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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這是幹什麼去了。滿頭滿臉竟是汗……”說著便讓雙珠去打些熱水。
待雙珠打了熱水來,蘇玉妍便挽起衣袖親手擰了帕子替沈珂揩汗。
沈珂像個孩子似的,任她上上下下擦了一遍,這才接過帕子,笑道,“我自己來。”一邊胡亂抹了兩下。便把帕子往盆裡一扔,笑道,“玉妍你來。我跟你說件事。”一邊拉她往臥房裡走。
蘇玉妍看他滿臉那飛揚的神采,不由自主地想起趙宥出征的事來,心裡就“咯登”一下,任他拉著進房。
一進屋,沈珂就笑微微地說道。“妍兒,祖父已經向聖上請命。讓我隨軍出征了。”
“是麼?” 蘇玉妍微笑著看著沈珂,“你能隨軍出征,確實讓人高興。”
“要不是你,或許我還得繼續著我浪蕩子弟的生活,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改頭換面的機會?”沈珂深情地伸手圈住她纖腰,“能娶你為妻,真是我的幸運。”
“我能嫁給你,又何嘗不是我的幸運?”蘇玉妍回望著他,亦是滿目深情,“可定下出徵的日子?”雖說只是小別,但戰場上的事情不可預料,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除了些許的失落,還有深深的擔憂,更令她依依難捨,彷彿一放開沈珂,他就要即時離去,因而她便不敢隨意鬆開她的雙手。
“祖父說了,等穎王徵收了全部軍糧就即時啟程,多則半月,少則十日。”沈珂看到妻子眼中的隱現的淚光,不由得心裡一軟,將她拉進懷裡,微微一笑,“別擔心,我一定會平安歸來,如果可能,我還想為你掙一個誥命回來。”
蘇玉妍看著面前真摯的笑臉,只覺鼻頭一酸,“我才不在乎什麼誥命不誥命呢……只要你能平安無虞地回來,就比什麼都好。”
沈珂凝視著妻子如花的容顏,好半晌,才俯下身去在她臉上印上一吻,這一吻溫柔綿長,好久,兩人才漸漸分開,彼此眼中都盈上了朦朧的淚花。
這一別,雖說只有兩個月,可戰事無常,誰又知道會不會發生意外呢,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呢?
一夜無話。
次日大早,懷遠堂的吳媽媽便到了蘭亭居,說是老侯爺請大少爺和少夫人過去敘話。
不用說,肯定是講關於沈珂上戰場的事。蘇玉妍心裡一忖,與沈珂洗漱之後,便到了懷遠堂。
果然,定遠侯也不繞彎子,見面就開口說道,“今日叫你們來,就是跟你們說說穎王出征的事。”
蘇玉妍拿眼往旁邊一掃,就見吳媽媽已經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可見這定遠侯也是個猜疑心頗重的人,經過上次蘇玉妍的提醒之後,連一直視為心腹的吳媽媽也開始要避嫌了。
談話的內容,除了讓蘇玉妍安心之外,餘者皆是叮囑沈珂在戰場上要倍加小心之類的話,與一般的長輩關愛晚輩並無太大的差異。令蘇玉妍奇怪的是,沈家一向是不主張女子參與政事的,定遠侯竟特意把她叫來旁聽,也不知是不是要藉此表示他對她的看重少將要出嫁。
沈珂自然聽得連連點頭稱是。
定遠侯看著面前這一對璧人,不禁十分感概。沈珂的親孃死得早,他疼惜孫子,一直沒讓沈松年再娶,要不是後來武賢伯提及當年那件親事,他可能都不會讓宋德書代姐嫁進沈家。好在沈珂是個懂事的孩子,這麼多年來一直恪守本分,為沈家,更為趙宥做出了不可估量的犧牲,對於這個長孫,定遠侯情感複雜,既有疼惜又有愧疚,此際遇上一個可以讓長孫功成名就的機會,自是百感交集,雖有滿腹叮囑的話想說,話到嘴邊,卻又變成普通的嘮叨囉嗦。
此刻,沈珂也明白老人的心情。盼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了一點盼頭,誰又能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當然,他此刻也是激動的,可能比老人的心情更為激動,但未卜的前程更讓他莫名地興奮,心底的那份期盼,就像即將噴湧而出的火山積聚在胸口,只要有合適的契機就會適時綻放。也許,那一刻,就是趙宥得勝班師回朝的那一天!
從懷遠堂出來,迎面就碰上沈松年夫婦,宋德書滿面笑容,看起來心情不錯,沈松年也顯得精神勃發,顯然是為了兒子能隨穎王出征一事,當然,也可能僅僅只為了穎王出征一事。蘇玉妍自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公公的想法,但從他淡淡掃過沈珂的眸光,卻感覺出他的淡漠。
沈珂對於這個父親,還是表現出應有的尊重與禮遇,立即上前問好,蘇玉妍自然也隨之上前問安。
沈松年昂首挺胸地站在沈珂夫婦面前,臉上滿是春風得意的笑容,當然,因為沈珂即將跟隨趙宥出征,身份也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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