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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了。”靖偉極為擔心地探頭看向練功夫的廣場,為那些可憐的子弟兵哀悼。
“我也曉得呀,但我有什麼辦法可想?”靖齊也十分同情那些被送來靖家堡受訓的倒楣鬼,烈日之下還得接連著操練,可憐哪。
“可我們再想不出個法子來,往後就沒人敢將子弟送來靖家堡受訓了。”代人訓練子弟也是靖家堡的財源之一,萬一要是傳出不好的聲譽,日後這條生計可就斷了。
“別吵嘛,讓我想想看……”
老實說,靖齊的頭很痛,靖家堡之所以能夠在江湖上屹立不搖,靠的就是名聲。如今他大哥因自身的情緒不佳,發洩不了挫折轉而虐待被送來靖家堡受訓的江湖新兵,若是這些子弟兵忍受不了嚴苛的對待,回去告上一狀,那麼靖家堡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可是,自從他大哥當日在西廂房受挫之後,他又拒絕跟任何人說話,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有了!”靖齊的腦中忽然靈光乍現,心生一計。
“二哥,你想到什麼好法子了?”靖偉跟著靖齊的用力一喊跳了起來,抓住靖齊的衣袖問。
“大哥不跟人說話,我們就逼他說話。”他們刻意避不見面,他就想辦法讓他們見面。
“怎麼逼?”靖偉很好奇二哥那顆腦袋又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他大哥避著春織已經很久了,恐怕不好下手哪。
“附耳過來。”靖齊抓住靖偉的耳朵將他拉近,兩個大男人吱吱喳喳了一番,只見靖偉不斷地點頭。
“好、好,真是個好主意。”靖偉點頭如搗蒜,靖齊一臉賊笑,兩人就這麼說定……
兩天後,一個微風輕暖的清晨,天際剛露出曙光,春織和靖軒的門縫裡各塞進一張紙條,約定吃過早飯後花園見。兩人都對著紙條發愣,各有不同的反應。春織是眨眨眼睛,看向門板,著實呆愣了好一會兒才想到開門尋找送紙條的人,無奈連個鬼影子也沒看到。
靖軒同樣也是呆愣,只不過他的反應中多了那麼一點期待,少了一點生氣。
這個婆娘終於也知道不對,前來認錯了。
輕握住手上的短箋,靖軒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笑容,心跳無法剋制地加快。他輕輕咳了一下,稍稍控制自已過於興奮的情緒,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晃至後花園。
春織也在同一時間來到後花園,只不過她聰明瞭點,真的吃過早飯才來,不像靖軒傻傻地空著肚子,還得裝出一副吃得很飽的模樣。
兩人就在花叢間見了面,隔著一段距離停下腳步互相對看。而此時,初夏的陽光漸漸透露出暖意,夏蟬開始嗚叫,自樹梢撒落的光點照耀在地面上區分出光影,無意間隱藏住躲避在其中的兩個紅娘。
“二哥,他們兩個真的碰面了耶。”躲在濃密的樹叢中,靖偉儘量用氣音說話。
“廢話,你當我這主意出假的呀?”靖齊也用氣音回話,兩眼賊溜溜地觀看前方的動靜,伺機而動。
這就是靖齊想出來的鬼主意——約他們見面。
“可是他們兩個都不動耶,怎麼辦?”靖偉有點擔心,瞧他們兩個定格的模樣,活像舞樓裡那些演殭屍的跑龍套,既不精彩又沒效果,確實挺教人擔心的。
“這……也許等一下就會動了。”靖齊也沒把握,難不成他們兩個打算就這麼互相凝睇一輩子,讓他和靖偉躲在樹叢中變成乾屍?
所幸,他倆沒有靖齊想像中壞心,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咳!”頭一個打破沈默的人是靖軒,所謂男子漢大丈夫,他當然得先開口。
“嗯?”春織偏頭微笑,鼓勵靖軒繼續說下去。
好久沒看到她的笑容了,想來真是有些懷念。
“我……我接到你寫給我紙條了,很高興你終於想通,來跟我道歉。”想念她的笑容之餘,靖軒可沒忘記西廂房裡發生的事。
“可是……我沒寫紙條給你呀!”春織有些莫名其妙。
“你沒寫紙條?那你幹麼來後花園?”靖軒不敢置信地攤開手中的短箋,上頭明明有她的署名。
“因為……我也接到一張紙條,叫我吃過早飯來這兒。”春織也把紙條拿出來,交給靖軒比對。
靖軒拿起兩張紙條一看——用詞居然一模一樣,都是寫著:我後悔了,請你原諒我。只不過一張有簽名,另一張沒有籤。
靖軒當場黑了瞼,原來他被耍了,她不是真心想道歉,而是被某人拙劣的陰謀給拐到這兒來。
“人家叫你來,你就來,你到底有沒有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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