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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在京城裡的權勢,所以他們兩家便一拍即合,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過了一會兒,他輕聲說道。
“對於姑奶奶和容家來說,他們想要的、在乎的只是陸家的那份家業而已,至於家主是誰,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憑著少爺的智謀與手段,坐上家主之位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您偏偏要逆道而行,選擇這樣一條難走的路。”蘇伯低聲抱怨道,話鋒一轉又繼續說道,“不過想來也是,就憑姑奶奶和容家的秉性,我們也是不屑和他們為伍的。只是可惜了老爺那麼多年的心血了。”想到老爺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被人這樣糟蹋了,蘇伯只覺的心在滴血。
“雖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可是爹孃的心血,我是不會任人糟蹋的,遲早有一天,我要他們雙手奉還的!”陸震東捏著手裡的杯子,語氣鏗鏘有力地說道。
“對,這些狼心狗肺的人一定會遭到報應的!”蘇伯贊成道,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容家的這門親事還真是沒有什麼可惜的。就容家那樣的家風,也教育不出什麼好孩子。那個姑娘肯定是比不上週姑娘的。”
“嗯?”陸震東抬起頭,眼神凌厲地盯著他,直盯得蘇伯的面色有些發白,才開口訓斥道:“蘇伯什麼時候也像那些‘長舌婦’一般,學會嚼舌根,搬弄是非了?”平淡無奇的語氣卻透著徹骨的寒意。
蘇伯躬身一揖,恭敬地說道:“老奴知錯了,老奴只是一時有感而發,還請少爺不要怪罪。”
陸震東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盯著他。蘇伯自然就不敢起身。過了一會兒,他才嘆息道:“起來吧!以後我不想聽到任何影響她閨譽的話。”最後一句話是陳述,也是警告。
“是,老奴記下了。”蘇伯恭敬地說道。
“行了,坐吧。”陸震東的語氣有些緩和地說道。他知道剛才自己的反應過激了,好像只要跟她有關的事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是。”蘇伯答應了一聲,只是沒有馬上坐下。從爐子上取下熱水壺,重新沏了一壺茶,給陸震東倒滿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後,才坐到了旁邊的錦杌上。
陸震東低頭抿了幾口熱茶,放下茶杯,問道:“江州那裡怎麼樣了,可都安排好了?”
“是的。”說起正事,蘇伯下意識地挺直了後背,“冒大掌櫃的派人過來稟告說,江州那裡已經按照少爺的吩咐,都準備好了。宅子也已經按照少爺的圖紙改建完成了,少爺隨時都可以住進去的。”
“那幾個人怎麼樣了,可是已經招到了冒家的海執行了?”
“還是沒有。”蘇伯搖了搖頭說道,“冒家海執行在江州發展得很快,口碑和信譽也是極好的,對船工的薪資和待遇也是沒得說。這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慕名而來。可是那幾個人,無論給出了什麼樣的條件他們都不為所動,只願意死守在莊子裡,靠著耕種來餬口。”
“或許真如他們所說,他們真的只是普通的耕農,根本就不懂的海運的事情。”陸震東說道。
“冒大掌櫃的在海上行走了多年,他的眼光可是非常獨到的。他一眼就看出那幾個人不但在海上行走過,而且還是海運經驗非常豐富的人。所以冒大掌櫃的惜才,就動了招攬的念頭。”
“可知道他們所在的那個莊子有什麼特別的?”陸震東問道。
“冒大掌櫃的查過,那個莊子和普通的莊子沒有兩樣,平時也不和外面的人多接觸。唯有一個姓薛的人去過莊子拉過菜和水果。冒大掌櫃的派人調查過這個姓薛的,發現他也是有些身手的,幾次跟蹤都被他甩開了。後來有一次跟著他,發現他進了一個平凡無奇的宅子裡。本來是想晚上到宅子裡去一探究竟的,只是沒有想到剛進去就被人驚走了。”
“可知是被什麼人驚走的?”陸震東皺著眉頭問道。
第三十章主僕(二)
“是明月樓的人?”蘇伯回答道,“我們的人剛潛進院子裡,明月樓的人出現了,見我們的人並無惡意,他們也沒有下狠手,只是警告了一番而已。”
“明月樓?”陸震東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地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明月樓是八年前嶄露頭角的。雖然是來勢無聲,發展卻是很迅速。想來明月樓現在的勢力已經是遍及到大宗朝各個州了吧?!明月樓的人重誠信,生意上亦是講道義。與他們的生意往來,你不用擔心吃虧上當。當然也別指望著沾半點便宜。”
“明月樓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有多少到明月樓挑釁的人都灰溜溜的敗下陣來。”蘇伯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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