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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以為我不給你吃呀?怎麼不方便?我家就是我呀!”
她果然是一個人在長寧。陸天翔心裡突然想入非非。他這下子倒希望早點到她家裡,就不自覺地開快了車子。
客廳的確是夠大的,鋪著淡黃|色的複合木地板,顯得寬敞明亮。屋裡很暖和。葉青接過陸天翔的上衣掛在衣架上,說:“怎麼樣?這就是我的小天地。”
“很不錯啊!”陸天翔打量著這個裝飾簡潔明快的空間,走到牆上掛的一張大照片跟前。
“這是我們全家照,我姐出國前照的。”葉青跟過來說。
照片中的父親面容清瘦,戴副白邊眼鏡,眉宇間透著英氣;母親不著化妝,卻盡顯清麗,完全可以想象出年輕時的風采。兩邊的姐妹倆,姐姐像父親,一副睿智的才女模樣;葉青則簡直就是母親的翻版,連那福相的大耳垂也完全繼承了過來。照片裡的她留著短短的學生頭,嘴唇緊緊地抿著,目光清澈如水。
“你那時候還是個中學生吧?”
“我到現在還是個中學水平啊!”
“不至於吧。”
“中專生啊,還不就是中學水平。我們家四個人裡,就我學歷低,沒出息。”
“以你的腦袋瓜,反應那麼快,能學不好?”
“可就是沒學好哇。”
“該不是早戀了?”
“那倒真的沒有。”她說,用手指在照片鏡框的邊上抹了一下,“你看這到處都是灰塵,咱們這邊還是灰塵大。我得先簡單搞一下衛生,然後咱們很快就吃飯。你餓了吧?”
“沒事。我來幫你幹?”
“不用的。”她說完就轉身到裡面去端一盆水出來,手裡捏著抹布。
“不收拾乾淨,吃飯都吃不香的。”她動作熟練地擦抹茶几上、真皮沙發上、窗臺上的灰塵。
“你平常在家裡不幹活吧?”她邊擦著窗臺邊回過頭說。
“你怎知道我就不幹活?”
“一種感覺唄。”她說,“我上回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個大男子主義。看你那襯衣白生生的,成天都乾乾淨淨的。對了,現在穿白襯衣的人可真不多了,你看電視上都是那些高層領導人才穿呢。”
“是嗎?我倒沒注意。”陸天翔自我解嘲地說。
“不過白襯衣還是看著乾淨。”
“你是在表揚我還是批評我!”陸天翔被說得不好意思。
“人乾淨不乾淨可是裝不出來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表揚你吶!”她飛來一個調皮的眼波,端了盆子進去洗乾淨抹布換了水,出來又仔細地抹第二遍。
“哪有你愛乾淨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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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邋遢呢。你沒見我媽那人才叫乾淨呢,簡直有潔癖。她自己愛乾淨,也不許別人不乾淨,小時候成天把我們姐妹倆的襪子從腳上往下硬拽。”
收拾完客廳,她從屋裡抱出一沓乾淨的墊子鋪在沙發上。
“不好意思,讓你連個坐處都沒有,這下好了,請坐吧!”她打著手勢,膝蓋一彎,做一個調皮的動作。
“你幹活我坐著多不好意思!”
“你是客人嘛。”
她轉身進去又拿出拖把拖起地板,身子一俯下去,胸前一顫一顫地動。
屋裡這麼一打掃,頓時清爽了許多。
《沉浮》十(3)
“擦把臉吧!”她轉身又拿出來一個疊成四折的米黃|色繡花毛巾遞給他。
陸天翔一接過去,熱乎乎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兒。隔了那麼多日子,到了這會兒,那一層陌生感才慢慢散去。陸天翔突然覺得她就像自己在等待的這些天裡感覺得那麼近,像晚上想把她想真切時那麼近。
“聽聽音樂?”她問。
陸天翔點頭。
“聽什麼呢?”她站在CD機跟前,拿了一沓碟片看著他。
“看你喜歡什麼。”陸天翔說。
“還是照顧你吧。我喜歡的你不一定喜歡。小提琴曲《梁祝》怎樣?日本西崎崇子的。”
“好吧。”
於是,那優美悱惻的音樂就在屋子裡起伏流淌起來。
“我一會兒再把廚房一收拾就做飯,咱們很快就可以開吃。你肯定餓了,不要緊,一會兒多吃點好吧?”她說。
“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不急。”陸天翔說,“看不出來,這兩下子夠利索的。”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她不知從哪兒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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