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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引來,一入目就是那白虎悽慘的死狀,未多想就怒不可遏地呵斥,他以為是這人把那白虎開膛破肚了。
等那人轉身過來,看見他那英俊的相貌和儒雅的氣質可怎麼看也不像是捕捉白虎的屠夫之類,再看他手上除了一把鐵鍬也再無其他兇器,明白自己可能是有所誤會了,真要獵殺獵物,那白虎的毛皮哪裡還能完好的健在。況且一身白衣也纖塵未染,怎麼看都不像是殺了這白虎的兇手。
思及此,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吭吭唧唧地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人八成是見了這白虎曝屍荒野好心掩埋了它,自己卻不由分說,惡聲惡氣地將他當成了獵殺的歹人,自然是好不尷尬。只好佯裝蹲下檢視了下那白虎的屍體。
那傷口卻是被利器劃破,切口整齊,而且還沾染著慢慢的妖氣,那青年眉頭一皺,更加確定不是面前這人所為,這人渾身沒有半點妖氣,甚至連所謂的內力也全無,頂多就算個身體健康罷了,徒手根本不可能傷到這白虎。
餘光瞄過去,見他還在一鍬鍬地挖坑,以他這力氣這速度大概得挖到明天,站起來道:“我來吧……”
赫連雲天聽到他出聲,停下了手裡動作,轉眼看他,見他伸了手,才明白這是問自己要手上的鐵鍬呢,看對方健碩高大的身材,怎麼說也比自己力氣大點吧,能者多勞,遂自然地就把手上鐵鍬交到了那青年手裡。
那青年二話不說接過了赫連雲天手上鐵鍬,一鍬下去就挖出老大一個坑,赫連笑了笑,乾脆地退到了一旁站著。
兩人沉默無語,氣氛頗為尷尬,最後還是那青年甕聲甕氣地道:“我叫蒼言,你呢?”
赫連雲天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問他名字,暗笑不已,哪裡有這麼唐突地問人姓名的啊,不過面上卻始終保持著溫和笑意,答道:“赫連雲天。”那叫蒼言的青年“哦”了一聲,又不知道說什麼了,繼續默默挖坑。
赫連雲天側眼看去,這青年也生得一副好相貌,如果說他自己的容貌偏文弱,這蒼言就偏武相了,薄薄的單衫完全掩蓋不住身上健碩的肌肉,虎背熊腰的極為健美有力,一看就充滿一種男性的爆發力,配上他麥色的面板呈現出一種陽剛之美。不過性格麼就有點沉默寡言了,從他兩句話就能看出來,不擅於人相處和交流,心地倒是不錯的。
這廂赫連雲天打量著蒼言,那蒼言也在暗自注意著赫連雲天,心裡暗暗稱讚,這男子的相貌英俊得直讓人以為是狐妖所化,偏生又沒有半點狐妖的那種妖魅之氣,靜靜地佇立一旁,宛似一朵溫婉素雅的白蓮,叫人側目,卻生不出一點褻瀆之心,要不是他真的太普通,普通得沒有一點疑問,蒼言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九天之上下凡來的仙人了。
不一會那坑就被蒼言挖得老大一個,正準備把那白虎的屍體埋了,剛剛轉晴的天氣,又飄起了雨絲,赫連雲天撐開了青傘,默默地走到蒼言身邊,把傘撐在了他頭上。
蒼言抬頭看了看,想說這麼小的雨根本不礙事,平時他都不打傘的,可是人家一番好意也不好拒絕,想說謝謝,又覺得好像沒必要,千迴百轉地什麼也沒說出口,又無言地轉身把土灑在那白虎身上掩埋了。
這雨雖然沒剛才那一陣來得大,可是這細細的飄,加上山間風大,雨傘根本撐不住全身,他們還兩個大男人擠在一把傘下,等蒼言把那白虎埋了,身上已經被那細細的雨絲弄溼了,他穿得又是單衫,溼噠噠地貼在了身上,顯出衣服下肌理分明的線條。
埋完了那白虎,蒼言又尷尬了,倒不是對自己這狼狽的模樣,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吧,還好赫連雲天及時開口,解除了他的煩惱。
“我家就在附近,去擦乾了衣服避下雨吧。”
蒼言瞅了瞅自己的溼衣服,下意識地就要運氣弄乾了它,轉念想到眼前可還有個大活人呢,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嚇到了他,於是點了點頭。
赫連雲天微微一笑,就要和他並肩而行,傘可就一把。蒼言瞅了下赫連雲天的白衣,除了衣角弄溼了點,幾乎全乾,便把傘推到了他頭上,示意他自己撐著吧,反正自己已經淋溼了,沒必要把兩個人都弄溼。
赫連雲天看看自己奇蹟般乾淨的衣服,才恍然,原來剛才是這青年一直擋在風向上遮住了自己,雨全掃在他身上了,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果然是心地善良啊。當下也不客氣,撐著傘在前頭帶路,蒼言無聲地跟在了後面。
蒼言見赫連雲天也沒有推託,好似不用說話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嘴角也勾起了點弧度,人類也挺有意思的,不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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