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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安瞪大了眼睛,心頭泛起濃濃的不安。
“除了軒轅杉,我們皆對那陣法束手無策,可是軒轅杉何等身份,當今聖上胞弟,一等親王,卻眉頭也沒皺,就走進去了。”
“我知道你因為戰烈的事對王爺的所作所為頗有微詞,可是小七,你有沒有想過,依戰烈的性格,他會不會放你離開,萬一他不同意,而王爺又暴露了身份,你們倆,可還能安然而回?你有把握戰烈會聽你的話,不殺了王爺,囚禁了你?”
長長的嘆一口氣,“更何況桃花谷的耳目遍及天下,訊息靈通,如是戰烈對你偏執到底,你又怎麼可能自由脫身?放那一把火,不僅可以斷了戰烈的執著,最重要的是,王爺只有趁這混亂的時候,才有可能帶著你闖過桃花陣。小七你被護著毫髮無傷,可是那王爺卻九死一生,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血人一個。”
“軒轅王爺最親近的心腹,不過十八衛,輕五,外加貼身的兩名暗衛,皆是從小帶在身邊,感情不同一般。可是此次為了救你,兩名暗衛皆喪身在桃花陣中,軒轅杉心中痛極,卻不曾在你面前透露半分。”
臨去之前,莫若轉身問她,“小七,你今日所為,與當日洛懷禮有何不同?”
淇安抬起頭來,身軀一震,莫若卻再不看看她,只揹著手走了。
無意識的端起茶杯往嘴裡一倒,卻覺得滿是苦澀。
推開房門,倚在牆上,看天上明月,冷冷的清輝,卻仿若上天最溫柔的撫慰。
軒轅杉,他說他愛她。
當年她對洛懷禮恨極痛極,他明明說過愛她,卻又不掩對龍憐的憐惜,他明明許她為妻,卻不肯信她。當時她曾想,如果是真的相愛,那麼就算她做錯了事,私下裡可以教導,但是外人面前,他也只應該站在她的一方,護她愛她,而不是連解釋都不聽,就直接給她定罪。
如今,她明知軒轅杉對她傾心,卻對著戰烈呵護備至;他為她孤身犯險,最貼心的侍衛命喪黃泉,放那場火,是有諸多考量,她卻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無視他見她醒來那一刻的欣喜,張口就是討厭。
她和洛懷禮,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她只記得苛求別人,卻忘了考量自己?
“長卿!”對著空中叫了一聲。
“是,小姐!”幾乎是立刻的,長卿出現在眼前。
“我們去王府!
已經是半夜時分,原本聽到敲門聲的門童,很是不悅的樣子衝出來的。
卻在看到來人時,止不住詫異的眼神,“宋姑娘?”
立刻將門“呼!”地拉開,一面將淇安迎進門,一邊大聲喝道,“快去通知王爺,是宋姑娘來了。”
被這大嗓門嚇得腳步頓了一下,淇安苦笑,這下子這整個王府的人都不用睡覺了。
輕五像是打仗似的衝出來,一看到她,驚喜得話都說不連貫了,“宋,宋姑娘,您來看我家主子嗎?您可來了!”說著眼睛就紅了。
自那日宋淇安離開之後,他家王爺就倒下了,一身的傷口,血流不止,夜裡又發起高燒,再加上碧生,蓮天兩人的離去,王爺心中悽苦,他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王爺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他知道,他一直在盼望著宋淇安的到來。每日,莫若大人來的時候,他的眸子都是閃亮閃亮的,卻在見到莫若孤身一人而來後,對著他身後空無一人的虛無發呆,那眸子,就這樣暗下去,看不清楚。
嗚!這個宋淇安,好狠的心。
王府裡的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來。
穿過大廳長廊,淇安站在他房門外,竟然覺得有些緊張,深深的吸一口氣,輕五卻已經急切的推開了門,“宋姑娘,請。”
床榻上,軒轅杉只著內衫,身上鬆鬆垮垮的搭了件外衣,聽著推門聲,正努力的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
心頭一痛,她快步走了進去,按住了他的身子,“你好好躺著!”
軒轅杉的身子一震,片刻之後,乖順的倚著她的手,慢慢躺回床上。一雙眼睛,專注的看著她,隱約的溫柔,看一眼便再也無法移開的溫柔。
輕五連忙拉著在旁侍候的下人,退了出去,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淇安咬著唇,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只是看著他因高溫而緋紅的兩頰,沉默不語。
替他整理好被子,手才剛要縮回便被他一把抓住,那灼熱的體溫便重重的傳來。淇安一慌,連忙用另一隻手去掰,軒轅杉卻把她兩隻手都一起握住。
她慌亂地看向他,卻只望見了那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