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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算帶她在他出生的城市轉轉,然後去墓地看看他母親,但他沒想到周漫漫這麼沉不住氣,他父親又捅了那麼大簍子。
父親的事,他本已決定不管,可他到底姓周,父親低聲下氣地來求他,他又能如何。在業界,他本就是出了名的被告席代理律師常客,如今雖說父親還沒被送上被告席,但那也是早晚的事。他身為兒子,不聞不問才違反常理。
月麟世佳的陸一鳴是邢肆的委託人,從父親的隻言片語裡,他已經明白了陸一鳴並不是殺害中舟國際總裁楊建錦的真兇,他雖沒問詳情,但等他真成了父親的代理律師,他就必須知道一切。
法律上規定,不管犯了什麼滔天的罪,嫌疑人都有獲得辯護的權利,而民事訴訟法裡也說了,嫌疑人可以委託親屬作為辯護人。硬性條件上,他找不到可以拒絕家裡的理由。
等法院把陸一鳴的案子發回重審,邢肆針對陸一鳴的辯護也算暫時告一段落。周父的意思是,讓邢肆之後不要再管陸一鳴的事,否則他們在一個事務所,案子有聯絡,並不合規矩。
邢肆這邊,之前的案子撞車,是周洛琛退出了。那這次換他退出,他應該也不會拒絕。而關於父親,周洛琛從心底裡偏執地認為,他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是他對除了事業以外的任何人和事都冷情薄倖的代價。
他真的不想管,可他又不能不孝。仔細算下來,他能為父親做的,也只有在合法合理的情況下儘量為他做輕罪辯護,至於父親所希望的類似消滅證據等方面的違法行為,他雖不是什麼正義人士,卻也不會知法犯法。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當務之急是送方旖回去,他暫時沒時間也沒精力去管周漫漫,那把方旖放在穎都就非常危險,送回港城的話至少還隔著一段路,周漫漫想做什麼也沒那麼容易。
是以,第二天早上方旖收拾好心情想要和他好好談談時,周洛琛卻告訴她收拾東西回港城。
方旖愣住了,問他:“這裡的事處理完了?”
周洛琛沒回答,提著箱子下樓梯,頭也不回道:“送你回去,我再回來。”
方旖說:“我可以在這陪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可以幫忙。”
周洛琛背對著她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這種案子,她何必扯上關係呢,她最適合的還是跟著邢肆,做正義律師的秘書,然後安安全全,舒舒服服的。
她最近還是少和他扯上關係為妙,月麟世家的陸一鳴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被關著,可他遲早會被取保候審,他必然也料到周父出事後會找他辯護,那對方也不會放過這個可能會影響他判決的不穩定因素,方旖跟在他身邊很不安全。
“你沒什麼能幫上忙的。”站在房門邊,周洛琛回過頭時已經面無表情,“下來吧。”說罷,提著箱子出去了。
方旖站在原地思索著他這麼做的理由,她想不出來具體的,只能大概估計著。
難道他是被周漫漫最後那句話說動了,不想要她這個累贅了?
方旖告訴自己要冷靜,她將門關好,穿過花園走出鐵門,側首看著等待鎖門的周洛琛,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從穎都開車回港城市需要兩個小時左右,這一道兒上,她竟然和他沒有任何對話,連一個字都沒說。
方旖很佩服自己能這麼沉得住氣,她原本以為她會非常傷心。
等車子進入港城市地界,方旖才望向了開車的男人。他眉頭緊鎖,一身黑色風衣,外表冷峻,眼神銳利,坐在他身邊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溫柔,反而覺得畏懼且無法接近。
方旖舒了口氣,忍耐許久,說出了上車後第一句話:“我們現在算什麼?”
周洛琛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啟唇要說話,但方旖搶先道:“等等。”她語氣有些急促,“我先說,你先聽我說。”
周洛琛放緩車速“嗯”了一聲。
方旖看著他道:“其實走到現在我也不奢求什麼了,你是我長這麼大以來遇見最好的人,你還幫了我那麼多,也……愛我,我很知足了……”
周洛琛抿唇看向她,眼神有些難以遮掩的情感,但方旖低著頭沒敢看他,並沒發現。
“我的意思是說……”方旖咬著唇道,“你可以專心去做你要做的事,我可以等你。”
她把話說得很含蓄,卻是願意原諒他過去的所有,並寬慰他安心了。她這樣好,讓周洛琛很慚愧,也顧慮更多。
這次他要面對的人不是胡攪蠻纏,就是心狠手辣。已經去世的楊建錦的家人不會讓他白死,不是真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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