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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格格悄悄退出去,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說得好像自己是個痴情種子似的,那為什麼都立兩個側福晉了,卻還要拈花惹草,又收了五個妾?你這風流性子,怕是一輩子改不了的。”
“對她們那都是逢場作戲,我的心真愛的是你……”
儀格格怔怔然地轉身離去。
轉過拱門,行過迴廊,她回到自己的小屋,默默給自己燃起一盞燈。
盯著紅融融的燭火,一種冷清和孤寂悄悄掩來。
對她們那都是逢場作戲,我的心真愛的是你……
寶親王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為什麼她就只能當男人逢場作戲的物件?
想起今早無意間窺見寶親王和愉兒在後花園公然調情的一幕,她就不禁幽幽低嘆。
就算這男人是人中之龍,是年輕俊逸、風流倜儻的寶親王,她也不想成為他逢場作戲的物件,不想自己也像那五個小妾那樣成天爭風吃醋,深怕得不到他更多的寵幸。
儘管身分卑微,她也有想要擁有一份深情的渴望,渴望今生也會有一個男人溫柔地對她說——
我的心真愛的是你。
第二章
十多個人跨著駿馬,奔下山巒,穿過草原,一路馬不停蹄,直往西南方向奔去。
這一行人當中多半穿著五蟒四爪的官服,戴著飾有水晶的朝冠,唯有一人穿著白衫,模樣看起來最年輕,也最高大。
來到了山海關外,其中一人指著前方,對穿白衫的年輕人喊道:“迷樂,進了關就離京城不遠了!”
穿白衫的年輕人正是孫迷樂。他若有所思地望著雄偉的關城,心中被一種說不清楚的複雜情緒充滿。
他在遠離人煙的深山住太久了,此刻旋身落入了這個凡塵世界,在這個男女老幼、人來人往的關口,他卻有著不知去向的旁徨。
“走哇!”一行人策馬入關。
迷樂跟著進了關,關內關外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景象,關內人煙輻輳、店肆商鋪俱全,街旁夾道擠滿了各式的小吃擔子。
“迷樂,跟緊了!”
喊他的正是那日在山上將他認出來的太醫顧方予。
那日,他沒有帶回“龍珠”,卻把朝廷的人帶回了師父面前……
長年受召入府看診的顧方予對他說,他的父親孫承運在他失蹤之後終日鬱鬱寡歡,沒過幾年就病逝了,母親九公主也因過度思念他而種下病根,但是始終強撐著病弱的身子,一心一意地等著他回去。
聆聽著父母親的遭遇,他從未如此真切地感受過被人深深思念和苦苦等待的心情,覺得無比愧疚與傷感,與母親那一份血濃的親情也漸漸在他體內像波濤一樣澎湃泛漫起來。
“迷樂,你該回去探望你的額娘才是,她苦苦等了你二十年,可憐你的額娘等白了頭呀!”顧方予語重心長地相勸。
他點頭同意了,願意隨他們下山回京。
當師父看到他們出現時似乎並不感到奇怪,對他要下山回京城的要求也只是面無表情地閉眸端坐,什麼話都不說,他擔心師父不肯同意,又怕師父責怪他未把“龍珠”取回來。
就在他心中忐忑不安時,師父卻緩緩睜開眼,淡淡地說:“時候到了,你是應該要回去見見你額娘了。”
得到了應允,他跪下拜別師父。
“迷樂,師父教你的幻術,陰陽五行、星相卜筮,到了京城下可輕易賣弄。你身上的龍紋能藏便藏,除了你的額娘,切不可讓第二人看見,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私下,伊祁玄解嚴肅地叮囑。
“殺身之禍?”迷樂被伊祁玄解的神色懾住。
“在龍紋現身時回去,對你的處境來說十分危險,但是為師曾允諾過你的額娘,二十年後會讓你回去見她,我不能失信於她。”
迷樂凝視著師父的面容出神。
“我讓你回去,但是三年後,你要回來。”伊祁玄解目光灼灼地盯住他。
“三年?為什麼是三年?”迷樂隱隱感到不安。
“時辰到了,你自然會明白。答應為師,三年後你一定會回來。”
迷樂有些恍然地點點頭,努力不流洩情感。
幾日的相處,迷樂與這一行人慢慢地熟稔了,年長的,他會恭恭敬敬地喊聲大叔,而年紀比他稍大幾歲的便喊大哥,這些從七品的朝廷文官和護衛們,對年輕不諳世事的迷樂也照顧有加。一路上的閒聊,讓迷樂對於這個朝代、當今的雍正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