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不可思議的問道。忽然想起自己先前抓住了絲綢的末端,難道是剛才那時候?
“你是故意讓我得手的?”煞元恍然大悟。
“只是那個時候突然想到了,才在底下藏了一根銀針。”惜雨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回答的倒是坦然。
煞元又急又氣,看著面前一仗之隔的女子,只是這短短的距離,卻彷彿隔著千里萬里,如那鏡中花水中月,只能遠遠觀望著,想要得到手,卻怎麼也不能順心。想到這裡,煞元心裡窩著一團火,雙目赤紅,手指關節捏的咯吱作響,咬著牙關,恨聲道“你寧願拼個兩敗俱傷也不願意從了我,夜藍啊,夜藍,我這一生,沒有為哪個女人如此過,唯獨你,可是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決絕,我再問你一句,只要你肯應了我,咱們一切作罷,否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惜雨勉力一笑,容顏剎那,芳華無雙,淡雅的青蓮上,被妖異的紅色渲染,色彩奪目而豔麗。
“寧為玉碎。”惜雨緩緩的說道,四個字簡短卻也決絕而堅定,這是她的驕傲也是她的倔強。
“好,好,好。”煞元臉色逐漸轉為鐵青,“夜藍,這可是你自找的,我視你為寶,是你自己不肯珍惜,那麼休怪我不客氣。”
煞元氣憤的說道,內力一震,將扎入手心的銀針擲飛了出去,同時身形如閃電,猛然劈向惜雨。
撲哧,劍入血肉的聲音,煞元身形也停頓住,詫異的看著自後背穿過前胸的一劍。
“教裡的訓條裡曾經這樣記載過,永遠不要將後背暴漏給就自己的敵人。”身後一個男子沉穩的聲音響起。
煞元艱難的扭過頭,看向那個一劍刺穿他心臟的人,同樣的夜魅宮服,黑衣之下,那雙眼睛黑漆如墨,深沉的宛若寒譚古井,又似漆黑如麻的夜空,看不透,也猜不出虛實,那雙眼睛讓人覺得害怕,只要看一眼,就似乎跌入了死亡的深淵,而且裡面沉寂著太多的汙垢與死敗氣息,那是殺了太多人之後,再也無法保持清明的眼,他記得,這種眼神是。
還不待他多想,那把劍又狠狠的在他身體裡擰了一下,煞元痛的全身都在冒冷汗,可還是不可思議的回過頭,盯著那個人,黑衣下,他的臉埋在寬大的帽子裡,只看到垂下的幾縷黑髮。
可是那雙眼在黑色的帽簷下,格外的明亮顯眼,透著殺意與陰寒,被那樣的眼神緊緊鎖著,煞元全身的神經緊繃,都快忘記了身上的痛。
“為什麼?”煞元張著嘴,不可思議的問道。
“她是我的,你錯在不該一開始就打她的注意。”
黑衣之人伏在他耳邊很輕很輕的開口,聲音幽寒冰冷。
“所以現在,你去死吧。”
煞元似乎看到了黑衣人唇角勾起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卻是來索他的命的,黑衣人並不著急將劍從煞元的身體裡拔出,而是一點一點,頗為享受的看著煞元痛苦的五官擰到一起,冷汗直冒的樣子,唇角勾起殘忍卻依然讓人覺得優雅的笑容。
劍緩緩的從煞元身體裡抽出,雪亮的劍半邊已經被血侵染。
劍一抽出,煞元的身體沒有了支撐,軟軟的倒在地上,一雙眼不可思議的大睜著,眼球泛白,微微凸出,胸前被大片的血染紅。
“咳。”惜雨捂著唇,連續不斷的咳嗽起來,交織的兵器碰撞聲,此時也顯得有些模糊,分不清是血色還是黑色,很多身影在眼前晃啊晃的,刺耳的鐵器摩擦聲,也離她越來越遠。
黑衣人身形一閃,竟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動作的,已經到了惜雨的身前,接住了她欲要倒下的身體。
天很藍很藍,亦如那時;黎淵皇宮裡的一樣,母親抱著她在腿上,哼著歌謠,妹妹靜靜的伏在一邊,白雲藍天,腳下皇城的景色一覽無遺,那是什麼時候,好像離她很遠,又好像離她很近,幸福麼?那時候,想起,真的幸福的讓人想要止不住哭泣。
“哎。”一聲低低的嘆息從頭頂穿來,身子一輕,感覺像是被人抱起,很舒服,也很溫暖的懷抱,呆在這個冰冷的地方這麼些年,似乎都忘記了溫暖是什麼感覺,惜雨將頭微微的靠近了那個溫暖的方向,唇角綻放出一抹幸福而滿足的笑,緩緩闔上眼,她真的很累,只要睡一覺,睡一覺便好。
山迢迢,水遙遙
遙想年少春衫薄
縱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柳笛怨芙蓉面
秋思長惟情長天涯雲飛林煙茫
分飛燕相思斷多少前塵幽夢遠
情花現舊香冷空寒
玉顏邊春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