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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弟是要去見夜妃娘娘,八弟怎麼不早說呢?若你真的有事,莫非為兄我還會留難你不成?”
雖說是不敢再阻止耽誤姬振羽的時間,但葉景嘴上還是不肯放過對方,一口一個八弟為兄的,是純粹要給姬振羽心中添堵。
臉頰極輕微的抽搐一下,姬振羽木著臉,只拱手算是一禮,便開口催促趕車的侍衛繼續前進,當然,那個聲音就不止冷了一點半點了。
接下來,沒了阻攔的姬振羽很快就來到了夜晴所在的流芳殿中。進入殿中,姬振羽先是按著規矩通報進殿,而後又更按著規矩給夜晴見禮問號……一套動作下來,沒有半點親人見面的溫暖,倒是十足十的刻板而無趣味。
不過夜晴並不在意,對自己的這個孩子,她已經失望過一次了——而對她這種人而言,一次的失望便足以讓她把人徹底放棄。
“坐吧。”夜晴抬了抬手。
“謝娘娘。”平直的應了一聲,姬振羽坐在了紅木靠背椅子上。
“今日叫你來……”夜晴看了姬振羽一眼,隨即淡笑著開口,“你大約還不知道吧?你的皇兄被羽帝剝了鳳王的頭銜。”
“哐當!——”猛地一聲,是椅子被撞倒在地的聲音。
根本顧不上被自己撞到了的椅子,姬振羽重重踏前一步,厲聲喝問,聲音裡滿是焦躁和不解:“怎麼會如此?!皇兄、皇兄卻是——”
夜晴神色微見冰冷。
在夜晴這無言的冷漠之中,姬振羽心中的憤怒漸漸消退,而只餘些無力的茫然:“怎麼會如此?皇兄他……”
“你皇兄他什麼?”夜晴冷淡的開口,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有著說不清的嘲諷,“你真道羽國會比葉國好多少?你真道那羽帝有多心慈手軟?天下的烏鴉既然是一般黑,天下的皇帝,便不一樣了麼?”
夜晴冷冷的說著,她看著姬振羽,心中倏然躥起一股陰火:“或者你還道那蕭鈺有多溫柔和善,端莊舒寧?——若她當真溫柔和善,端莊舒寧,我當年又怎麼會不得不把自己的孩子給打掉?——皇長子或者皇長女,我莫非真的傻了麼!”
夜晴驀的站起,用寬大垂地的紅色繪金絲袖擺重重揮過桌面,在一片瓶罐落地聲中不住冷笑。
絕少看過自己母妃這副模樣,姬振羽一時也不由驚訝。
夜晴卻已經冷靜下來。看了姬振羽一眼,她重新坐下身子,淡淡道:“這件事你父皇……”
夜晴突然頓了一下,卻是發覺自己說漏了嘴。不過說漏也便說漏了,隨即,她便冷淡的接下去道:“你既想知道,我便告訴你,羽帝是你真正的父皇。你可滿意了?”
聽見夜晴明明白白的說出了事情,姬振羽心中一陣恍惚,素來有力的雙腿一時險些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忍不住伸手按住了椅背,姬振羽待心中那洶湧萬分卻讓人半點發洩不出的驚濤駭浪稍稍平緩之後,才自失一笑,道:
“或者……我該問的不是誰是我的親身父親,而是你……”
姬振羽深深的看了夜晴一眼:“……您,到底是不是我的親身母親。”
夜晴只作沒有聽見。她接下去說之前的話題:“孩子的這件事,你父皇查不出來,我卻~”冷笑一聲,她道,“殺子之仇,若非那女人身死,否則我永遠咽不下這口氣,更遑論在那女人之下與她同侍一人!”
姬振羽沉默一會。
“便算如此……”他開口,看著夜晴的眼神依舊冷漠,“您這口氣,是為我那無緣的兄長姐姐咽不下,還是……為您自己?”
夜晴掩在寬大袖子下的尾指一跳,卻是惱怒到了極點。不過面上,她卻只冰冷的睨了姬振羽一眼,道:“要怎麼想也由你。若你對姬容的事情並無興趣,那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雖說本身並不喜歡勾心鬥角的事情,但到底是從深宮中出來,有些事姬振羽雖不喜歡卻並不是不懂。譬如眼下,他就清楚知道夜晴叫自己來定然不是——或者不止是——為了把自己皇兄的事情告訴自己——若真只是這樣,她便不是那個會為了自己安全富貴而罔顧親子的夜晴了。
但世事所以淒涼,很多時候便在於我們明知後果卻不得不做。
姬振羽緊了緊拳頭,他沉聲開口:“我皇兄現在如何了?”
“他被貶到了瀾東。”夜晴直接而乾脆的回答。
姬振羽臉色驟變,以領兵作戰為興趣的他當然知道瀾東是什麼地方,而自己皇兄被剝奪鳳王頭銜不說,竟然還被貶斥道了那個地方……莫非自己的父皇當真打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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