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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錦春半垂著眼瞼,掩去眼中的焦慮與難過,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緊跟在蘇玉妍身後。
自從沈珂成親以來,她便鮮少隨在沈珂身邊,之後自己也成了親,現如今才有了身孕,便如富家太太一樣在家養著,只除了平日裡逗逗夢姐兒,幾乎是無所事事,方才因饞得慌,與小丫頭出去買酸梅,老遠就看到了幾個官兵與一群衣著襤褸的彪形大漢武鬥,出於本能,她便飛奔過去,卻不想與人刀劍相爭的竟然是沈珂。當下她也顧不得自己是身懷有孕的人,立時衝上去相幫,無奈自己手無寸鐵,又是女流之輩,雖則武藝高強,但這起與沈珂相鬥的卻十分棘手,不過眨眼工夫她便處於下風,沈珂也認出她來,一面命人去找援兵,一面令她趕緊逃離,分神之際。就被人一刀砍在肩上,當時便血流如注。還好附近的官兵及時趕來,敵人想是怕寡不敵眾,無心戀戰,她這才與兩個將官護著沈珂逃了出來。
“悍民?”蘇玉妍微微皺眉,旋即想到什麼,又繼續問道,“請了太醫沒有?”如今看來,自己那不安的預感竟是對的暴君,輕點愛。只是,不知道那幕後黑手是誰。難道是想要置沈珂於死地不成?
“已經命人去請了。”錦春道,“大爺怕驚了夢姐兒,就讓廝兒們抬他去了懷遠堂。”
去了懷遠堂?蘇玉妍又是一驚。遂不再問,大步往懷遠堂而去。
先是蘇玉修的親事出現問題,接著又發生汾陽侯府花園房氏失玉,現在沈珂又被人殺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僅僅是因為流年不利?蘇玉妍心裡紛亂一片,腳下飛奔如星。
錦春緊隨其後。臉上一片沉凝。
很快就到了懷遠堂。並沒有想象中的喧鬧與紛亂,進了院門,才看見屋簷下有幾個年長的僕婦立在那裡,遠遠看見蘇玉妍與錦春過來,忙不迭地迎了上前,一邊把沈珂的情況告訴她。“還好只是皮肉傷……”“已經著人去請太醫了……”
蘇玉妍頻頻點頭,腳下不停,大步進屋。
入眼就見沈珂躺在屋中的長榻上。榻上鋪了厚厚的絨毯,他身上蓋了柔軟的棉褥,屋裡還升起了火盆,想是才燃開的,還略略有些炭氣。他身邊圍著幾個身著戎裝的年輕將官,看見蘇玉妍進門。雖不認得這是什麼人,但見錦春跟著,便隱隱猜出她的身份,連忙上前抱拳行禮。
蘇玉妍也不認得這些年輕的將官,但還是斂首還禮,沉聲向他們道,“多謝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便把她內心的感激之情表露無餘。要不是這些將官拼死相護,以當時險惡的情勢,沈珂又哪裡能輕易全身而退?
眾將官忙不迭又抱拳,嘴裡都說不客氣。
蘇玉妍無暇與人應酬,說了句失陪便大步進屋。
定遠侯與沈松年還在朝上並未返家,也不知有沒有得到沈珂受傷的訊息,屋裡只有兩個年長的僕婦正手忙腳亂地吩咐小丫頭擰了熱帕子為沈珂擦汗,對於他身上的傷口,卻是無能為力。
沈珂背外面裡,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任由丫頭們擺佈。
蘇玉妍心裡不禁一沉,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
丫頭們看見正主兒來了,當下不自覺地退開兩步。
“爺!”蘇玉妍柔聲叫道。
沈珂艱難回頭,看見妻子焦慮的面容,唇邊露出一絲笑意,“你別擔心……沒什麼大事。”他身上蓋著棉褥,蘇玉妍應該看不到的傷口。
蘇玉妍便輕輕伸手揭開他身上的棉褥,只略略瞧了一眼,就覺眼眶發酸,差點掉下淚來。雖然沒有不知道他到底傷得有多嚴重,但他這渾身的血汙著實令人觸目驚心。當下,她便蹲下身去,柔聲說道,“錦春已經著人去請太醫了,你先忍忍。”說罷站起身來,吩咐那兩個僕婦去取些開水來替沈珂清洗作品上的血汙。
僕婦答應著飛快地去了。
錦春自小跟在沈珂身邊,風花雪月與打打殺殺的事情都見得多,因她本身就是習武之人,對於沈珂的傷口她也心中有數,因為知道並沒有嚴重到致命,自然也就放了心,便搬了錦杌在沈珂的長榻邊請蘇玉妍坐。
蘇玉妍又哪裡坐得住?當下便轉身向屋裡的年輕將官問起了事情的始末。
這些將官雖是沈珂的部下,但卻不是他的親衛軍,他的親衛軍在剛才這一戰中,幾乎全部遇難,他們是後來才到的援軍,故此也沒有目睹現場的殺鬥,只把自己所見所聞說了一遍,且因為怕蘇玉妍害怕的緣故,有意說得輕描淡寫。
但蘇玉妍早生了疑心,將官們不說,她也不好追問,應酬幾句之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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