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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陽光很盛,樹蔭下全是一個一個眼睛似的光圈。吳歸有些目眩神離,他還曾天真的以為來自於“父輩”的、過去很久已經泛起黴跡的汙點記住的只有他自己。
然而鄰居牢牢的記住了。社會牢牢的記住了。這些過去的事,根本不是自己不提,別人不提就能夠輕易過去的。
吳歸嘆出一口氣,往前方實驗區走去。
這時,遠遠的,他似乎看到幾個年輕人正向他的方向走來。
第19章 醒·零十九
那幾個中有些比較面熟。吳歸瞅著他們卻叫不出名字,他們應該見過沒多久,或許是在實驗室中?在吳歸打量他們的同時,那三四個人也在打量著吳歸。
“喂,你就是上午在友人b位置上他室友吧?”
發問的是一個穿著髒兮兮白大衣的鬍子拉渣的男生,他半闔著眼皮沒精打采,連詢問都問都的懨聲懨氣。他身邊穿著藍t恤的男生不滿的拱了拱他,結果不修邊幅的男生也只是努力將眼睛睜大了些。
哦,是他。吳歸認出來了。友人b當初將他拉進贏家a的淘汰小組所霸佔的公共實驗室時,就是向這傢伙打招呼的。當時他就在自己隔壁的座位上練提煉,不過那時候這傢伙聚精會神,一絲疲怠的樣子都沒有。
這麼想著吳歸點了點頭。邋遢男生聳聳肩,轉過頭對身後說:“行了,找到了。我回去做我的實驗去了。”
“希望你的位置不要被人搶走。”藍t恤擠了擠眼。
邋遢男生說:“幾乎沒人願用一團糟的實驗臺,就像沒有文明人喜歡用糞便都溢位來的茅坑一樣。”
藍t恤做出了一個乾嘔的表情。兩個人退開一步,邋遢男對著身後的人點頭示意就回身離開了。站在最前面的他們一讓開,身後陰影處的年輕男人就完整的進入了吳歸的視線裡。
這個人黑髮修剪的整齊,額上的劉海被平梳到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他雙手閒適的插在白色制服大衣的寬大口袋中,看向吳歸的深棕色瞳眸中溢著和嘴角弧度一樣親和的笑意。他的氣質並不比贏家a銳利,五官也未有贏家a奪目,但偏偏猶如一個巨大的發光體。現在這個發光體朝著吳歸前進了兩步,並將左手從口袋中抽出,在衣襬上擦了擦向吳歸伸去,做了一個友好的示意:“你好,我是譚永言。你的名字是?”
譚永言。這個名字再最近幾天總是屢屢被提起的程度,已經足夠讓一個從未見過他的人耳朵起繭子了。擊敗了贏家a的人生贏家、黑馬、天才和具有絕對優勢的優等生。切換到小說裡面差不多他就是潛力甚大做一個決定就激起風起雲湧的主角。
吳歸注視向他臉的視線轉移到他手上,並向著譚永言伸出了手。對方握住他手掌的力度過大,這種力度像一個執法者而不是煉藥師學生。但譚永言的手確確實實是屬於煉藥師的手,他的手指修長,骨結精緻,手指上還帶著薄薄的繭子。
“吳歸。”他告訴這個幾乎要算的上是天運之子的傢伙。
“烏龜?”譚永言眨眨眼,露出一個溫和但隱隱帶著些促狹的笑容。
“是吳歸。”吳歸矯正。一個炮灰c的稱呼就夠煩了,他可不想再多出一個不怎麼樣的綽號。
就算它們之間的讀音真的很相像。
譚永言表情中的促狹消失,笑容如同融雪一般的溫和起來。他鬆開手,單刀直入的詢問道:“提煉出它們的就是你吧?”他的右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密閉性完好的玻璃皿,裡面淌著一灘翡翠綠的水銀般圓潤完整的液體。它們輕滑的順著傾瀉的皿壁流滾而下,完整的沒有遺失一滴殘餘。譚永言微笑道,“這是在公共實驗室頂樓,原本屬於友人b位置上留下的。發現它時,它還在三重爐中。”
吳歸認出這就是自己提煉出的融合液。他探尋的直視向譚永言,想得知備受學院重視的這匹黑馬的用意。
“申渾也向我推介過你。”譚永言道,“想必他也對你說過,我的一位重要的隊員病倒了。現在你的能力已經得到確證,我很慶幸能夠遇到你,吳歸,請容我鄭重的邀請你加入我的參賽團隊。”
譚永言清晰的喊出了吳歸的名字。這使吳歸有些怔忪,他不記得有多久沒有人認認真真的直呼他的名字過了。
申渾就是老大,之前老大的語氣很肯定,吳歸猜測過譚永言隊伍中缺少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否則老大不可能擔保只要吳歸一旦前往譚永言的實驗室就能夠加入。按道理來說,這種事情並不需要作為團隊領袖和靈魂人物的譚永言出現,但現在這位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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