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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正與沈琳的親事就這樣正式下定了。
因沈琳的年紀還小,婚期便定在兩年之後,那時候她已及笄,張正也剛好年及弱冠,正是婚配之齡。
沈琳的親事一旦下定,沈瑋便不再召她入宮,只讓她安心呆在家裡繡嫁。雖說兩年時間不短,但那時候女子的嫁衣與丈夫的衣帽鞋襪多是女子自己所縫製,故此沈琳也一改平日裡那活潑好動的天性,每天幾乎有半日呆在屋裡繡嫁妝,只偶爾跟一般要好的手帕交們聚一聚。
馮靜宜與林姨母仍住在思定堂。林姨母不提回九江之事,定遠侯府也不會少了她們母女倆人的衣食。不過,自趙安謀逆之後,馮靜宜就變得沉寂下來,日日在屋裡閉門不出,雖然在蘇玉妍她們前去邀她出遊也會以笑臉示人,但卻沒有一次應邀而去的,久而久之,蘇玉妍看出她已生了向佛之心,便也沒有再刻意去邀請。
趙安謀逆之事,也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形式而被趙宥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先前趙宏刺殺皇帝的大罪也以“誤傷皇后”的罪名被輕描淡寫的抹去,這一對兄弟在獄中相見,不免相看相嘆,皆露噓唏之態,心中縱有萬般悔意,無奈事已至此,便再後悔,也是覆水難收了。
朝中諸臣則因為皇帝趙宥如此寬容對待他兩位野心勃勃圖謀不軌的兄弟而更對他的大度紛紛讚譽不止。這樣謀逆的大罪,不管是在前朝還是在史上,都沒有一人能得到好下場,大多數都是罪至九族,又哪有一人能夠安然活命?趙安趙宏能遇上這樣寬容的兄長,也算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只除了剝奪爵位俸祿,還留下了他夫妻及族人的性命,不可謂皇帝不仁慈了。
自從處置了趙安與趙宏兄弟,定遠侯便以年老體弱告病還家,趙宥便按慣例讓沈松年襲了定遠侯之職,並予以老侯爺以千兩黃金的賞賜,以慰老侯爺這些年來對趙家盡忠盡責之功。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五月。
夢姐兒已經會說話了,雖說得不甚流利,卻吐字清晰,語音清脆,著實讓定遠侯這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歡喜非常,日日有了閒暇,多是讓人抱了夢姐兒去懷遠堂逗耍,還時常暗示沈珂,讓他多為沈家開枝散葉。
沈珂得了祖父暗示,自然不敢怠慢,便有意無意在蘇玉妍跟前提及此事。
自打夢姐兒出生後,蘇玉妍也想為她再添一個弟弟。這個時代,並沒有完善的避孕術,也沒有避孕藥,按說懷孕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但這一年的工夫,她卻始終沒能懷上。雖然生孩子並不是第一件要務,但喜歡孩子的蘇玉妍的還是暗自慶幸這個時代不曾實現計劃生育的政策,要不然,她再想為夢姐兒生個伴兒也不大可能了。當然,如果能再生一個男孩,就實現了她平生“一兒一女一對花”的夙願。
因此,想著在生了許梓川沒有多久後就再次懷孕的趙容,蘇玉妍便有些坐不住了。
這一天,剛吃過早飯,她便坐車去了許家。
趙容的第二個孩子——許梓萌已經在今年五月初五出世,是個白胖胖的女孩,正合了許家上下的心意,現在還尚未滿月,許家老太太就只得許恆一個孫子,待趙容更比親孫女還要疼惜,就連滿月酒也非要等趙容大滿月之後再行操辦,此事也就成了昌寧頭一件“新聞”,但凡世家貴女,沒有不羨慕十公主趙容嫁了個好夫家的。
蘇玉妍到達許家時,正值許太夫人哄著趙容喝一碗濃濃的湯藥,趙容微微皺眉,很是不想喝的樣子,卻又耐不過許太夫人的好意,只得像個孩子似的捏著鼻子一股腦兒地喝了下去,才剛喝完,許太夫人已經從旁邊侍候的丫頭端著的盤裡取了一塊蜜餞來喂進趙容嘴裡。
蘇玉妍進門,見到的便是這親密無間的一幕。
趙容聽見丫頭報說沈少夫人來了,當下便將嘴裡的蜜餞吞下,抬起頭來,向站在門首笑盈盈望著她的蘇玉妍連連招手,“怎麼不進來?”
許太夫人也慢慢站起身來,拿了帕子將手揩乾淨,請蘇玉妍進屋。
蘇玉妍忙上前盈盈下拜,跟許太夫人見禮。
許太夫人笑著將她攙起,笑道,“我去廚房給容兒準備一些吃食,你且先坐,吃了午飯再走,別拘禮……”遂往廚房去了。
蘇玉妍不禁感嘆,“……趙容,你可真是好福氣呀!”
趙容哭笑不得地望著她,“是啊,老太太待我,簡直是好得無法形容了,要是能代我吃東西,她都要以身相替了!”
一語道盡她目前所享受的待遇。
蘇玉妍便笑道,“看你這樣子,簡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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