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何時離開了。
那拉氏同我走出來,頹喪地嘆了口氣。
“額娘這個樣子,怕是……”她話未說完,眼淚奪眶而出。
我的眼前也模糊一片,哽噎道:“可那位的性子,咱們也是知道的……姐姐,這可怎麼好啊……”這似乎是我頭一回完全沒有了主意。
“我那天也想試著勸他,可剛說了沒一句,他就拍了桌子……”那拉氏擦著淚道,“妹妹,還是你去勸勸吧……”
我咬咬牙,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拉氏又道:“等晚上他忙完了你再去……只莫要和他頂撞……還有,你這幾天臉色似乎不好,注意身體。”
我握了握她的手,道:“我省得。”
我坐立不安的等到夜幕降臨,剛出了永壽宮,便看見了那個明黃身影。
他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過來。
我們就這樣默默地對望,直到他慢慢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往前走著。
回到屋裡,他去鈴蘭的房間瞧了瞧。我便拉了他陪我坐在榻上。
“胤禛,”我握了他的手,一手輕輕按在他的胸口,“這裡,難受嗎?”
他微微一愣,轉過頭看著我。
“看著額孃的精神一日不濟一日和讓十四回來,哪個更讓你難受呢?”
他的眉間一點點蹙起,微眯了雙眼,說道:“後者。”
我的心“突”的一跳,只覺得那唯一的希望一點一點在眼前消失。我慢慢收回手,站起來,走至我的屋中掛著的唯一一幅畫前:“帝王,都是如此嗎?”
他沒有說話。
“帝王,就非要無情嗎?”那幅畫上,是我們一家四口,在圓明園麴院風荷的涼亭裡。胤禛靠坐在躺椅上,懷裡抱著鈴蘭,手上拿著一卷書;我和小念一個撫琴一個吹簫。畫上的每一個人,都有和煦怡然的溫暖笑容以及淺淺流露的默契和諧。
“帝王,最要懂‘捨得’二字。”
我心中一顫,捨得,何謂“舍”,又何謂“得”呢?難道為了帝王威嚴,就要以捨棄親情為代價嗎?
“胤禛,你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我聽見他起身走到我的身後,只是沒有說話。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這幅畫上的景象能變成現實。”我笑了笑,“胤禛,你看你的笑容,多美。”
“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你明知道我不能給你。”
“可它是我的希望,不管能不能實現,有了它,心裡就有了個盼頭。”
他站在我的身旁,看著牆上的畫,“你心中的胤禛,是身邊的我,還是畫中的他?”
我一怔。他繼續道:“亦或兩者皆不是。你心中的那個胤禛,不是我,也不是他。”
我心中的胤禛……
“我心中的胤禛,他堅強、驕傲;他認真、可愛;他坦蕩、大氣;他痴情卻專情;他冷酷卻不絕情……”
他忽然掰過我的肩,望進我的眸子裡:“你可看清楚了,你的胤禛他不是別人,他就在你的面前!”
我看著他,腦中忽然暈眩起來,眼前越來越模糊,下一刻,便倒進了他的懷裡。
“松蘿!你怎麼了?快傳太醫!”
我的意識還在,能聽見他焦急的聲音,只是覺得身上有些累。
他讓我躺在床上,太醫來瞧了,我又聽見木香說我最近睡不好覺,要麼夢魘連連,要麼失眠不能入睡。太醫診了脈,說是舊疾,開了上回的蘇合丸,又說並無大礙、多歇息調養就好了。
手被他握著,腦中一點點清明起來,我慢慢睜開了眼。他還是蹙著眉,眼底是掩不住的焦慮。
我回握住他的手,笑了笑:“別擔心,我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他撫著我的發,輕輕道:“這幾天,是我忽視了……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胤禛,你明知道我想的是什麼,為什麼還要顧左右而言他呢。胤禛,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的看著額娘棄你而去嗎;胤禛,難道你非要做一個絕情之人嗎?
胤禛,其實你的心裡也很難過吧,只是在你看來,做了帝王,就應該有帝王的規則與尊嚴。
只是帝王的尊嚴,難道比母親的生命還要重要嗎?
“胤禛……”我握緊他的手,“你聽我說。額娘其實最想看到的,不僅僅是十四,而是你同十四能兄弟和睦。你們都是她的孩子,她只是看不得其中任何一個受委屈罷了。胤禛……”
“是老十四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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