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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羽用手按住桌沿,這才堪堪撐住了身子。
此時,姬容卻開口:“父皇可有讓人鎖了宮門?”
姬振羽看向姬容:“皇兄……”
那人道:“雜家出吹氖焙蚧姑揮校�還�衷諞丫�丫��恕!?
撥出一口氣,姬容淡淡道:“振羽,我們先去輝白那裡拿父皇賜給輝白的聖令進宮。母后現在應該已經得到訊息去阻止父皇了。若是母后能說服父皇緩上一夜,那便無事。若是無法……”
姬容稍頓,隨後,他道:“若是無法,那便由我去太和殿前跪著,也要阻父皇一阻。”
“皇兄!……”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姬振羽叫了一聲後就再說不出話來。
“走吧。”沒有再多說什麼,姬容說了一句,便當先向外走去。
定定神,姬振羽匆匆朝著赫連皓點頭之後,跟著快步走出了院子。
人都走光了,在終於重新安靜下來的房間中,赫連皓看著桌上還未完全乾涸的水跡,緩緩伸手,就著水跡,重新畫出了一幅羽國邊境的地勢圖。
帝都 瑾王府
夜已深重,在半個時辰之前便已關了角門、熄了夜燈,彷彿沉睡於黑暗的瑾王府突然亮起了一片燈火。緊接著,伴隨沉重大門開啟的悶響中,嘈雜的人聲傳了開來。
沒過多久,瑾王府的主人,明顯已經睡下了的姬輝白只披一件單薄的外衣,便匆匆趕出來見深夜來此的客人——姬容。
“皇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走到姬容面前,姬輝白眉宇間有淡淡的擔憂。
見著姬輝白因寒冷而變得有些青紫的嘴唇,姬容扯下身上厚重的披風,抖了抖白雪給姬輝白披上,這才將夜修容的事情告訴姬輝白。
不知是因為毛皮披風上的溫暖還是其他什麼,姬輝白羊脂玉一般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聽著姬容的敘述,他沉吟片刻,道:
“皇兄可是來拿父皇賜給的能隨時進宮的聖令?”
姬容點了點頭。
姬輝白撥出一口氣,淡笑道:“那不若讓我直接進宮面聖?父皇素來疼我,若只是拖一夜,想來還是成的。”
“就是父皇疼你,你才不該進去。”姬容道。
姬輝白心中一熱。縱然姬容說的平淡,但姬輝白卻又如何不清楚這其間關鍵?
——姬容是太子,此次進宮,他完全可以以‘不符禮制’為由拖住皇帝,事後,皇帝縱然憤怒想讓姬容吃些苦頭也是有限。而姬輝白卻只是皇子,雖然他早早封了王,又是羽國內定的下一任大祭司,但終究沒有姬容名正言順。更何況,他能有現在的風光,多半還是賴於帝王的恩寵。
但帝王的恩寵,卻從來難以長久。此次發生的,又是極為敏感的、關係帝王尊嚴的事情。姬輝白若是聰明,便該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姬輝白聰明嗎?他自然是聰明的,只是,這次處理這件事的卻是姬容……那麼,他便寧願笨上一次了。
不過很顯然,姬輝白雖願意笨上一次,姬容卻並不太捨得讓姬輝白如此犧牲。
“輝白,聖令給我。振羽,”姬容轉頭對跟在身邊的姬振羽說,“你這兩日還是別進宮了,免得火上澆油。”
緊了緊拳頭,姬振羽點頭:“謝謝,皇兄。”
這一個‘謝謝’,姬振羽說得情真意切:“皇兄,臣弟只求見一見母妃便足夠了。”
微微一笑,姬容沒有答話,只拿了聖令坐上馬車,向宮裡趕去。
這一夜,修容失德,聖上震怒,禁宮各處都瀰漫了一股緊張的氣氛,卻惟獨屹立中庭的疏凰宮一派平靜,上至宮中主人下至太監侍女,都和往常一樣安穩非常,彷彿沒有什麼事能撼動這裡。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自這位蕭姓皇后掌管後宮二十餘年來,便從沒有一次宮廷傾軋能波及到疏凰宮——縱觀羽國千年歷史,這實在是絕無僅有的。
此時,這宮殿的主人正著一件大紅金絲紋凰落地裙,斜靠在貴妃椅上,頗有興致的伸出素手,由著侍女在那一個個如貝殼般的指甲上細細描繪。
須臾,一個太監低頭快步走進,在蕭皇后耳邊低語數句。
靜靜聽著,片刻,蕭皇后笑了起來:“皇兒來了?那便讓他進來吧,本宮思量著他也該到了。”
太監應是,重新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等候在外邊的姬容就大步踏進疏凰宮。
“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千歲。”彎下腰,姬容先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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