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個雲來客棧開張了。
三月二十六日,弘暉滿七歲。我在長長的迴廊遠遠的遇到胤禛和胤祥,胤祥看見了我,抿嘴一笑就跟他四哥告辭先走了。
我們就這樣遠遠的站著,彼此相望。
這一刻,我們把曾經所有的折磨、心痛都置身事外,在這個清如水明如鏡的早晨,我的心漸如湖水一般澄靜,我突然想起一句話來,人生最大的幸福,是發現自己愛的人正好也愛著自己。
我們慢慢地走近,直到他清冷的面孔已在我眼前。他微微一笑,抬起手,輕輕地將我鬢角的幾絲頭髮捋到耳後。
我的心堅強的跳動了一下,這個男人,即使相識了再久,也會常常讓你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我也笑起來,說道:“今天是弘暉的生日,拜託四爺替我轉告一聲,就說祝他生日快樂。”
他彷彿沒有聽到,只是看著我,半晌,才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笑容,有多少次出現在我夢裡。你病著的那幾日,我每晚做夢,都是你這樣笑著離我而去。”聲音溫柔如和煦的春風。
我隱約記起曾經的夢來,那個不堪回首的夢境,幸好它只是個夢境。
額頭忽然觸到一個溫軟的東西,然後就聽見了一聲低嘆:“傻丫頭。”
我回過神來,發現面前已經沒人,轉身就看見他挺拔堅毅的背影,在我的視線中漸漸模糊。
我去了良嬪那裡,有一件事一直在我心裡像個疙瘩,我想要弄清楚。
她那裡還是一如往日的冷清安靜,笑著讓丫頭給我看茶。
我就說道:“娘娘快別客氣。松蘿記得有一次娘娘誇過松蘿的一個花樣子,松蘿今兒得了空先畫了來給您瞧瞧。”
她微笑著說:“難為格格記得,我也是閒來無事弄這些東西,免得悶得慌。”
我也笑道:“娘娘的繡品可是讓松蘿羨慕都羨慕不過來呢,松蘿要是有娘娘的手藝早開了這北京城第一大繡坊了。”
良嬪笑看了看我,說:“松蘿格格真是個趣人兒,我倒是羨慕格格,年輕、能幹多少想幹的事。”
我忙岔開話題:“娘娘快別這麼說。”裝作不經意間看向她的腰間道,“娘娘什麼時候換了荷包,我記得娘娘常帶的一個繡著芙蓉的,漂亮得很。”
她愣了一下,差點沒反應過來我如此跳躍的思維,看了腰間的荷包一眼,笑道:“格格看東西真是仔細,那個荷包我也很喜歡,所以才常帶著,可是自從西苑回來就找不著了,想是丟了。”
我看她並不像是騙我的樣子,心中稍放了心。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閒話,就起身告辭了。剛掀了簾子,就看見了胤禩在外面,看我的眼神有一絲複雜,我忙請了安,並沒在意的走了。
看來,整件事從頭至尾都是吉泰的一廂情願了,這樣就好辦了,要把一切危險的苗頭扼殺在搖籃中才行。我突然發現自己怎麼跟封建家庭的家長一樣專制了。心中苦笑,吉泰啊,你可不能犯糊塗啊。
暉殤
作者有話要說:曾經有大大對偶說:能不能不要讓弘暉死。
這個問題偶仔細的想過,說實話,我不忍心,但是弘暉是要殤的,因為弘暉如果不殤,弘曆那娃咋能做皇帝呢,要知道胤禛即位之後,弘暉可就是名副其實的皇嫡長子,板上釘釘的太子啊~~~想來想去還是不要冒這個險好了,所以,唉~~~~~ 五月底,天氣漸漸的微熱起來,園裡的牡丹已經快要開過,顯出盛景之後的些許頹廢,卻另有一番動人的殘缺衰敗之美。
我的心隨著這樣的天氣,開始變得浮躁。我大概記得,弘暉就是這一年六月初的某一天離開了這裡。
“松蘿,你怎麼了?”悅寧擔心的望著我。
“花謝了。”
“花總有謝的一天。”悅寧陪我坐下來。
“是啊,花謝了,我卻無能為力……”那個孩子,能逃過這一劫嗎?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悅寧嘆了一口氣。
這個世上太美麗的東西就像快樂一樣容易破碎。上帝,你是太嫉妒人類嗎。
六月初二,弘暉突然不好。我得到訊息後連忙趕到四貝勒府,儘管我知道這是無濟於事,可是我真的想看到這個孩子。
一個小廝為我開了門,見了我,眉頭見喜道:“世子爺唸叨著要見您,福晉正要派人接您去呢,您看可巧了不是。”
我忙讓他帶我去,順便打了賞。
隔著珠簾,我就見弘暉躺在床榻上,那拉氏坐在床邊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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