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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去謝承陽家,毛小金都在臥室裡不出來。
謝承陽已經將毛小金的事一五一十給謝沐陽說過了,所以他在看到毛小金墨鏡不離臉,行動遲緩的時候並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
他像對待普通人那樣對待毛小金,既不專門照顧,也不同情,玩笑照開,使得小金事後對謝沐陽讚不絕口。
謝承陽知道這也是他接近自己的步驟之一——要在朋友心目中樹立光輝形象。
謝沐陽沒有再提一起住的事情,謝承陽一方面覺得放鬆,一方面也有些惦記。
偶爾會想,真是個笨瓜,多問幾次說不定自己就答應了啊……畢竟,除開愛情的問題不談,對於17歲以前的生活,他還是很懷念的。
兩個人在玄關處換上拖鞋,把手上的東西放在飯廳桌上,謝沐陽開啟電視,讓謝承陽先去洗個臉。
謝沐陽這半個月裡其實很少過來,就連週末不回工廠宿舍都情願賴在謝承陽那邊,好過一個人孤單單地住。
當然,鄭楠對此頗有微詞,和謝沐陽也頂過兩次,謝承陽和毛小金兩頭安撫,勉強維持平衡。
謝承陽用涼水潑了潑臉,正想用手擦乾,一抬頭,看見面前掛了兩張毛巾,一藍一白,都嶄新嶄新地。
突然就想起他和謝沐陽從小就是這樣,款式一樣的毛巾,自己用藍色,謝沐陽用白色。
不由得笑了,拿起藍色那張吸乾臉上的水,把腦袋伸出去,“哥,你衣服都汗溼了,要不要洗個澡?”
謝沐陽剛打完電話,囑咐一會兒送菜來的店多加個果盤,邊放聽筒邊說:“你陪我一起洗?”
謝承陽先是一怔,然後有些氣惱,臉都紅了,“說什麼……”
謝沐陽雙手舉過頭頂,大大咧咧又有些討好地說:“開玩笑的,你先看著電視,我沖沖,飯菜來了籤一下,錢給過了。”說完貓著腰從謝承陽身邊鑽過去,並靈活地躲過了對方砸下的拳頭。
送菜的人準時,三菜一湯一份點心一個什錦果盤,擺在桌子上紅紅綠綠地。
開飯前謝沐陽說要拆禮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一個盒子遞給謝承陽,“我一眼就看上的,早買了,一直沒找到你,所以也給不了。”
謝承陽木木地接過來,微張著嘴,開啟來看見裡面躺著一隻男式手錶。
謝沐陽抬起右手露出自己那隻,裂嘴一笑,“一起買的,我這只是黑色,你那隻銀白。”
謝承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兩隻表,腦袋裡閃過“情侶表”三個字,心裡嘶嘶地冒著熱氣,完全無法接話。
謝沐陽有些尷尬地咳了咳,“不喜歡的話不戴也可以,我希望你收下……”話到後半段居竟顯得有些可憐。
謝承陽不大喜歡他那種軟綿綿的語氣和神態,完全不像平時。
把表取出來扣在左手手腕,“沒說不喜歡。”戴上後左右看了看,的確不錯,只是,“我沒有準備給你的禮物。”
不是沒想過,只是覺得太彆扭,有些不好意思。
謝沐陽指著桌上的一盤菜,“給我夾一筷子那個。”
謝承陽聽話地夾了些花菜和臘肉放進謝沐陽的碗裡。
“你送了花菜給我。”謝沐陽樂呵呵地望著他,又抬起左手晃了晃,“那年你送我聖誕禮物的時候我也只送了花菜給你,扯平!”
眼前晃動著白色的繩帶,謝承陽花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那是他親手編的——耳朵癢起來,舌頭也不聽使喚,“都……都褪色,了。”
“是啊,天天戴,不褪色才怪。”說著瞥了一眼謝承陽,見他已經埋下頭去,滿意地笑了笑,“過幾天再編一條給我怎麼樣?”
“啊?”猛地抬起頭,眼神有些飄忽,“又,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謝承陽的面板本來就偏白,紅起來顏色也不深,比粉紅多一點,又比玫瑰紅少一點,不規律地分佈在兩頰。
謝沐陽越看越覺得刺得眼痛,想摸想捏,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壓了下去。
他不敢。
逗謝承陽好玩是好玩,可結果自己也受罪,他想,還是打住算了。
於是站起來拉窗簾,順手關燈,“點蠟燭吧。”
謝承陽用26根蠟燭把蛋糕插成刺蝟,等謝沐陽坐回來一起吹。
燭光下兩個人的臉都顯得更加稜廓分明,光線閃動,表情也似乎在閃動。
只是,一個人無聲地訴說著渴望,卻不知道另一個人是否心動。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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