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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平淡和些許的孩子氣全都沉浸了下來。只有眼尾處糾纏的紋痕像是久散不退的徽章。
白十二想,他光看文字就被主角迷惑到一口氣通宵追上了更新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看現在,雖然他還不清楚自己是誰,還不記得究竟遺漏了和殷絕的哪段過往,但光是少年闔眼的一張屬於同性的容顏,還是照樣將白十二迷惑了個完全。
白十二探出手,面上帶著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認真和出神,怯怯的向殷絕伸出了手。
當然沒有成功摸到。
他腳步一滑就往下面摔去,手亂腳亂下居然還記得不要打擾到神授中的殷絕。結果他硬是沒有摔倒地上,有溫涼的力度攙住了他的腰。白十二下意識的抓住扶住他的手臂,正好對上了殷絕帶著笑意的眼眸。
白十二:“……”
殷絕:“看出神了?嗯?”
白十二別過頭去,不理他。
殷絕捏了捏白十二的鼻子。白十二站穩了後,左顧右盼,石板上的綠光正在盈盈的消退,骨骸轟隆作響逐漸合上。殷絕扯了白十二一把,將他從巨獸骨的合攏範圍處拉開。響聲結束後,白十二驚詫的看著那副巨大的獸骨合回原樣,綠光漸漸消退,白十二輕聲問殷絕:“你剛才,嗯,學到了什麼?”
殷絕說:“挺多。以後不用怕沒錢,多養你一個也沒有問題了。”
白十二:“咦?”就算是《鍊金之途》主角最困苦的開始,也沒有提主角缺錢的事啊。
逐漸黯淡下來的綠光中殷絕神情認真,一點都不想在揶揄。白十二在一片黑暗中不自覺的握緊了殷絕的手,心裡卻在暗戳戳的想,最開始主角在偷盜團的黑歷史,該不會真是因為沒錢才去當小偷的吧?
白十二已選擇性遺忘他自己就是小偷的事了。
綠色的光點徹底消退,白十二和殷絕徹底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中。除了四周的黑暗,白十二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殷絕的手交握住他的力度。
“你有辦法走出去麼?”白十二問。
對方像是搖了搖頭,白十二看不見。但交握住他手掌的力度重了一重,白十二有點得意——他完全忘了主角能召喚出火球照明,並且多次用於實踐的事例了。
白十二說:“那你跟著我走。我能看見。”
話語裡還真是滿滿的得意,完全忘了之前白十二剛剛還想用用靈魂之力,結果腦袋生疼的要裂開的悲慘經歷。殷絕挑了挑眉,只覺得他有尾巴的話,一定是在身後得意的搖著的。只是想到那副場景,殷絕就不自覺的翹起了唇角。
他說:“好,我跟著你。”
白十二用了遠視,他的腦袋依舊有一些疼,但已經能夠足夠看的清晰。白十二牽著殷絕向前走去,路途漆黑,他一邊腦袋脹脹的看一邊往前走。
殷絕在小說中,是一個多疑到總是帶著面具,誰都無法接近的男人。他不信感情,只認利益。可偏偏靠利益維持的關係,更加不能令人信任。白十二似乎記得自己吐槽過主角活的太小心翼翼也活的太累,但現在,那個連一個動作都要深思熟慮的傢伙真乖乖巧巧的跟著自己選擇的路,還是在無法視物的漆黑中,白十二這麼想著,有些小得意。
看來只要突破一開始的警戒期,少年期的主角還是很乖很好拐的嘛。
白十二的遠視是向前看的。他完全沒有注意身後殷絕的神情。
如一條在黑暗中蟄伏過冬眠,有些懶洋洋但依然劇毒的蛇。這條蛇如同盯著唯一的美味,聚精會神的盯著面前少年的脖頸。
那裡有一處極其光亮也極其美味的光。只是那一點,就已經不足以令人迷路。
他們穿行過旋梯從石板而過,祭場依舊燈火通明。籠中的少年們還未醒。白十二收起遠視,他有些頭昏腦漲,裝酷可以,但裝酷裝成了逞強就有點過度,白十二現在就踩在這個過度的線上,他腦袋疼的厲害,靈魂感覺時刻要離體而出——可以說,他想在主角面前露一手時,壓根沒想到會有這麼痛。
白十二轉過頭想對殷絕說什麼。
“原來在這裡,真是讓我好找。小子,你還真是足夠狡猾。加伊德是怎麼用他愚蠢的傲慢招攬到你的?不如告訴我,你是怎樣做到偽造魔法元素波動和氣息還讓一具屍體活動的?瞞過了一個魔導師,將他當作一條獵狗般逗著耍——桀桀,既然令我給找到了,不如讓我們清算清算總賬如何——?”
白十二的話還未出口,殷絕踏出一步將他擋在身後。
羅森從紅杉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