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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怎麼行。”
他看了看我:“不行。”
我心裡“咯噔”一下,說道:“我穿男裝總可以吧。”
“不行。”他說著就站起來,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往屋外走去,又聽見他對木香說道,“把屋子收拾乾淨。”然後揚長而去。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作“任重而道遠”了,這封建boss的工作真是難做啊。不能急,還是一步一步地來吧。
“木香,來幫我收拾。往箱子裡收拾。”
木香愣了愣:“可是爺說要木香收拾屋子。”
“咱把東西都收進箱子裡,屋子不也跟著收拾了嘛。”
“哦。”
“終於完了。”東西也不算多嘛,也就三個大箱子而已。
我想了想,便往他的書房去。
到了他的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我推門而入,見他正站在書案前揮墨,宣紙上只有四個字:“戒急用忍”。
他看了看我,問:“還不死心?”
我在椅上坐下,看著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氣。”我是那麼容易向封建惡勢力低頭的人麼。
他放下筆,走到我旁邊,坐進椅裡道:“你的意思是說我脾氣太好?”
我並不看他,說:“我可沒說這話。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也有我的事,你為什麼限制我的?”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輕彈著扶手:“你說呢?”
我閉了閉眼,在心裡說,不能生氣,一生氣你就先輸了。緩下語氣道:“你不能不講理。你雖然是我丈夫,可你也應該尊重我,尊重我要做的事,就像我尊重你一樣。尊重是互相的。再說,你覺得我整天呆在屋裡無所事事會快樂?我只會不安心、只會越來越頹廢,因為這樣的生活在我的眼裡就是虛度光陰,就是混吃等死。再說,我不就是舉辦一次畫展嗎,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丟了你的臉。”
他望著我,沉默著。
我亦凝望著他,相信他看到的是我滿眼期待加憧憬的表情:“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做過無數的夢,卻很少能在心裡紮根的,可是這一個夢,我一直做到長大成人。從前……是因為有諸多限制,現在,只要你點一下頭,我就能實現這個夢了。那我就是立刻死了,也能瞑目了……”
他忽然伸手掩住我的口,眉心緊蹙,而後又覺得這樣的姿勢不對,尷尬的收回了手,站起來走到窗邊。
半晌,只聽見他說道:“出門記得穿男裝。”
我沒想到他能這麼快的答應,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他是真地答應我了。我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因為高興過度而亂跳的心臟,站起來笑著說:“謝謝四爺!”
走到門口,又聽見他說道:“你搬過去了,鈴蘭怎麼辦?再說你不是說過不喜歡那邊麼?”
我停下腳步,沒有說話。
他又說道:“我讓人把你的畫室搬過來,還有你的畫。不然來來回回的,身體吃不消。”
我轉過頭,他的眸中閃爍著淡日一般微暖的光芒,像晨光下似融非融的薄雪,在絲絲清冷中流散出淺淺的寂寞。
我不自覺地點頭:“好吧。謝謝你。”
他揚起唇,只是望著我,沒有再說話。
我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我無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卻令我心中暮然一跳。胤禛站在原處,閉著眼,一顆晶瑩的淚,順著他的眼角落下。
我連忙回過頭,捂住受驚的胸口,快步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我完全的忙起來,也是第一次感到人生是多麼的有意義。
我先把要參展的畫整理出來。這其中有一張胤禛的畫像,畫上的他身著狐裘,站在盛開的紅梅之下,他溫暖的目光,與那白雪琉璃交相輝映。
我思忖半天,非常惋惜的把這幅畫放到了不參展的畫作裡。當然,還有一些敏感人物的肖像畫,即使自己覺得再滿意,也還是決定不拿出來展覽。
然後,經過多處比較,選址在了離廣濟寺不遠的一處正要盤出去的酒樓。
快一個月過去了,會場基本算裝潢的差不多了。從前的隔間被全部打通,顯得寬敞明亮,樓上也佈置好了。
我隔三差五的就要跑一趟,偶爾身後還會有一串尾巴。
這個時候,需要展出的畫已經全搬過來了,放在一起。儘管現在會場裡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那幾個孩子就是覺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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