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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在這家療養院裡?還有,為什麼他怎麼查也查不到?
難道是因為她所進的義大利組織的關係嗎?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錢依依已經牽著他的手,走進了大樓。大樓裡沒有人,門衛室的大門半掩著,值班的人應該是去上廁所了吧。
他們兩人慢慢地走在無人的樓道,腳步聲沉沉響起。
從一樓一直走到了三樓,一個臺階又一個臺階。但是自始至終,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上一句話。安靜到似乎都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以及那微弱的呼吸聲。
兩人走到了三樓的樓道里,轉過身,朝著左面的樓道慢慢走去。
樓道的盡頭,最後一個房間,正對他們兩人。那一扇紅漆的房門,緊緊地關閉著。此刻,竟然讓人感覺到沉悶,空氣似乎都要凝固了。
錢依依終於在這個時候鬆開了他的手,她走到了房門口,卻停下了腳步。
有多少次了?究竟有多少次了!數也數不清了……赫……
她站在這間病房門口,像個傻瓜一樣從早上能站到晚上!她不敢進去,她害怕面對,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總是那樣矛盾以及猶豫!
自從那次車禍之後,她害死了童欣阿姨。
當時,她慌張地被推到了一旁。只是在回神的剎那,瞧見了聚集滿的人群。而人群裡,有人大聲地嚷嚷,“這個女人叫童欣!工作證上有名字!快聯絡家屬!”
“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父親在發生了意外事故之後,竟然抱起她就跑了。接著他們又是遭到仇人的追殺,而他的父親更是在最後一秒被人打得頭破血流。
可是那個時候,有個神秘的叔叔出現了。
“宿哲大哥……”
這是父親在閉眼的時候,喊出的最後幾個字。
再然後,她被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帶到了義大利,並且展開了一系列的訓練。當然,這是她自願的,因為她要報仇,她要給媽媽報仇!
等到她成年之後,她才將父親從義大利接回了臺北的療養院。
再之後,她再也不曾見過他的面。
掐指一算,竟然已經有五年時間了。五年了啊!五年時間了,他躺在這裡五年時間!
錢依依閉上眼睛,感覺眼眶酸澀。再睜開眼的剎那,終於伸手握住了門把手。動了動手腕,終於將門開啟了。
“……”席耀司站在她身後,這個瞬間突然之間感覺她是如此孤單還有倔強。
chapter195:因為太愛
房門被開啟了,房間內只有一張大床。
深藍色的落地窗簾,拉了一半。窗外的半輪月亮,照耀著皎潔的光芒。
床上躺著戴著氧氣罩的男人,心電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它一跳一跳的心電圖,代表著他正殘喘的活著。雖然生命,都開始有了糜爛的氣息。
因為知道死亡是怎麼樣的一種味道,才會知道這是怎麼一種氣息。
錢依依站在房門口,忽然有些猶豫不前。
而她的手,還握著門把手,突然之間用了力。眼眶裡什麼東西,正在慢慢湧現,如同潮水一般,湧現又褪去,這樣反覆。
席耀司抬頭,瞧見了房間裡躺著的男人,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壁燈,有些暗。雖然沒有瞧清楚男人的長相,但是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的確是耿叔!躺在床上的人,正是耿叔!
只是,當年佩姨遭到槍殺死去,耿叔為什麼還活著留下來了?噢!應該是耿叔帶著她逃跑了,為了保護她!應該是這樣!
錢依依走到了病床前,低下頭望著病床上的男人。
而他的容顏,已經隨著時間以及病痛的磨礪,變得蒼老又蒼老,幾乎都找不到當年的影子了。只有眉宇之間那點霸氣,還殘留著點當年的英勇以及果敢。
時間流逝,帶走了太多東西了。
席耀司走到了病床前,同樣低下頭,望著病床上的男人,腦子裡在瞬間閃過無數問號,終於輕聲說道,“耿叔他怎麼了?”
“植物人!之前被人打得頭破血流,之後就昏迷不醒!已經……已經很多年了……”她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一點波濤。可是就是讓人感覺壓抑,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恩!”他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錢依依試圖想要去握自己父親的手,更甚至想要去撫摸一下他那張蒼老的臉。而他們父女之間,是否也錯過了太多的東西,沒有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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