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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劍山莊莊主話方落下,底下的人便笑成一團,笑出武熊一團火氣。
“可惡!你們笑啥?”武熊惱羞成怒。“你們要再敢笑,看我怎麼修理你們!”
說著說著,眼看武熊便要使出暗器,靖軒連忙厲聲阻止。
“一指派掌門,請你自重。”靖軒板著臉說道。“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你既織不出布,就應當服輸,怎可 亂來?”
靖軒的說法立即引來多方贊同,可武熊還是不服氣,再怎麼樣他們也不該當面讓他下不了臺呀。
“其實,我覺得武掌門已經很了不起了。”正當武熊在氣頭上,春織忽地出聲安慰。“短短兩個月,您就能踩 織機,又懂得如何穿線,這些事兒我可是學了好久才學會,您真厲害。”
春織甜甜一笑,瞬間便消弭了一場可能的戰事,武熊這會兒縱使有再大的火氣,也全在她的柔聲安慰下消失無 蹤。
真神奇,想來這便是“以柔克剛”的根本道理。
靖軒挑起嘴角,一點也不驚訝武熊會乖乖地坐回他的座位去,他自己不就常因她的笑容而改變原來的主意?“下一位。”他舉起手臂指示下一個參賽者可以準備進場,魂劍山莊的莊主立刻迫不及待地派手下撤掉織機上 原先穿著的線,改為他自個兒的。
“在下獻醜了。”等一切準備完畢,魂劍山莊的莊主也朝大夥兒打躬作揖,坐進花樓織機前,背後即又傳出一 陣隆咚的聲音。
這回是大鼓。
“請開始吧!”靖軒照例又是撫著發疼的額際暗自頭痛,這些人非把靖家堡搞得像廟會不可嗎?
魂劍山莊莊主笑呵呵地接下手下們的鼓勵,一點也不察城堡主人的痛苦,而是像先前一指派的掌門那樣踩著踏 板,轉動織機,試圖織出一塊像樣的布來。
他很努力的踩,織機也很努力的轉,可他忘了一件事,那便是,他得前後推弄穿掛著通絲的橫杆兒,經緯兩向 的麻線才能相互結合形成織紋。
魂劍山莊莊主壓根兒忘了這檔事,他只覺得生氣,怎麼他踩了大半天,線還跑來跑去,恍若流水般,上上下下 流個不停?
“姓金的,你就光會取笑人家。”雲仙派長老看不過去,跳出來說話。“你到底是在織布,還是在教大夥兒怎 麼踩踏板?如果是後者的話,我看不必了,大家比你還會踩。”
雲仙派長老不失公道卻又犀利的批評,不消說又是引來一陣狂笑,氣黑了魂劍山莊莊主的臉。
“他奶奶的,誰再感笑,我就殺誰!”他二話不說抽出長劍,現場立即瀰漫一陣劍拔弩張之氣。
“統統不許動手,誰要敢動手,我就將誰自英雄譜上除名。”靖軒冷冷的聲音適時飄散在沉重的空氣裡,打消 魂劍山莊莊主的念頭。
“哼!”魂劍山莊莊主心不甘情不原地退下,可眼裡仍是畜滿怨恨,要不是怕會被靖軒除名,他老早翻臉了。
“金莊主,您也不要失望嘛。”春織趕忙柔聲安慰。“原本織布就不好學,況且線又那麼多,您當然不知道哪 條線該穿哪個孔,哪個綜眼又是控制哪根線,您說是不是?”
她拚命為他找藉口開脫,魂劍山莊莊主自然也拚命點頭,眼中的怨恨全沒了。
春織滿意地笑一笑,很高興大夥兒都是明理人。
“再下一位。”見一切太平沒事兒,靖軒再次舉起手要下一組進場。現在他什麼都不求,只求快快結束這場鬧 劇,還他一個清靜就行。
下一個進場的人是麒麟派掌門,他的情形也差不多,始終搞不清楚龐大的織機是怎麼運作的,遑論是織出一塊 布。眾人當然不會放過嘲笑他的機會,氣得麒麟派掌門直跳腳,凌亂的掌風更是滿天飛。
靖軒當場怒吼,差一點就從椅子上跳起來加入戰局,幸虧春織適時阻止,才沒有釀成大禍。
接連著幾個人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不是這個被麻線纏住,就是那個穿錯孔、拿錯梭子,現場一片亂糟糟。
更慘的是,都已經這麼亂了,底下的人竟還有空敲鑼打鼓助興,外加不時傳來的嘈雜對罵,幾乎快把靖軒逼瘋 掉。
他抱著頭、鐵著臉,早已放棄仲裁這場亂七八糟的織布大賽,唯獨春織耐著性子,到處柔聲解釋、帶笑安慰, 還得隨時走動觀察比賽的情形,纖細柔美的影子在場中穿梭得緊。
好不容易,一組組人馬都輪番上陣過,也就是說,大家該錯的都錯了,不該錯的也錯了,該打的、該罵的也都 打過、罵過了,不該打的、不該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