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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蘭……不準丟了,不準嫌難看。”
“怎麼會,我要一輩子帶在身邊才行。”
……
“我呢?”
“把手伸出來。”
“這個我喜歡。”
“我也是。”
……
你現在會在哪裡呢?有沒有吃苦?冬天快到了,會冷嗎?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十一月,雖然胤禛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但是像這樣看似沒有希望的禁足,總讓人越來越不安起來。
所幸沒過多久,胤禛以及胤祉、胤祺、胤禩被開釋。群臣舉薦胤禩,康熙未允。沒幾天,胤礽被釋。這個時候,胤禛才知道胤祥向自己的皇阿瑪上過摺子,承擔了對自己不利的所有嫌隙。
“砰!”胤禛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桌案上,微眯的眼中是掩不住的凌厲與怨痛,心緊緊地揪在一起,十三弟……
十三弟,你是相信我麼。你之於我,遠甚手足,你以己之自由換我之自由,我只願自己終不會辜負於你……
胤禛閉上眼,潸然淚下。
第二天。
“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胤禛給德妃行了禮。
德妃看了看他,“過來,坐近一些。額娘老了,眼也花了。”
胤禛應了一聲,在德妃下手的椅裡坐下。
德妃瞧了半晌:“老四啊,你瘦了。”
胤禛心中一顫,垂瞼笑了笑,說道:“是兒子讓額娘掛心了。兒子已近而立,還不能讓額娘安心,是做兒子的不孝……”
德妃擺了擺手道:“行了,這怨不得你。額娘啊,相信你。”
胤禛聽了這話猛地抬頭,看著德妃臉上顯出在自己面前從未有過的溫暖笑意,只覺有一絲暖流注入心裡,就連雙眼也跟著微熱起來,不覺出聲:“額娘……”
雪花在北風中紛揚飄零,樹枝上已掛滿了閃閃剔透的冰凌,從長春宮出來,經過御花園的時候,胤禛不禁在迎風綻放的寒梅下駐足。
那一枝枝俏麗清芬的梅,像極了那個人乾淨純美的笑容,總讓他的心無論在多麼嚴寒的季節也能探尋到一絲溫暖,就是這一絲溫暖,胸中的抑鬱和煩悶才一掃而空。
“四哥。”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胤禛轉過頭,就見悅寧身著大紅的鶴氅立在雪中,臉色蒼白,眼中水霧朦朧。他忽然想起皇阿瑪已經頒佈了讓悅寧遠嫁科爾沁的詔書。
“四哥,”悅寧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等她回來,請你轉告她,就說悅寧想她,悅寧一輩子都忘不了她這個朋友……”說到這裡,已經哽噎。
“悅寧……等你省親回來,那時候就能見到了。”
“四哥,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怕是……”悅寧搖搖頭,悽然一笑,“還有,等我哥出來的時候,你告訴他,就說悅寧能有他這個哥哥,知足了。”
胤禛看著她,眼底有隱隱的擔憂,一番話堵在心頭,始終沒有開口。
悅寧笑了笑:“四哥,悅寧走了。你要好好的,你們都要好好的。”
雪落在胤禛的肩頭,變成無形的水氣,他望著悅寧漸漸遠去的消瘦背影,心中惻然。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二十一日,帝詔滿漢文武大臣,查問去年為何一致舉薦胤禩為皇太子一事。重責佟國維、馬齊等人。並於翌日,將馬齊交於胤禩嚴行拘禁。
三月初九,胤礽被複立為太子。
十月,冊封皇三子胤祉誠親王,皇四子胤禛雍親王,皇五子胤祺恆親王,皇七子胤祐淳郡王,皇十子胤俄敦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裪、皇十四子胤禎俱為貝勒。
一晃已是康熙四十九年。
看著庭中的月季開的一如往年般嬌豔,在仲夏的晚涼中輕輕搖曳,清澈見底的池塘裡鋪開一片如錦的繁華勝蹟。水面波光灩灩,映出一個清矍獨立的身影。
三年了,你到底在哪兒?
周圍,只有夏蟬不知疲倦的鳴唱。
風捲著雲朵飄過天際,庭中的月季開了又謝、謝了又開,胤禛的心一天一天的沉下去,直到谷底。
你難道忘了你說過的話了嗎……你難道,已經忘了我嗎?
只有不再去想,才能暫時忘掉心中那種如被荊棘割裂的疼痛。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因太子有謀逆之嫌,且兇殘暴戾更甚於從前,復廢,被禁錮於鹹安宮內。
康熙五十二年,戴鐸向胤禛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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