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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成為寧家失血事件,我苦笑著想,老媽割腕失血過多,季南安也是流血不止。今天倒是奇怪,掛彩的轟轟烈烈。
大概是覺得冷了,他回頭看了看門。我忙迎上去,“冷嗎?”
他扯扯唇,不置可否。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季南安通常話很少,當然,我的話也不多。他總是喜歡用他的眼睛來傳達某些事情的意思,或平寂或深幽,整個人顯得內斂又深不可測。我總覺得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氣質,彷彿你下多少力氣,多麼絞盡腦汁都猜測不透眼前這個人是什麼想法。他有時候勾唇淺笑,明明臉部表情是溫柔和煦的,可是眸子裡卻冷煞孤寂,一冷一暖,總是讓我想起冷森的殺氣。
我想想確實是有些冷,便指著他臥室,“可以嗎?”
他點頭。
我進去拿了個毯子,小心翼翼的蓋在他身上。他像是個名副其實的老爺,只是抬了抬手讓我掖起被角,注意力卻絲毫沒轉移。看檔案看的累了,便拿起牙籤挑起個蘋果塊吃,一口一口,異常細嚼慢嚥,雍雅大方,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大少爺的做派。
“寧蔚,”他突然開口,卻仍不抬頭,“我頭疼。”
“嗯?”
“我頭疼。”
我忽然想起來醫生的囑咐,說外傷在包紮恢復過程中,很容易引起感染髮燒,便湊過身一試他的額頭,果真,有些熱。
幸好醫生們未雨綢繆先想好了,在醫院帶來的藥有去燒的品種。我按照說明書給他服下,看他吃完之後,突然笑了起來,“你吃的真快。”
“難道你會給我下毒?”
“這可不一定。”我看著他,半笑道,“滅了你,永無後患。”
他指著門,也是那副調笑的態度,“寧蔚,寧董事長,有些話,還是關起門來說妥當。”說完又一頓,笑容漸漸浮現出來,“其實這門也差不多能關了,這年頭看戲的也很忙,我們就算是想讓他看戲,人家也未必有這個時間。”
我呆住。
“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寧茂源他們現在應該急於想著對策,”他搖了搖手機,唇角緩緩揚起,“你知道是誰給我發的資訊?”
我抬頭,“寧潔?”
“你倒是不笨,”他笑容更加輕揚起來,“她問我到底和你是不是真的,我說是,可她卻不信。”
“你對寧潔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只是所謂的‘以情謀事’?”我想起那橙鎮中所見到的一幕,對於眼前這個負傷卻輕笑的男子,疑心越來越深,“季南安,我們既然成了這樣的合作關係,你就不應該騙我。”
“我沒打算騙你,其實,我也沒騙過任何人。”他看著我的眼睛熠熠生輝,猶如星子一般閃起誘人光亮,“我知道你會不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從沒騙過任何人,最起碼,沒有主動騙過人。”
我眨眼,他這番說辭在我看來,無疑就是詭辯。
“我和寧潔,你猜誰是主動的哪一方?”
“季南安,你別以為自己是情聖。”
“我沒以為自己是情聖,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他微笑,“在我入職寧嘉後的半年,你姑姑寧潔突然來找到我,說對我有好感。”
我瞠目,“她來找的你?”
“對,”他點頭,眉角淡揚,“我那時年輕,剛剛入職寧嘉,雖然有養父撐著,但幾乎是腹背受敵。寧嘉是你們的家族企業,我一個外姓人進來的壓力可想而知,而且,公司裡傳言,說我是因為我媽才做到這個位置。而我媽的身份……”他看著我,輕聲一笑道,“說是二奶,說是妓女,說是騷貨的,都有耳聞。”
他眸子裡充斥著淡淡的霧氣,聲音似是沾上了水汽,低沉而又緩悶,“對於名不正言不順的我來說,口水是可以壓死人的。我被公司的人孤立,做事不順,就連最簡單的一件事吩咐下去都沒人響應,就算是有人應承,那樣的結果也是差強人意。作為新領導,我迫切需要人的擁護和支援,於是,那時候寧潔好感和呼應對我而言,便是最大的動力。”
“那時候,我覺得我是對她有一定好感的,因為那樣孤立的環境,她是幫助我的唯一一個人。”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如果不是之後有人告訴我的那一幕,也許,我和寧潔,不是沒有成為情侶的可能。”
“事情大白,我知道她是和寧茂源一派的人,可是如果你要是我,你該怎麼做?”
我艱澀,“將計就計?”
“對,”他點頭,靜靜的看著我的眼睛,“他之前是想要用美人計來收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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