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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向姍,那笑容最終還是沒有繼續下去,此時此地,只覺得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分分用力,話卻越來越輕,“可惜,季南安,你做了我最不喜歡的事……”
“你……”
我眼睛漲的厲害,像是所有的血液都聚集到了眼球中,那樣微燙的水擠到了眼睛裡,爭搶著要墜下來,“其實之前我什麼也沒想做,但是現在……”我用力看他,“好像真是晚了。”
話落的剎那,我用力捏緊方向盤,腳下猛地使力。
車子“呼”的一下竄了出去。
其實這次見面沒什麼不愉快,我沒被人諷刺,也沒被人打,反倒是說了壞話,該是我說不出的暢快,可是為什麼就像是失卻了一個最好的美夢,心裡都是淒涼?
以至於沈嘉看到我時嚇了一跳,“蔚蔚蔚蔚,”他抓著我的手生疼,“告訴我,你又被誰欺負了?”
手指魯莽的在我臉上磨蹭,一下一下,疼得像是想要掐醒我。
我下意識避著他亂七八糟在我臉上劃拉的手。
無意間卻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這一次見面簡直就像是一場戰鬥,就說了幾句話,我回來便像生了場大病,將包扔在沙發,死豬似的癱在床上。剛躺下沒兩秒,手機響了。
大概又是公司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我瞟了一眼鐘錶,翻蓋放在耳邊,“喂。”
“是我。”
手機差些從耳邊掉下來,我怎麼也沒想到,怎麼會是季南安。
畢竟三十分鐘之前,我們剛剛“針鋒相對”過。
“這次是另有事情向寧董事長彙報,”他的聲音平靜無波,是最公式化不過的表述與恢復,像是不起波瀾的一攤死水,“今天下午,綜合管理辦公室的同事向上呈報,說下週三是董事長您的生日,您生日與公司成立日相差不過三天,而今年是寧嘉成立30週年。因此大家研究決定,把您的生日與司慶日一起過了。”
我頭一蒙,“沒必要。”
“很有必要,”他沉了沉氣,“這是您在寧嘉的第一年,必須先把這個牌子樹立好。再加之前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的事,外界對於您多有非議,此次慶祝,可利用媒體抹煞些許壞印象。更重要的是,眾人紛紛猜測我們寧嘉內部不和,藉助司慶和您的生日,我們也可以緩解這種惡劣態勢。”
“司慶就可以了,”我閉了閉眼睛,“沒必要摻和我的生日。”
“董事長……”
“大概季總不知道,我生日並不是那天,我的生日,早在幾天前就過完了。”我頓了頓,“至於其他事情,你自己安排。”
我只是當這季南安是隨便說說,或者是如常人所言,某甲某乙吵架之後,為了以後的發展,甲乙中必有有一個人站出來找個話題而實驗一下另一個人的態度。我以為季南安也是這樣,我們兩個人明天肯定還會活著,只要是活著,便還會在一塊兒同事。
但是我再一次錯了,季南安根本不是抱有這樣心態的人。
第二天早上,一沓計劃書便放到了我的桌子上,從活動章程到媒體排期再到預算,每一項都標的清清楚楚。我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上午,忽然發現一個問題,按照這上面的資金算,活動資金該是310萬,可是最後總計卻要了420萬之多。
我打電話問財務部,讓他們找一個人上來解釋,不過二十分鐘,敲門聲響了。我喊了一聲“進,”仍是低頭看那些報告。
一邊看一邊按著計算器算總計。
我這樣摳門的人,總是習慣把一分一毛錢都算清楚。
直到鼻尖嗅到那清新的氣息,這才倏的抬起頭,我叫的是財務部過來解釋,沒想到親來的竟是季南安。
目光迅速從我臉上滑過,他皺著眉頭看我的報紙,“寧董,有什麼事嗎?”
我把報告往前一推,“解釋。”
“分報告和總計對不起來,足足差了一百多萬,”我看著他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他拿起報告,目光淡淡的一瞥,“最後多的錢是我添上的,”手心裡的筆突然被他奪去,彎下身,季南安迅速在那報告上寫下兩個字,“未定。”
我看著他“隨機”後面附著的數字,“這未定是什麼意思?”
“寧嘉這麼大,什麼事情都要有個應變,”他抬起眼睛,深邃的眸子平淡無波,“這一百多萬,就是應付這隨機做的。這不是現在才興起的規矩,事實上,以前就是這樣。只是以前並沒有這麼多,”他頓了一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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