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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垂花門邊,母女二人就碰了正著。
看著才分別三天,卻好像已經闊別數年的女兒就這樣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林姨母的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湧而下,轉眼就溼透了前襟。
眼前的女兒,穿著一身湖綠的裙襖,脖上戴著雪狐圍脖,頭上只戴了一根羊脂玉的鳳頭籫子,那白玉般的臉頰上還微微露出兩個梨渦,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可人,與出閣那天的清冷形成鮮明對比。
這樣的馮靜宜,讓跟在林姨母后頭出來迎接的蘇玉妍與沈琳並一眾的丫頭僕婦都看呆了——眼前容光煥發的美麗女子,分明就是沐浴在愛河的女子,哪裡還有出閣時的淡漠與決絕?
林姨母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女兒,好半晌,才嚅囁出聲,“靜宜,我的孩子……”
馮靜宜便緩緩屈膝,給母親行禮。接著又與眾人一一見禮。一時禮畢,她便說去思定堂拜見宋姨母。眾人自然也就依她。
到了思定堂,宋德書早已從丹陽那裡知道了馮靜宜回門的訊息,不免想到馮靜宜看起來文弱,卻原來是個有手段的,不僅讓穆王納她為貴妾,如今竟還得了這三朝回門之禮,便是整個昌寧,怕也再難找出第二人來了。當下自然也不沒有怠慢,不等她來,便扶著丹陽的手緩步迎了出去,結果在院站處便碰上了,受了馮靜宜的禮,便拉起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許久,這才笑呵呵地說道,“我瞧著倒比出閣前豐潤了。”說罷向眾人詢問,“你們覺得呢?”
不過短短三天,便是真的豐潤了,又哪裡能分辨得如此清楚?不過,眾人想著宋德書這話是吉言,自然也都隨聲附和。
馮靜宜聽著,臉上竟浮起一絲紅暈,垂了眼瞼,怯生生地道,“……他,並不曾苛待於我。”
看她這副小女兒的情態,蘇玉妍自然也明白趙安必定待她不錯,要不然,以她臨出閣時的清冷與決絕,又怎麼會表現出這樣的嬌羞來?當下,她也不免為馮靜宜感到慶幸。
林姨母與宋德書作為過來人,也都從馮靜宜的表現看出她得了趙安的心,自然都是心存歡喜。
沈琳便是未出閣,卻也深諳人事,當下便地望著馮靜宜,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瞧馮姐姐這一別,竟比之前出落得更加水靈了——難道是穆王府的水土更加滋潤些?”
她這一調侃,眾人頓時忍俊不禁,都哈哈大笑起來。
馮靜宜的臉就更紅了,作勢要擰沈琳的嘴。
沈琳捂著臉,格格笑著躲到了蘇玉妍身後。
馮靜宜就向蘇玉妍道,“表嫂你看,琳兒這嘴……也不知將來誰娶了她去,怕要受不少掛落。”
說得眾人都掩面笑了。連丹陽等丫頭都瞅著沈琳掩袖低笑。
沈琳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不免面薄,頓時跺腳道,“我辨你不過,再不理你了。”說罷一溜煙往裡屋去了。
宋德書作為主人,自然不便把客人晾在屋外,當下便請馮靜宜進屋說話。
第一卷 255、福兮(上)
短短的三日之別,馮靜宜竟似換了個人似的,笑容嫻靜如水,舉止從容不迫,一一應付著眾人,儼然一副貴婦模樣,比起初進定遠侯府簡直是天壤之別。別說宋德書等人覺得驚異,便是蘇玉妍,也暗自覺得奇怪——莫非這趙安,竟對馮靜宜動了真心?或者,趙安對馮靜宜好,有什麼別的企圖?思來想去,也不得要領,便索性拋開不理,只與馮靜宜談笑。
雖說到了早春,氣溫仍然很低,宋德書便吩咐丹陽燒了兩個炭盆進來,很快屋裡便暖烘烘的,眾人都取下了圍在脖子的各色圍脖。只有馮靜宜,彷彿並沒有感覺到屋裡的熱浪,依然談笑風生。
很快就到了午飯時辰,宋德書便吩咐把飯擺在思定堂的正廳。這架式,顯然已經把馮靜宜當成自家女兒一般看待。林姨母雖然嘴上沒說,臉上卻笑開了花,一掃這兩天的陰霾沉悶。
馮靜宜臉上掛著淺濃適宜的微笑,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推讓再三,還是依慣例坐在林姨母的下首。
一時飯罷,林姨母坐到女兒身邊,看著女兒那張嬌豔如花的臉龐,心裡不由得湧起千言萬語,思忖了好半晌,才小聲問道,“穆王他……對你怎麼樣?”
其實這就是多此一問。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能從馮靜宜的臉上看出穆王對她的好來。不過,林姨母是馮靜宜的母親,母親關心女兒,自與旁人更細微些,便是問出這句話來,也沒有不妥。
馮靜宜看了母親一眼,語氣有些生硬,“好重生將門嫡女。”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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