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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都相容,並且總是能發揮出令人意料之外的驚喜。只可惜融合它們的難度也出奇的大,教授級的煉藥師都常常有融合失敗的情況,更不用說是學生。
在大學學習過程中,學校也只是將它們的藥物性教導給學生,並不要求學生學會提煉融制。
“要不要試試提煉它們?”
吳歸驚愕的抬起了頭。
譚永言的表情認真的並不像開玩笑。他面容上帶著習慣性溫文爾雅的微笑,道:“在你生病的時候這麼要求很突兀。但是我檢視了你昨天提煉的藥材。我想到了一個新的藥方,需要進行測試,思來想去,隊伍裡也只有你最適合煉製它們。”
這對於吳歸來說,幾乎是大學學年以來最高的讚賞了。
他的思維因為高燒而有些暈暈乎乎,但他的意識還是冷靜的。譚永言看似溫和並對吳歸表示了歉意,還順帶給吳歸帶了一頂高帽子;但他的語氣和態度都全部寫滿了不容拒絕。譚永言脊背停止的站在吳歸對面,白色的口罩上是深棕色令人感覺異常溫暖的瞳眸,他伸過手想以肢體語言給予吳歸另外一種名為鼓勵的壓迫,但吳歸遲鈍歸遲鈍,還是身子一閃躲過了。
譚永言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他微斂下神情,不是如何在意般的將手重新插入白大褂的口袋中。
吳歸點了點頭:“好。”
他提煉藥品的時候譚永言一直安靜站在一邊觀看。吳歸的頭燒的昏昏沉沉,但還是竭力保持流暢的手感和思維。譚永言很安靜,但是他的存在感太強了,這個一向顯得溫文爾雅的青年站在吳歸身邊,幾乎相當於一大塊石頭壓在吳歸的肩上。
在將溫度調高的那一刻,吳歸的精神力顫動了一下,火焰撲的燒上來,幾乎瞬間就將未提煉完全的碧黃色粉末給吞沒了。
吳歸立刻熄火將殘留的原材料給取出來,並且將黑色的廢渣給倒入廢渣池裡。幹完最初的掃尾工作後,他下意識的看向譚永言。
譚永言表情是不變的溫和。他微笑著對吳歸點點頭:“不要緊張,再來一次。”
吳歸深吸了一口氣,有種在導師面前經歷資格考試的錯覺。
他繼續將材料分類擺放,將器皿沖洗乾淨抹乾淨水滴,繼續第二次提煉和融合。
這次他是在真正的聚精會神。注意力高度集中,集中到臉上的溫度都升騰了起來。逐漸的他的動作愈加的行雲流水,在思維給手部傳達指令之前,他調節溫度和壓力,傳送精神力的行為都像是直接成了本能。
這種不帶大腦的高精度動作其實是很容易給做這件事的人一種飄飄欲仙的快感。就好像人在九天之上,而你手中的東西是能被自己完完全全的控制著的。這是極度的熟練饋贈給人的禮物,在這種被肌肉和神經衍變為潛意識的動作裡,大腦確實完全的放鬆的。
這種時候,人很容易想起潛意識中最深刻的記憶。
就像是一個正在進行罰抄作業的學生,他抄著抄著,字依然工整整潔,但是字的內容卻沒有被記入心裡來。他的心裡想到的或許是念念不忘的動畫片內容,或許有學校對面小攤上賣的零食。
吳歸想到的是殷絕。他的夢境逐漸越來越清晰,清晰的就像是一個半身在另一個世界的真實過往。
最開始他身在夢中而不自知,醒來之後,他期待他知道那是夢。
然後他知道那是夢了,於是他期望能在夢中找到關於那個少年的記憶。
隨後他拿到了那份記憶,也從未有一刻清醒的認識到自己身在一本書中,也從未有一刻期待那並不僅僅是夢。
因為太真實了。少年冰涼的唇似乎還銘刻在靈魂當中,讓他心底發熱,身體冰冷。
我遺忘了什麼了?遺忘的僅僅只是夢境嗎?吳歸混混沌沌的想,今天晚上還能看到殷絕嗎?
他的手流暢的將密封的三重爐開啟,從中的玻璃器皿中倒出融制完畢的液體。直到這一刻,他的身體動作才像將一套將程式執行完畢的機器一般停住了動作。吳歸的思維也才從高熱的雲遊天外中清醒出來。
吳歸看向譚永言。
譚永言一直在注視吳歸的手。
實驗臺後恰好是窗戶,現在是陽光茂盛的時刻。譚永言擋住了一部分光,但依然有一束光堪堪從視窗直射到吳歸手邊。吳歸提煉藥品時並未多加註意這縷光芒,他徑直的低著頭,黑色的碎髮被光線勾勒出跳躍的金邊。而那雙運轉操控行雲流水的手恰好在光芒的籠罩之下,玻璃器皿和翠色的藥材原液襯的那雙手愈加修長溫潤,精緻的骨結在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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