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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眨,她心頭又疑慮重重,便是有話,也不敢當著定遠侯問起來。
屋裡三人都不說話,一時間安靜得連呼吸之聲都清晰可聞。
就在蘇玉妍開始覺得氣氛有些彆扭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了丫頭的通稟之聲,“侯爺,來了遠客。”
一聽遠客二字,定遠侯面露喜色,當即站起身來,揚聲說道,“快請。”一邊說,一邊大步迎了出去。
遠客?難道是勝海喬裝改扮的?蘇玉妍心裡微動,不及細想,就感覺沈珂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她遂回眸看去,沈珂卻沒有要跟她說話的意思,只默默用指尖在她掌心寫了一個字。
等他寫完,蘇玉妍立時便認出這個字:汾。這是什麼意思,是人名還是地名?方才當著定遠侯沈珂什麼也不說,這會兒卻趁著他出去迎客之際寫在她手心裡,難道有什麼事竟還要瞞著定遠侯麼?
她滿心疑惑,正要開口相問,就見沈珂微微搖頭,又寫了一個字。
這次寫的,是個劉字。
這兩個字加在一起聯想,蘇玉妍一下子就想到汾陽侯府。汾陽侯姓劉。
她不禁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沈珂,用眼神詢問。沈珂不說話,難道是懷疑有人偷聽?如果連懷遠堂都不可信,那事情可就糟到了一定的地步了。
沈珂卻又微微搖頭,手指在她掌心又寫了一個字。
謎。
這就是說,沈珂自己的思路也還沒有理清,自然,也不能給她什麼解釋了。
但眼下,蘇玉妍無暇多想,別的事情,都可以延後一步處理,眼下最最重要的是沈珂,她對此一無所知,唯願定遠侯請來的勝海將沈珂身上所中之毒清除乾淨。
第一卷 222、謎團(下)
就在夫妻二人短暫的交流之後,門口傳來沉穩的腳步聲,蘇不妍毫不遲疑地站起身來,也迎出兩步,還未出屋,氈簾已經被小丫頭高高打起,接著走進一個鬚髮皆白的乾瘦老頭,頭戴灰鼠氈帽,衣著普通,身上還挎著一個辨不清顏色的木箱,定遠侯緊隨其後,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蘇玉妍的眸光只在那乾瘦老頭身上略掃一眼,直覺這老頭雖然其貌不揚,但腳步沉穩有力,且神態從容不迫,一看就不是尋常之輩,只怕便是喬裝改扮的勝海了。她當即就微垂了眼眸,欲要上前行禮,定遠侯卻衝她一擺手,笑道,“……這是九官來的江郎中。”
蘇玉妍不禁微吃一驚,這人難道竟不是勝海?她心念急轉,遂不動聲色地微微屈膝,“蘇氏見過江先生。”她雖沒有品級誥封,但定遠侯的身份擺在那裡,沈珂也是堂堂世子的嫡長子,以她定遠侯嫡長孫媳的身份,自是不必向一個江湖郎中行禮問安,她之所以這樣禮賢下士,也是想著讓人看出她的誠意,以便能全力救治沈珂。況且這人說不定就是刻意掩飾身份的勝海,她更不能得罪半分星際之男色襲人最新章節。
這時,定遠侯又向那江郎中介紹蘇玉妍,“這是我孫媳蘇氏。”
那江郎中便抬起狹長的眼睛看了看蘇玉妍,大刺刺地受了她一禮,這才拱了拱手,淡淡說道,“沈少夫人不必多禮。”說罷便頭也不回地朝沈珂走去。
沈珂聽說江郎中來了,便掙扎著要起身。
江郎中卻使勁按住他,嗔道,“這不是講這些虛禮的時候……且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一邊說,一邊取了身上的木箱放在矮几上,隨即又瞟了一眼放在旁邊的熱氣騰騰的木桶,便拿起疊放在旁邊的乾淨帕子。挽起袖子將帕子放在手裡打溼,接著又撩起被褥一角,輕輕擦拭傷口上的血跡,手上不停,嘴裡又道,“我要為沈大爺治傷了,還請沈少夫人先出去吧!”
蘇玉妍聽了,秀眉微皺,眼見沈珂因為江郎中擦拭傷口的動作疼得身子微微顫抖,只覺鼻頭一酸。險些掉下淚來,也就顧不得許多,大膽說道。“江先生,能讓我給您打打下手嗎?”不管她能不能出力,能守在沈珂身邊,就是最好。
江郎中手下微頓,頭也不回地說道。“既如此,那就先擰個溼帕子把他身上的血跡擦乾淨了。”
定遠侯聞言,眉峰微展。
蘇玉妍卻露出喜色,當即取了帕子浸進木桶,激動之下,竟忘了這桶裡裝的是滾開水。只燙得她立時鬆開手去,只一下,右手已經燙得通紅。且還火辣辣地疼。她忽然記起剛才江郎中也是似她這樣拿著帕子伸進滾開水裡擰帕子的,視線不由得轉了過去,就見江郎中乾瘦的雙手一隻捏著被褥角,一隻輕輕拭著沈珂的傷處,兩隻手膚色微黑。卻完全看不出被燙過的痕跡。她心裡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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