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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隨著她這一拂應聲落地,一隻翅膀也因此而折斷成兩截。
沈琳本還含羞掩面,忽見自己心愛的蝴蝶風箏搖搖落地,又在瞬間被錦春的手誤而導致翅膀折斷,她頓時急道,“我的風箏!我的風箏!”說罷彎腰去撿,待到看清不僅一隻翅膀折斷,連蝴蝶那五彩的頭部也殘缺了一半。不由得又是難過又是憤怒,一怒之下,便把那隻風箏舉到那白衣青年的跟前,嬌聲嚷道,“你賠我的風箏!”
錦春本是無心這一拂。不料竟把沈三小姐心愛的風箏給弄壞了,心裡也不免感到慚愧,又見沈琳把怒火發洩到那位白衣青年身上,便想說兩句勸慰的話,哪知她還張口,沈琳已把這隻蝴蝶風箏往那白衣青年一擲,大聲叫道,“快賠我的風箏!”
這白衣青年想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一臉俊臉也漲得通紅,急得不知說什麼好,只連連作揖,一迭聲地說著,“這位小姐,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往常,不論是在定遠侯府還是宮中,人們對沈琳都是百依百順的,從不曾拂逆過她的意願,此時錦春見她發怒,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出言勸慰了。
正在她左右為難之際,蘇玉妍已大步走到三人跟前,見了沈琳的失態,便朝錦春使了個眼色,讓她把沈琳擋在身後,這才向那位白衣青年溫言說道,“這位公子。”
白衣青年正微躬著身子向那位粉衣少女作揖賠禮,忽聽耳邊響起一個清越的女聲,忙應聲抬頭,就見這女子生得十分清豔,竟有似曾相識之感,忙應聲道,“這位小姐……”忽瞥見她頭上的髮式是時下最流行的婦人墜馬髻,便又改口,“這位夫人……”
蘇玉妍的眸光落在白衣青年的臉上,忽感覺這青年好像在哪裡見過,略想了想,便道,“這位公子,可是昌寧人氏?”
白衣青年見這貌美的少婦忽問自己是哪裡人氏,當下便又作了一揖,一本正經地回答,“在下正是昌寧人氏……難道夫人認識在下?”
“公子可是姓張?”蘇玉妍腦中閃過一張熟悉的臉,便笑道。
“在下張正,夫人怎知在下姓氏?”白衣青年頓時驚道,“敢問夫人貴姓?”
沈琳滿腔委屈正欲向那毀壞風箏的罪魁禍首發洩,忽見大嫂一本正經地與那白衣青年攀談起來,言語之間倒顯出幾分熟絡來,當下眼珠一轉,便拎起那隻殘缺的蝴蝶風箏與錦春退到她身後,暗地裡卻留意著那白衣青年的神情。
這時,蘇玉妍得了肯定的答案,便又笑道,“我姓蘇,舍弟在翰林院任編修一職,曾見過張公子兩面,因此覺得面善,便冒昧地問了一句,不想真的竟是張公子。”
白衣青年原也覺得面前這位美少婦似曾想識,此時聽她說是姓蘇,頓時想起翰林院的同僚蘇玉修來,臉上的窘態便消去不少,“原來是沈少夫人……方才,是在下失禮了……這隻風箏在哪裡買的?在下去另買一隻來賠給令妹……”
定遠侯府在昌寧聲名顯赫,張正與蘇玉修是同僚,平素裡關係匪淺,自然對定遠侯府的情況瞭如指掌,聽蘇玉妍說剛才自己撞倒的這位小姐為“舍妹”,便知她是定遠侯府的沈三小姐,當下就忙躬身為禮。
沈琳在旁,不由得冷哼一聲,“這隻風箏,是我大嫂親手連夜為我趕製出來的,便是整個昌寧,也再買不出這樣的風箏來!”
張正聽了,才剛剛消去的窘色復又回到臉上,“……這可如何是好?在下又不諳這做風箏的工藝……”
蘇玉妍便向沈琳佯嗔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一邊說,一邊又向張正笑道,“公子不必著急,不過是隻風箏,值當不得什麼,回頭我讓人去買些綵緞錦線來再做一隻便是了……”
張正想來也是個實誠人,聽蘇玉妍這麼一說,不由得鬆了口氣,忙又向蘇玉妍作揖為謝,“如此,那就多謝沈少夫人費心了……”
沈琳原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之所以對張正聲色俱厲,原是因為一時情急所致,後來見張正儼然就是書呆子一個,那責怪之意就更消去了一半,又聽他說不諳做風箏的工藝這話,更是差點忍俊不禁,便側過臉去掩袖而笑,此時見大嫂並不當真與這張正計較,也就順著她的口氣,低聲說道,“這一次就算了,若有下次……哼!”
她說得雖低,張正卻聽了個清楚,當下便又轉身向她長揖為禮,“多謝沈三小姐寬宏大量,再不敢有下次了……”
沈琳見了張正這副一本正經的書呆子模樣,不由得撲哧笑了,有心再取笑他兩句,忽瞥見蘇玉妍似笑非笑地望了自己一眼,忙側過身去,佯作沒有聽見張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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