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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地!衣服裂開,鮮紅的血液迅速滲出,碎片上沾染鮮紅,斑斑點點。
“討饒!”毅爵對她吼叫。
她艱難搖頭,不討饒,她不要他心軟,她寧願他怨她、恨她!她不要……不要……討饒……
痛啊!摧心裂肺的痛撕扯著她每一根神經,她的尊嚴不准她呼救,她用耐力抵抗乖戾……
但是,痛仍侵入骨髓,痛一分分蔓延……痛……要是能遺忘就好了,遺忘疼痛、遺忘復仇、遺忘那些該死的計劃……遺忘……她想遺忘啊……她再也不要計劃……不要復仇了……
“我叫你求救聽到沒有,難道你的計劃,沒附上求救臺詞?”
他粗暴搖晃她,恨她的堅韌固執、恨她不呼救。溱汸背對他,所以看不見他眼底不捨,只感受到他震天動地的憤怒。
計劃……沒錯,她的計劃中,他該更恨她一點……恨吧、恨吧,讓恨來結束他們當中一切……
痛漸漸抽離,意識浮上半空,痛似乎不再那麼厲害了……
微笑浮上,她搖頭、再搖頭……不痛了,真的,她成功遺忘疼痛,不怕、不怕……接下來,她要一項項遺忘……遺忘過往、遺忘仇恨、也遺忘愛情的感覺……
朦朧間,毅爵的聲音在她耳邊叨叨不退;朦朧間,被禁錮的兩手重獲自由;朦朧間,傅易安的聲音傳來;朦朧間,她跌入一片黑暗……
黑暗……她從不知黑暗是那麼溫暖安全……
“毅爵,我們談談?”
走入兒子辦公室,傅易安表情裡有明顯疲憊。
幾天下來,善薇精神狀況復元、又慈順利出院,只有溱汸還處於昏迷不醒。
溱汸受的不僅僅是背後那兩道傷,她流產導致血崩,在最危急時候,醫生提議切除子宮,幸而在最後關頭,血止住了,她保留下子宮。
這幾天,溱汸身體很虛弱,醒醒睡睡,沒辦法和人交談。
傅易安不曉得她還要昏睡多久,該處理的事情接踵而來,他需要毅爵的想法。
毅爵沒響應他,但他的視線從計算機裡移開,迎向父親。
“那天……我們的對話,你聽到多少?”傅易安開門見山。
“從頭到尾。”冷冷回話,他忘不了穆溱汸給予的恥辱,至於,那些和塵封舊事有關的報復計劃,他沒有想法。
“那麼,你還是缺漏了一段。”傅易安說。
“哪一段?”
“你知道,我對你母親……”
“商業婚姻,我瞭解。”不帶感情地,他漠然響應。
“我和你母親離婚後,善薇搬進家裡,當起你的保母,她是個細心認真的女人,個性溫和、和你相處得不錯,你祖母很喜歡她,有意思要我續絃,可是當時,我心裡已有喜歡的女人。”
娓娓訴說回憶,那是他多年不敢碰觸的傷口。
“那個女人是穆溱汸的姑姑?”毅爵問。
“對,是她,她叫穆意涵,是個芭蕾舞者,我很愛她,連帶地,我也非常疼愛意涵的侄女——貝貝,貝貝是溱汸的小名。
有一回我去應酬,喝醉了,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在善薇的床上,沒多久,她懷孕了,你祖母便開始計劃我和善薇的婚禮。
我根本不同意這個安排,對婚姻我有自己的想法,於是,我要求善薇將孩子拿掉,甚至更過分的,我否認又慈是我的骨血,事情僵在那裡,後來你祖母作主把善薇帶回家中照顧,把孩子生下來後馬上驗DNA,如果孩子是我的,要我馬上娶善薇。“
“於是你結束和穆意涵的關係?”
“不!我不作這個打算,我和你祖母起了爭執,若是再婚,我只願娶穆意涵,否則我選擇一輩子單身。
可是突然,美國分公司出了狀況,我不得不去處理,等我回國時,意涵消失了,我用盡辦法都找不到她。
接下來的事,你很清楚,我娶了善薇、生下又慈,直到我看見報上的訃文,才得知意涵去世的訊息。那次我帶你和品幀去上香,不曉得你有沒有印象?“
“我記得。”
“我提議過要照顧她,可是貝貝拒絕了,當時,我並不曉得她還有一個妹妹,我聽又慈說,她叫思穎,對不對?”
“她們不是親姐妹。”
“我知道,又慈告訴過我,我認為思穎可能是我和意涵的女兒。”傅易安說。
故事到這裡有了大概的輪廓,毅爵想起溱汸對思穎的暗戀大力反彈。原來,這就是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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