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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資訊在小男孩的腦袋中一閃而過,他忙微微低垂下深不見底的眼睛,暗自揣測衛東籬此話的成分,其中真假各佔幾分。
小男孩覺得自己應該找一處避難所,待時機成熟後方可談報仇雪恨之事。倘若他能躲到衛東籬的王府上,想必那些追殺他的人就算曉得他沒死,也不敢輕易下手。打定主意後,小男孩向前一步單膝跪下,抱拳道:“僅聽王爺吩咐!”
衛東籬目光一閃,嘴角噙著一抹冷豔至極的笑,又重新坐回到古松樹下,一邊暖著手,一邊不緊不慢地說:“既然你要跟著本王,本王便賜你一個名字,烙在臉上,終生不忘。”輕挑眉峰望向小男孩,用詢問的語氣說著不可拒絕的話,“你可願意?”
小男孩抬手摸上自己髒兮兮的臉頰,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如果他說不願意,必然會橫屍於此,斷然沒有活命的道理。再者,倘若他真得因此而毀容,讓任何人都認不出來他,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於是,他攥緊拳頭,暗咬牙齒,用處於變聲階段的聲音回道:“願意!”
孔子曰這時已經再也無心緬懷什麼人的性命了,但見她兩三下躥到小男孩的肩膀上,用蛇尾一下下拍打著小男孩的腦袋,嘶嘶地罵著,“笨蛋!”
衛東籬一手托腮,靜靜地看著孔子曰折騰,眸子輕輕彎了一下,確是轉瞬即逝。他伸手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勾畫著,彷彿自言自語般喃喃道:“賜你個什麼字好呢?既然你要做我的奴才,那就烙個‘奴’字吧,這樣一輩子都不會忘誰是你的主子。”
隨著衛東籬的呢喃,另一名黑衣侍衛已經從袖口處取出一根鐵絲,用靈巧的手指折成一個‘奴’字,然後將其放入火堆裡燒紅,用樹枝夾起,直逼小男孩的側臉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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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早就看出衛東籬沒安好心,只是沒想到他當的手段這麼毒辣,非打既殺。
孔子曰雖然不是什麼正義之士,但好歹也算是有著柔軟心扉的人!呃……好吧,如果非要準確地說,她現在是一條有著柔軟心扉的蛇!
再者,小男孩不但和她共過患難,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遇見的第一個人類,怎麼能輕易被他人欺負去?
眼睛掃向衛東籬坐著的地方,看著他用樹枝撥弄著篝火,彷彿別人的生死他都不屑一顧。這樣的人,還真比她現在這副蛇身都冷血九十九分!
孔子曰氣憤難平,毅然決定悄悄地向衛東籬進軍,最好能在嚇他一跳後,迅速鑽入到他張開的小嘴裡,霸佔住他的身體,做一個美貌與智慧並重的絕色美男!吼吼……美好的生活啊,孔子曰來也!
想到此,孔子曰從小男孩的身上爬下來,向著衛東籬的方向爬去。別看衛東籬此刻坐在篝火旁,但是……她孔子可不是一般的蛇,她根本就不怕火!
衛東籬見青蛇悄然無聲地向自己爬來,心中冷笑一聲,手中快速飛出一根銀針,直接刺入到孔子曰的蛇尾,將她釘在了三步之外的土地之上。
孔子曰中招,痛得蛇身捲起,喉嚨裡發出淒厲的嘶嘶聲,令聞者心驚肉跳。
與此同時,小男孩推開欲往他臉上烙字的黑衣侍衛,快速跑到孔子曰的身邊,動手拔掉蛇尾上的銀針,將孔子曰抱入到懷中。
衛東籬鳳目微眯,淺紫色的衣袍若浮雲般划動,人在瞬間站到小男孩的身前,以極快的手法拿捏住孔子曰的七寸,眨眼間又回到篝火旁,一邊把玩著孔子曰受傷的蛇尾,一邊對小男孩說:“你既然已經認我做了主子,這條‘鶴頂葉兒青蛇’便當成你孝敬本王的禮物吧。”
小男孩輕抿唇角,十分堅定道:“我說過要善待這條蛇,請王爺成全。”換而言之,就是不想把孔子曰給衛東籬。
衛東籬將孔子曰提到面前,笑吟吟地看著她無力地掙扎。
孔子曰心中的惶恐不安在一點點兒擴大。雖然衛東籬的笑容有著勾魂奪魄的魅力和迷惑人心的作用,讓人在輕易間就放棄了掙扎,甚至覺得,如果就這麼死在他的手上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是,孔子曰還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是的,是恐懼,一種介於死亡與折磨之間的恐懼。
總之一句話——衛東籬就是一個絕版的超級大變態!
孔子曰看著衛東籬伸出一隻修長的白皙手指,如同戲耍般一點點兒輕觸著她的蛇尾,繞著圈地玩弄著她的蛇皮。
衛東籬的肌膚極其細膩,被碧綠色的蛇皮一襯,更顯得吹彈得破,膚若凝脂。修剪得極其漂亮的手指輕劃到孔子曰的腹部,那指尖泛著淡淡的緋紅色,猶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晶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