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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家的事嘛,公事公辦,別讓私人吃虧。”
蕭汛沒再推辭,就叫蕭灃過來作了交代。陸天翔叫小王過來,去跟蕭灃一同辦理,很快就停當了,小王順便結了賬。
韓處長已有些急不可耐,嚷著叫大家都進去,說:“打牌人我來定吧。每個方面都上一個人,陸秘書長一個,蕭汛一個,楊廠長一個,怎麼樣?”他又拉住蕭灃的手說:“妹子,你給哥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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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十一(6)
大家定了標準,還是“一半截”。中國無處不麻將。大家便嘩嘩地攪牌、壘牌、打起牌來。陸天翔心裡還殘留著那幫文化人帶來的煩亂,沒有一點兒打牌的意思。但韓處長在,又不好意思推辭。不過,麻將這東西是賤毛病,你興沖沖地奔它去的時候,它往往給你個對不起。你無心跟它親熱,待理不理的時候,它卻偏偏來騷情。這一點,已屢試不爽。一開始是楊廠長的莊。陸天翔一把牌揭齊,就是進碰停的格局。他先舍掉一張沒用的中張好牌,到第三圈,碰出一張東風,再舍掉手裡的紅中,牌就停在二、五、八萬上了,看來是必炸無疑的架勢。他心情一下子悠閒起來,看牌桌上各人的神情,韓處長邊理牌邊唸唸有詞,蕭汛業務不熟撥成三個兩個一組,楊廠長嘴裡叼著煙不動聲色一副大耍家的架勢。蕭灃說是給韓處長參謀,卻不斷地操心旁邊楊廠長的牌。
韓處長揭了一張牌捏在手中說:“妹子,這下打什麼?”
蕭灃正在看楊廠長的牌,忙轉過神來,指著韓處長的牌說這個這個,說罷又擰頭看楊廠長的牌。
韓處長說:“妹子,你可要集中精力給哥參謀啊!”
蕭灃說:“那當然,那當然。”
話音沒落,已輪到陸天翔揭牌,揭上來一看是張八萬,他故意給坐在身後的小王說:“咱也不知道打什麼了。”
蕭汛說:“沒啥打就是炸彈了。”
陸天翔把牌推倒,笑著說:“那就只好炸彈算了。韓處長,不好意思。”
大家都驚呼:“呀,這麼快!”
莊家楊廠長出二百,偏家各出一百。陸天翔把四張錢放在桌角。
第二把牌是蕭汛和了。陸天翔看韓處長兩把沒和,就說:“韓處長得加把勁兒了。”
韓處長說:“前面贏的是紙,後面贏的才是錢。”果然,他莊上和了一把。第二把莊沒坐住,又是陸天翔把莊給推了。
蕭灃這下坐不住了,推開楊廠長說:“你起來,我來打。”
楊廠長站起來,把一沓錢塞到蕭灃的大衣口袋。陸天翔已約略看清了蕭灃和楊廠長之間的關係。韓處長卻渾然不覺,他拉住蕭灃的手說:
“妹子,你不給哥參謀了?”
“韓哥打得好著呢,還用我參謀?”
陸天翔也站起來說:“小王,你來打吧。”
韓處長說:“不行,贏了不許換人。”
陸天翔說:“小王替我打,輸了算我的。”
大家又嘩嘩地洗牌摞牌。陸天翔今天這個方位牌一直興,小王換上去仍然和個不停。陸天翔在旁邊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借上衛生間,上完順便到外面溜達。他今天喝酒不多,但喝得有點不舒服,一想起那幫口水亂濺的文化人,心裡噁心兮兮的。文豪食府出去一拐過彎就是河堤,陸天翔走上河堤。外面的空氣還是清新。
陸天翔溜達了一圈,沒敢多停又往回走,他怕韓處長髮現自己不在了。拐回那個彎,便看見一輛警車停在文豪食府門口,他心裡驚了一下:要是派出所的人來查賭,給韓處長鬧個難堪可就不好交代了。他急忙往文豪食府走,忽然看見蕭灃急匆匆地出來,上了那警車,警車開走了。陸天翔這才放心。
陸天翔上了樓,麻將仍在進行。楊廠長又坐上去打了,但臉上陰沉沉的。陸天翔問韓處長戰況,韓處長連說不行不行。又打了一程,韓處長手氣仍然上不來,酒看樣子也醒了許多,再加上蕭灃出去一直不見回來,就沒了熱情。他說:
“咱們結束吧?”
大家都說結束結束,楊廠長看來是早就不想打了。大家一盤點,韓處長說他輸了一千。小王依然是贏家,他要給陸天翔錢,陸天翔就數出十張紅版的百元鈔硬塞給了韓處長,其餘的全讓小王拿了去。
《沉浮》十二(1)
小荷這些天和她表妹小韻聯絡頻繁。小韻經常晚上到家裡來,兩個人一嘀咕就是半天。有時小韻剛走工夫不大,兩人又通起電話,一說又是好長時間。陸天翔知道,小荷大概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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