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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揚的同學終於把他們分隔開來,蘇眉大步走到陳文正面前說:“這是我和硃砂送給你的禮物。”然後大大的兩個耳刮子扇了下去,陳文正捱了打,正想衝上前去回禮,可惜被子揚的同學死死地駕著,動彈不得,只得看著蘇眉牽著子揚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甜品店。
一路上蘇眉都是牙關緊咬,青筋微現的。她沒有說話,因為她找不到任何語言來表達她此刻的憤怒,她只知道這個人,曾經和某個人親密到分享彼此的身體,可是有一天出事了,他卻可以推脫得一乾二淨,然後留下最大的苦果給最脆弱的人去承擔。愛情是浪漫的,現實是殘忍的,這世上又有幾樁浪漫的愛情能敵得過現實的殘忍。當一個人在現實當中被傷的遍體鱗傷之後,昔日愛情的浪漫餘溫就變成了毒藥,把你的回憶和心一起毒死。然而,愛情又是什麼呢?愛情恐怕就是1000度的大近視,只看到到眼前微弱的幸福,卻看不到日後未知的未來。但是,偏偏,關於愛情最大的快樂就是那無知的近視行為,等到有一天你終於看透了,終於去考慮未來漫長的人生了,愛情的快樂也就沖淡了。所謂的醉生夢死,大概就是如此,拿你日後清醒的漫長痛苦去換取現在沉迷的瞬間快樂。
南國的夏天,漫長的讓人絕望,八月末的這一天,天氣炎熱,萬里無雲,有蟬在枝頭長鳴,秦子揚握著蘇眉的手,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走過這望不到邊的街道。他一直握著她的手,開始是她握他的,後來,她慢慢的鬆了開來,就在要分開的一剎那,子揚馬上反握,十指緊扣,用力的,緊緊的握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去安慰她,他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沉默不語。
蘇眉回到了家,馬上跑到抽屜裡找出了那包煙,然後點上一支抽上。子揚看了,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她吸菸,和歧視無關,純粹是不希望她因為菸草而傷害了身體。可是,現在,他慰籍不了她,那麼就讓菸草去慰籍她,哪怕傷身也總比傷心好。
蘇眉整個人吸著煙,陷進了沙發裡,子揚也跟著她坐進了沙發,然後把她拉過來,自己整個人從背後用雙臂環著她,把頭窩進了她的肩窩裡。
他的懷抱很舒服,很溫暖,她想,可是我到底能靠多久?愛情裡的永遠有多遠,不到分手的那一天都猜不到。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享受當下吧。蘇眉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後把煙一掐,然後整個身子的重量往子揚身上一靠,
過了一會,蘇眉用手肘捅了捅子揚:“怎樣?我重吧。”
子揚看到她終於肯說話,心裡寬慰了不小,於是說:“重,重死了,不過我會慢慢適應的。”
蘇眉回過頭,笑著看了他一眼,又再次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子揚猜她雖然不說話,但是心情應該比剛才輕鬆了,於是就不斷的和她說話,好分散她的注意力:“你看看你”他拉起她的手:“怎麼就這麼瘦呢,別人長這麼高的女生都比你肥。”
“我瘦不好嗎?”她反問他。
“不好,抱起來象抱著一排骨。”
抱起來像抱著排骨,這句話是誰曾經說過?不是說要徹底忘記的嗎?可是怎麼又不爭氣的想起了呢?有人說愛情就是一場轟轟烈烈的豪賭,做人要願賭服輸!可是那人怎麼不說,有些傷一次就是一輩子呢?
“不過抱著排骨也不差,總比看著排骨眼饞好。”
“……”
“怎麼?生氣了?”子揚見她又開始不說話,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她窩在他的懷抱裡,聲音悶悶的。
子揚想反駁她,可是話卻說不出口,因為他怕他的話會引起她更多的不快,於是只得把手臂收緊了一下,把她抱的更緊,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她是屬於他的。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舊事”許久,蘇眉才又開口說話:“一些不愉快的舊事。”
“既然不愉快就不要去想它了。忘記以前的不快樂,以後才能過得更快樂。”
“有時候,快樂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蘇眉悠悠的嘆息到。
“別那麼傷感嘛,你還年輕,怎麼就一副七老八十的樣子呢?一個決心要快樂的人,是一定能得到快樂的。就怕你不肯下決心而已。”
“那你說,怎麼就能快樂呢?”
這一問還真是把子揚問住了,他支吾了半天,才似懂非懂的說了一句:“至少要把不快樂的忘記吧。”
可是,如果不快樂的事情天天都在發生呢?要怎麼忘記?蘇眉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她明白,讓一個從來沒有憂愁過的人去教你如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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