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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對小太監道:“你讓她拿這麼多東西,能不撞上人麼?”
小太監躬身點頭。我看著他這個樣子,也提不起火來了。對那個女人道:“去吧。”
那個女人忙把地上的東西拾起抱在懷裡,告罪退走了。
“她叫什麼名字?”我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似曾相識,不自覺地問出來。
“回主子的話,她叫小柳,康熙五十一年進的宮,本來前年就能放出宮的,誰知她死活不肯,說家裡也沒人了,在宮裡還能不餓著,再加上她有個侄女兒在宮裡,還能多個照應。”小太監說道。
“……她的侄女兒叫什麼?”
“回主子,好像是叫四兒的,奴才見過一回。現在好像跟著永壽宮的那位主子。”
我點點頭,這麼說,這個女人就是四兒的姑姑了。我忽然想起《肖申克的救贖》裡,瑞德說監獄的高牆是個很有趣的東西,它會將那裡的人從最初對它的憎恨轉為依賴。其實在肖申克里,真正囚禁人的不是高牆,而是被這些高牆逐漸禁錮打磨而失去希望與自我的內心……
我看了看身邊的小太監:“你是跟這兒管事的嗎?”
小太監點點頭,笑著道:“回主子,奴才是。”
我從頭上摘下一隻釵塞到他手裡,道:“以後不要為難她。”
小太監眉開眼笑,把釵收進懷裡,嘴上連連答應著。
我只覺得心裡悶悶的,轉身出了院門。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類似的事情也看得很多了,卻依然發現自己免疫不了、依然不能做到內心的無動於衷。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不平等的事發生罷了。
回到永壽宮,天色已經暗下來,鈴蘭都已睡了。
“皇上來過兩次了。”初雪道。
我一愣:“說了什麼沒?”
初雪搖搖頭。
我洗漱完,卻無睡意,在床上輾轉反側,乾脆披衣起床,在書案前坐下,拿出一本王字的貼臨摹起來。
“主子。”四兒端了水來。
我看了看她,笑著道:“你去歇著去吧,不用管我。”
她點頭告退,輕輕掩上了門。
在我的印象裡,她似乎總是這樣很少說話,只是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一篇《蘭亭序》臨完,精神反而好了。我來到屋外,才發現天空竟然下起了濛濛小雨。想起今天胤禛同我說的話,心中又一陣煩躁。
歷史中十四似乎就是從現在開始一直被幽禁,直到乾隆初年才被釋放。我想起自己曾經也在內務府的大牢裡呆過幾天,那個時候心中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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