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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察看四周,確定侍衛站的地方夠遠,不至於聽得見迷樂說的話,這才回到迷樂身旁。
“迷樂。”他靠近他耳邊,聲音壓得極低。“方才的卦象,除了你我,不可再讓第三者知道,你我最好也立刻忘記你剛才說的每個字,否則將會惹來殺身之禍,你聽明白了嗎?”
迷樂淡然地點頭。
自從回到京城,他已經多次聽到“會惹來殺身之禍”這樣的字眼了。他覺得奇怪,為什麼他所做的事動輒就會危害性命,而那些旁人覺得關係生命安危的事,他卻似乎覺得與自己不相干?
此時的他,就像離了水的魚,在岸上困頓彈跳,軟弱地掙扎。
在這個時候,他好想見見儀格格,好想聽聽她說話的聲音,儀格格會告訴他應該怎麼做,她也總是有辦法讓他浮躁不安的心情平靜下來。
為何現在就連與她獨處的那個方寸地都很難再擁有?等不到她,就無法等到那個屬於他們兩人的世外桃源……
寶親王回到府邸時已是亥初時分。
由於迷樂的卦辭實在太驚人,給他帶來的衝擊很大,直到回府,他的心緒仍然激動混亂。
三年之內,江山易主。
對王爺來說乃是吉卦。
迷樂絕對沒有那麼深的城府與心機,說出這種可能會殺頭的話,對他來說並沒有好處,而他說得那樣篤定自然,看起來也不像是在逢迎討好他。
其實他心中是有數的,最有可能與他爭奪皇位的弘時在五年前猝死之後,他就知道江山帝位非他莫屬了,只不過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三年之內,父皇就會駕崩嗎?
他朝福晉所住的正殿走去,在心中暗忖著。
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父皇對神仙之說總是十分沉迷,幾年前也曾經宣召過一個姓劉的道人,傳說那道人幾百歲,壽不可考,可以看得見每個人的前生,當時父皇和怡親王也與那道人過從甚密。
想起三年前父皇的那場大病一度十分危急,當時就曾經找親王大臣們談過遺詔立儲之事,病癒之後,沒想到父皇就開始遍訪術士冀求靈丹,仰賴道士為他治病,而且對丹藥之效深信不疑。
雖然他不贊成父皇的行為,但也不敢多言,卻見父皇最近更是走火入魔,不只把道士留在圓明園煉丹,還把迷樂也留在宮中,倘若長久以往,對父皇的身體實在沒有益處。
來到福晉的寢房外,滿院寂靜,門窗也緊閉了,只留兩個守夜的小丫頭坐在廊下,小丫頭一見到他,立即跪下請安。
“福晉睡了嗎?”他輕聲問。
“福晉頭疼了一天,早早睡下了。”小丫頭清楚地答。
他有些失望,正有滿肚子的話想跟富察氏說,想聽聽她的想法,沒想到她竟然睡了。
“好吧,不用吵醒福晉了。”他走出正殿,轉過迴廊,往側福晉寢房走去。
此時一輪明月當空照,月光如水水如天,他駐足在院落的一角,欣賞如此難得的好景緻。
忽然,他看見一個人影從水榭旁走過,髮髻松綰,身上只穿著薄薄的單衣,單衣下的絳紫色肚兜隱約可見,看起來像是才剛沭浴過。
這姑娘是誰?他竟一時認不出來。
他轉了方向,悄悄跟在她身後走,認了好半天才認出她是儀格格。
平日見到她,她總是斂容低眉、不言不笑,臉蛋清水般素淨,讓他覺得無味,因此福晉好幾次想促他收了她為妾,他就是半點也提不起興趣,沒想到沐浴過後,浸淫在月光下的她看起來竟格外有一番味道。
他找到今夜的去處了。
儀格格沐浴完畢,把水桶提回井欄邊,返回屋時,沒有料到會被寶親王盯上。她推門進屋,反身要關門時,寶親王一腳跨進來,逕自替她關上門。
看見來人,儀格格駭然失色,不自主地後退幾步。
“福晉睡下了,本王今晚就由你來侍候。”寶親王笑著打量她,見她肌膚勝雪,秀髮如雲,臉上又驚詫、又羞怯的表情,還有那身單衣遮不住的玲瓏曲線,處處都令他情慾勃發。
明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可是儀格格沒想到這天會來得如此突然,讓她毫無防備。
“奴才惶恐……怕侍候得不好……”她的聲音按捺不住顫抖,拼命思索著有什麼辦法可以脫身。
“怎麼怕成這樣,像見到妖怪似的。”他走到她面前,一手熟練地解開她的單衣,不規矩地伸入她的肚兜內撫摸她的胸。
“奴才只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