媽媽:
今天或者明天過來一趟。
吳歸雙手握住手機,滑動資訊並迅速的解鎖,反反覆覆的盯著螢幕確定這條資訊的真實性。隨後他將“好”的回覆傳送了過去,但在此之後,理所當然的如同沉湖的石子一般沒有迴音。
斜對鋪的床發出了嘎吱一聲。贏家a翻了個身子,吳歸迅速的按滅了螢幕轉頭看過去。那傢伙一手捂著頭另一隻手撐起身子,左右張望了一眼,斜下視線盯住了吳歸。吳歸覺得這種視線似曾相似,冰冷且滑膩,充滿了冷漠的不信任感——對了,就像雀四看他的視線一樣。
這個想法剛蹦出腦海,吳歸就愣了一下。他自己也根本未想到會對一個晚上的夢境印象如此深刻。
雖然只是一個晚上……但是卻跟時間過去了很久一樣。
贏家a冷聲問:“幾點了?”
吳歸不想理他,將頭低下去玩手機:“自己不會看嗎。”
贏家a說:“我手機一向放在床下。”
吳歸:“哦。那你下來唄。”
贏家a說:“頭痛的厲害。”
這是一個少有的示弱訊號。被贏家a說出口也太稀奇了,吳歸昂起頭看了他兩眼。贏家a已經完全的坐起來,低著頭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看這傢伙成了什麼樣子,吳歸想,這還是往日那個囂張的厲害的贏家a嗎。那傢伙低垂著腦袋,黑色的頭髮亂糟糟的堆在腦袋上,他揉太陽穴的時候以吳歸的角度還能夠看到他的臉。眼睛下一片青黑,睡眠壓根就沒有治癒他。他昨夜爬上床時沒有洗漱,沒有換下外衣,現在那些衣服如同醃菜幹一樣掛在贏家a身上。
該叫喪家之犬a了。吳歸聽見自己心中有個小人在冷冷的嘲笑。他實在是不想對昨天還爭執——甚至還以特有的高傲姿態侮辱了他一番的贏家a有什麼好態度,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以儘可能柔和的語調問:“宿醉?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鬼知道。”贏家a含糊道,“好歹我沒忘記付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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