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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尋找她的人是越來越多,孔子曰只能小心行事,東躲西藏。白天,她不敢出去覓食。晚上,她不敢放心大睡,就怕打起了呼嚕,引來那些窺視她皮毛的人。
想一想,這當老虎的日子,怎麼就過得這麼憋屈呢?難道說,是因為她做人時太牛掰,所以當老虎時,就只能被拍?
靠!鬱悶!
如果她真得吃了張員外家的幼子,那麼被人追殺也算是情有可原。可她明明沒有!怎麼能平白無故地冤枉她呢?
雖說她曾經拍花了一名酒鬼的臉,使其橫死,但那醉鬼實屬罪有應得!再者,她也沒想到自己能一巴掌拍死人啊!
至於其他兩名醉鬼,則是死於意外,又與她何干?
好吧,她承認,有些人家飼養的小母雞是她偷得,但她真得沒有傷害過人啊!
孔子曰十分懷疑,在這都城之中,是不是還藏有另一隻白虎?那隻白虎在為非作歹,卻連累她遭殃!
孔子曰在發出一百零一聲嘆息後,抖了抖身上髒兮兮的皮毛,忍受著飢腸轆轆的肚子,在夜色的掩護下走出了藏身之所,打算給自己找些可口的飯菜。
也許是因為白虎傷人事件很惡劣,所以人人自危,家家關門落鎖,導致孔子曰無法覓食,只能忍受著腹中飢餓。
她仰天長嘆,暗道:難不成,這些人非要逼著她去垃圾堆裡找吃的麼?或者,這些人是想逼她獸性大發,撲倒人類,啃其大腿?!
孔子曰氣呼呼地瞪了清冷的月亮,越發想念醬豬頭的味道。
她想去找百里鳳和百里嵐,卻又知道此舉不妥。他們二人的王府一定早已被人監視了起來,就等著她出現,然後將其套上麻繩,剝下虎皮,送給張員外。
思前想後,孔子曰決定還是回到賭館吧,也甭管胡狸那張慘白的小臉,直接找到囚奴就好。
想到囚奴,孔子曰只覺得心頭一暖,忍不住唇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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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也許只有呆在囚奴的身邊,才算是安全的吧?她知道囚奴這個人雖然低調,但武藝卻十分高強。而且,最重要的是,囚奴是個念舊情的人。不然,他也不會用一條蛇皮當腰帶,系在腰間那麼多年。
孔子曰藉著黑夜的掩護,悄然無聲地來到了“金燦燦賭館”的門外,尋到一處敞開著的視窗,縱身一躍,跳入賭館,偷偷摸摸地趴上樓梯,來到了囚奴的房門口。
虛掩的房門,由縫隙裡透出燭火的溫暖光暈,使孔子曰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心裡,就彷彿只要推開那扇門,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得到愛人的溫暖。
她抬起爪子,想要拍拍房門,卻又害怕吵醒睡在旁邊房間裡的胡狸。放下爪子,改用腦袋拱開房門,然後悄然無聲地走了進去。
燭火旁,囚奴正在低頭寫著什麼。當孔子曰走進他的房間,他非常從容地放下筆,轉頭看向孔子曰。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一直在等著孔子曰的到來。
孔子曰試著對他笑笑,可無論怎麼笑,都覺得自己的表情很尷尬。
囚奴伸手揉了揉孔子曰的大腦袋,壓低聲音問:“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孔子曰立刻將大腦袋拱進囚奴的懷裡,撒嬌地蹭著,使勁兒地點著頭。
囚奴輕嘆一聲,拍了拍孔子曰的大腦袋,說:“你為什麼總能讓自己變得那麼狼狽?明明是隻百獸之王,卻偏偏受盡欺負。”
孔子曰抬起頭,用眼神交流道:哥們兒,有些事兒實屬一言難盡啊!不說也罷!咱還是解決一下燃眉之急吧!
她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告訴囚奴她餓了。
囚奴勾起唇角,讓她噤聲等候,然後推開房門,向廚房走去。
廚房門口,囚奴與迎面走出的胡狸撞了個正著。
胡狸傲慢地揚起下巴,彷彿不屑與囚奴說話。他直接走向二樓,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關門,落鎖,動作一氣呵成。
囚奴並不在意胡狸的態度,而是無所謂地走進廚房,找出兩隻烤雞,拎到樓上喂孔子曰。
孔子曰吞嚥著烤雞,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暗道:我果然挑了個好男人啊!就不知道,當他知道我就是孔子曰,會不會有勇氣和我滾床單咧?
當孔子曰將兩隻烤雞悉數吞入到肚子後,囚奴卻拔出了一柄大刀,沉聲對孔子曰說:“吃飽後我送你上路。你的虎皮,我要了!”
孔子曰愣了,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黑乎乎的虎皮,又抬頭看了看極其認真的囚奴,不明白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