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鍾後,他上臺致辭,她跟另一位男主持退到後面站著。
秦莫堯很少做現場主持,跟同事聊天的時候,也曾聽說過升降臺壞掉、話筒突然沒聲或者頂上的燈具砸下來之類大大小小意外,但是這樣的機率非常小。她沒想到輪到她的時候,她恰恰成了那不知多少分之幾里面的之一,華麗麗地給趕上了。
秦莫堯站在臺上,腳下的舞臺毫無預兆地就裂了,她穿著高跟鞋,鞋跟一下子就卡了進去,鋒利的玻璃碎片刺入腳踝,她痛呼一聲,手中的話筒鐺得掉在地上,音響發出刺耳的叫聲,現場很快就亂了,一旁搭檔的男主持站得遠了一點沒有遭殃,下意識地就要過來拉她,她痛得厲害,頭腦還算清楚,擋住了他的動作,可是腳卡在裡面根本不敢動,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正是這時,曹辰峰冷靜的聲音傳來:“快切斷電源。”舞臺為了燈光效果,底下都裝有燈泡電線,工作人員才反應過來,趕緊去後臺斷電。幸好是白天,室內開了門窗還算亮堂,他過來托住她:“還撐得住嗎?”
“還行。”她咬了咬牙,其實已經痛的臉色煞白,冷汗涔涔。
“忍一下,我幫你把鞋子脫了。”他蹲下去,讓她倚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解開了高跟鞋的搭扣,幫她把腳挪了出來,儘管沒有再碰到玻璃,她還是痛得抽氣,恐怕連腳踝也一起扭到了。曹辰峰當機立斷,一個打橫抱起她:“再堅持一會,我送你去醫院。
他把她抱上車,把座椅放低,讓她躺下來,她伸手系安全帶,他繞到另一邊上車,插鑰匙,發動車子卻熄火,轉動了兩次鑰匙才啟動成功。
她的腳在流血,一股股從腳踝處流下來,滴在他車內的地毯上,觸目驚心。他回頭看她動了一下,修長有力的手指按住她:“先別動,把腳抬高,兩個手指按在股溝上。”
到了醫院才是悲劇的真正開始,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嵌進了肉裡,醫生幫她一粒一粒挑出來,有一道五厘米的傷口要縫線,還不能打麻藥,秦莫堯疼得差點捏碎了曹辰峰的手腕骨。後來扭傷的地方做推拿,她怕得發抖,他抱住她,讓她伏在他肩膀上沒給看,她徹底地痛到虛脫,連哼都哼不出一聲,其實那時候已經痛到顧不上狼狽和丟臉了,卻不知為何終究忍住了沒哭出聲來。
後來不知是痛暈的還是累暈的,怎麼回病房的都不知道。彷彿是睡了很久,醒過來的時候視線裡只有她一個人,燈光慘白,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墜在地上總覺得很重,跟她的頭、身體一樣滯重。
房間裡很靜,靜得幾乎可以聽到點滴管裡滴滴答答的墜落聲。秦莫堯動了動,腳上頓時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她哼了一聲,卻聽見有人問:“醒了?”
原來曹辰峰還在,她吃了一驚:“你怎麼沒走?”
“我暫時沒什麼事。”他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在發燒,本來想等打完點滴送你回去的,還是先住一晚上看看情況吧。”
他的手很涼,貼在她滾燙的額頭上,她覺得不自在,卻有點捨不得他放開。朝他淺淺笑了笑:“謝謝你,曹辰峰。”〃
他收回手,不以為意:“舉手之勞,不用客氣。”又問她:“需要通知伯父嗎?”
“不用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她很怕許芹大驚小怪,更不想因此住回家裡去。
“那我幫你叫宵夜,要粥還是麵條?”
“要餛飩可不可以?”她小心翼翼地問他,其實倒真的是餓了。
他好像笑了笑,目光清亮,燈光下線條柔軟了很多:“當然。”
曹辰峰出去打電話,秦莫堯等點滴打的差不多了,伸手按了牆上的鈴。護士幫她拔掉針管,又囑咐吃了一堆藥片,嘴巴正泛苦,曹辰峰推門進來,把梅里的開洋餛飩擱在桌上。
是她最愛吃的那一家,跟他吃宵夜的時候去過一次,因為他不耐煩那麼要排那麼長的隊伍就再也沒一起去過,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卻已經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看當天的報紙。
餛飩很香,或許是胃口太差,她並沒有吃出多少味道來,很快又出了一身汗,擱了碗,正不知道下一步該說些什麼好,曹辰峰站了起來:“很晚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不用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她知道他很忙,既然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他。
他也沒再說什麼,彷彿點了點頭,之後便帶上門走了。秦莫堯抽了個枕頭墊在身後,一時也沒睡意,想起下午的事,總覺得自己還沒能從這場變故里緩過神來。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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