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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還是不了,最近沒什麼胃口,總覺得吃什麼都油油膩膩的,胃裡不舒服。”
好一會沒什麼動靜,回頭卻見常睦依舊看著她,目光若有所思,頓時反應過來,臉一熱:“不是你想的那樣。”
常睦收回目光,唇角卻勾了起來,照例是一笑,歪頭神情調皮:“我想哪樣了?
“哎,不跟你說了。”秦莫堯懶得解釋,索性不說話,她這樣賴皮,常睦也拿她沒辦法,他笑了笑,發動車子:“總歸是要吃一點的,我帶你去個地方,順便看看斑斑。”
舊事重提
去了他在這邊的公寓。秦莫堯解開安全帶,緩緩下了車。
常睦在前面等她,按了電梯,把她推進去:“我幫你煮點粥,要不然你晚上胃又要不舒服。”
秦莫堯已經清醒了很多,她開玩笑:“什麼時候又買的房子,用來金屋藏嬌?”
“要是金屋藏嬌,還能帶你來?”他輕鬆地把話帶過,“一個朋友出了國轉手,反正經常過來,多少要比酒店舒服些。”
秦莫堯只是笑,並不深究。她知道常睦有多處房產,在上海買房並不奇怪,然而他這解釋有幾分真假,那已不是她需要關心的。
房子的設計是開放式的,每個區域只用柱子和屏風隔開。才開燈,斑斑聽見腳步聲,一溜煙地跑出來迎接,秦莫堯蹲下身子開心地接住它,抱在懷裡。常睦轉身進廚房,讓她自便:“累的話去睡一會,煮好了我再叫你。”
秦莫堯知道他廚藝不差,於是也不跟他客氣,抱起斑斑,踢掉拖鞋,蜷在沙發上看電視,常睦把它養的不錯,似乎又胖了一圈出來,毛髮也長長了,愈發光潔順滑。
她逗了斑斑一會,覺得有些倦了,倚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捏它的耳朵,耳邊是電視裡細碎的說話聲,不一會,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輕,漸漸就睡了過去。這一回睡得卻沒有車上踏實,斷斷續續地做夢,夢見小時候父母吵架,母親連夜離家出走,她那年五歲,穿著睡衣赤著腳追了出去,怯怯地拉著曾文儀的袖子,“媽媽,你不要走”,小小的手死拽著不肯放,直到腳底的皮都磨破了,曾文儀眼淚汪汪地把她抱回了房間,卻又在她睡著之後走掉了。她醒過來就一直哭,家裡的阿姨怎麼勸都不聽,兩隻腳攪在一起又踢又鬧,生生把腳踝上的皮都給蹭掉了。她一直怕身邊的人離開,卻總有人不斷地在離她而去,只是因為太在乎,卻最終誰都留不住。還有17歲以後跟秦祈明為了許芹吵架,一直吵,什麼都能吵起來,吃不完一頓完整的飯,又吵得極兇,恨不得登了報脫離父女關係,從此再也不要姓秦。有次連夜跑去了常家,常睦去了外地,不在家裡,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在哭,又不停的打嗝,抽抽噎噎,狼狽之極。後來還是常睦給家裡打了電話,常媽媽出來把她帶進屋去,摟著她睡了一晚上。又似乎夢見童若霏,那樣挽著曹辰峰的胳膊,冷冷地看著她,“秦莫堯,我不能讓你毀了曹辰峰……”她甚至看不到曹辰峰的表情,只看到童若霏鮮豔的口紅,還有冰冷的眼神,直直地在眼前放大……
秦莫堯醒過來才發覺已經驚出一聲冷汗,彷彿站在高臺上,突然一腳踏空,生生摔了下去,背後冷汗涔涔,她坐了起來,掀開身上的被子,揉了揉僵硬的臉,只覺得口乾舌燥。
常睦坐在地板上喂斑斑吃香腸,他已經換過衣服,穿淺藍色居家服和米色的長褲,光腳盤著腿,斑斑繞在他腳邊,仰起腦袋晃著尾巴可憐兮兮地討食吃,他還故意逗它,每次都要弄得它嗚嗚叫了才肯給。穿著居家服的他還像個大男孩,笑容純朗,明暖一如從前。
秦莫堯看他們一人一狗玩了很久,直到笑出聲來。
“醒了?”常睦抬頭看到她,把手中的香腸丟給斑斑自己吃,“喝點粥吧,我煮好了。”
“現在幾點了?”她睡醒了,自然該回去。
“快十二點了,先吃一點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常睦彷彿察覺到她的不安,搶先給了保證。
“我自己來。”她看他有站起來的意思,於是先起身去了廚房。
粥煮的很好,為了佐味,還加了蝦仁和筍尖,只覺得鮮,並不腥氣,她卻心不在焉,吃不出什麼味道來,然而到底也是餓了,吃了大半才放下碗。
“斑斑有沒有給你惹麻煩?這條狗特別嬌氣。
“不會,我是它衣食父母,它巴結我還來不及,”常睦笑,“別忘了,我還算有點養狗經驗。”
大三那一年同居的時候,他們一起養過一條漂亮的薩摩犬,當兒子一樣養,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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