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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贖罪,可是她心有餘力不足。
“時芬姐,你怎麼會在臺北?”沒注意到陡變的氣氛,思穎跳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脖子。
思念啊思念……她想了姐姐好多年,在英國時想、在臺灣時想,想她過得好不好、想談家人會不會善待她,終於再見面了,沒想過會是在這個場景。
“小穎、品幀、易安伯伯、薇姨,你們為什麼在這邊?是怎麼回事,有人能告訴我嗎?”
時芬努力剋制激昂的情緒,吸氣再吸氣,但願在幾次吸氣之後,她能弄通一切。
“就是、就是……”思穎詞窮,她不曉得該怎麼向姐姐解釋眼前。
“時芬,你先冷靜下來。”品幀說。
“我不冷靜嗎?我並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吼叫、沒有發狂,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一群不該認識的人,會住在一起?”她不懂,品幀為什麼要求她冷靜?
環顧家人,原來他們都知道她在哪裡,只有他一個人被矇騙。
“你從來就不是歇斯底里的女人,你一向冷靜沉穩,為了目的你可以當蟄伏的蠍子,趁敵人不注意時,跳出來咬一口。”毅爵用冰冷的語調說話。
“你很瞭解我?我們不過認識十五天。”時芬望著他冷冽的眸子,不明白他的態度、不明白他的轉變是為了什麼?
“穆溱汸,你還要多久時間才肯脫掉你的面具?”他的不屑很明顯。
“你說我是穆溱汸?為什麼?我長得很像她,像到讓你覺得我該負擔她所有的錯誤?”
他沒聽見嗎?薇姨、易安伯伯、小穎、品幀,他們全喊她時芬啊!再不然,她還有一大群家人可以證明,她是談時芬,不是他提過好幾次的穆溱訪。
“好吧!你堅持的話,請你解釋背後那兩道舊疤。”
“舊疤……”
沒錯,她背上是有兩道舊疤,但她說過,她有一段不復記憶的過往,疤是屬於那段她不知道的過去啊!在歡愛過後,他問她,她據實回答了呀!為什麼他要在一群人面前提起,他想讓所有人都曉得他們關係匪淺嗎?
他眼底的無情,在在說明一個事實——他根本就不相信她,他認定了她是穆溱汸,而她從頭到尾都在對他說謊。
“毅爵,夠了!我早說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易安斥吼。
是嗎?要是他看見她有多主動,大概也會認同他的想法。
“怎麼樣,還是打死不承認,你已經記起過去一切?你的勇氣呢?以前咬著牙看見鞭子,仍不畏懼地大聲說:”我付得起代價'的穆溱汸跑哪裡去了?比較起當時的你,現在的談時芬簡直沒種。“毅爵輕視她。
他的恨很明確,反倒是她不確定了,她到底是誰啊?是穆溱汸,還是談時芬?
她明明有家人,為什麼他硬要指派她演穆溱汸?好吧!他要她承認自己是穆溱汸,她認了,那麼誰可以告訴她,為什麼穆溱汸三個字能激出他全數恨意?
“毅爵哥,請你不要過分,她現在是快樂的談時芬,不是過去的穆溱汸,不管你高興也好、生氣也罷,她已經走出過去那段傷心,走不出來的人是你,請你不要再把她帶回過去。”思穎跳出來為姐姐說話。從前姐照顧她、維護她,現在是換她挺身照顧姐的時候。
她現在是快樂的談時芬,不是過去的穆溱汸……連思穎都這麼講,換句話說,她真的是穆溱汸了?
頭痛越來越劇烈,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片段跳上她腦間,他們的爭執成了巨斧,敲破記憶藩籬,將那些久遠的、痛苦的、不堪的過往,重現在她眼前……
媽媽喜歡看你跳舞,你跳舞送媽媽到天堂好嗎?
六年前,你不肯為我工作,現在有合約在手,你不能再拒絕我的工作。
總有一夭,你會愛上我!
你喜歡思穎,對不對?請答應我,好好照顧她,她的生命是屬於芭蕾的,請幫她站上舞臺……
思穎、溱汸,一條錯縱複雜的線將她們兩人系在一起,不該存在的愛情、不該出現的生命……她為什麼要強逼思穎出國?她為什麼要對一個無助的薇姨做盡卑劣……
“毅爵,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馬吧!她的罪由我來代受,可以嗎?”江善薇捨不得女兒皺眉頭。在那樣一番精心安排之後,她才剛學會笑,怎麼好日子沒幾天,她又攪進這團混亂?
畫面一幕幕閃進她腦間,她不顧頭痛,想努力串起它們……他的肅厲、他的無情、他的昭彰恨意……薇姨在害怕什麼?思穎的憤慨所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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