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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依言乖乖將杯中酒飲盡了,眼神卻仍是痴迷盯著他,說不出的怪異。
李嵐與小三兒面上是壓抑不住的笑意,若不是眼前情景太過詭異,估計早已噴笑出聲。
那朱兒與另一個小侍早在英洛痴迷之際悄悄退了出去。
叫宓兒的男子將英洛摟進懷中,著意侍侯,將桌上酒水點心一一喂進她口中,吃了不少,見她嘴角的點心屑,拿食指抿了伸出粉舌一舔,便進了自己口中。英洛面上卻仍是痴迷的笑。
宓兒偎下去,將口放在她耳邊,輕聲道:“來,洛洛告訴宓兒,你最喜歡的男子是誰?”
旁邊易小三兒與三皇女聞聽此言,精神一振,四目炯炯皆緊盯著她,盼她吐出真話來。
試 探
“自然是我的夫君周崢了!”她笑答道,眼睛仍與他糾纏在一處,卻已不再痴迷,像一泓湖水,幽深澄澈,右手摸著桌上一杯酒喂進口中,噗——噴了這男子一頭一臉的酒水!
那傾絕的容顏上一臉的錯愕——大概是不甘罷,居然也不生氣,猶要將那溼嗒嗒的臉湊上來,彷彿是要吻下去,卻給她扭臉躲開了。
易小三兒與三皇女在一旁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停下來,三皇女喘著氣道:“…… 宓兒……你知道……知道她是誰嗎?”
宓兒翻個白眼,懶洋洋道:“我如何得知?”說罷向後靠靠,從懷中抽出條絹子將臉上酒水拭淨。
“她便是平狄將軍的妻主!”三皇女意味深長道,卻見那男子急急丟了帕子,湊上前來將英洛打量了一番,口中不住嘆道:“果然!”
他這媚術向來無往而不利,拜倒在他腳下的女子不知凡幾,今日鎩羽而歸,面上雖未有什麼,但心中很不是滋味,且此次在三皇女與易小三兒面前大失面子,這口怨氣如何咽得下,當下笑微微重擺笑臉,軟軟依過去,道:“原來是平狄將軍之妻主啊,宓兒魯莽了!”欲將身體靠將上去,卻見那少女目光清澈,宛如山邊清泉,不含一絲雜質,往日別人眼中萬般傾慕眷戀痴迷貪慾盡皆沒有,只冷冷一眼看過來,愣是讓他嬌軟的身子僵了一僵,千般風情,萬般媚惑在她面前通通成了笑料,能換來的不過是平白的鄙薄,這讓他剎時湧上一般無地自容的感覺,訕笑著將酒杯端放在桌上,向後靠了靠,方才坐定。
看著那女子將淡漠的目光轉向三皇女與小三兒,眼見著她二人停了笑,易小三兒更是怯怯靠過去, 軟語嬌俏道:“姐姐又不是不知,當日妹妹很是喜歡周將軍,三皇女也曾向將軍提過親,我二人不過是一時不忿,同姐姐頑笑一回罷了!姐姐就不用生氣了!再說宓兒可是這何府的主人吶,姐姐還噴了他一臉的酒水呢——”大約是說到此仍感到好笑,低頭偷笑了兩聲,抬眼見何宓正狠狠一記眼刀射過來,那笑意愈是不能忍住,直跌到英洛懷中笑得天翻地覆。
何宓便見那女子將懷中笑軟了的易小三兒扶正了,手指在她額前輕點,嬌嗔道:“你呀——姐姐就饒了你這一回,再有下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眉眼橫波處,當真碧波盈盈,令他心中微漾。
易小三兒連連求告,方才作罷。
其實易小三兒也不算說謊,此間何園的主人何宓十六歲之時確曾嫁得妻主,他那妻主也是此間旺族,便是蘭貴君之妹蘭星的庶女蘭娟之正夫。
蘭家在南方手握重兵,產業遍佈南方各城鎮,各海防口岸皆有獲利,無論哪位女帝在位,皆是南方海運之上的守護神,三皇女每年必有段時間會來南方消暑,今年先去蘇州看了奶奶蘭玉,一路遊玩恰與易小三兒相遇。
易家世居南方,祖上也曾為官,只是後代在官場吃了大虧,便開始涉足商旅。說起來卻與蘭家是世交,若非易家上代只剩小三兒父親一根獨苗苗,他若嫁於蘭星,易家便真是斷了香火。自易小三兒父親過世之後,蘭星於她兄妹多有照顧。
二人幼時便有交際,長大之後三皇女每年回來必與小三兒相聚。
蘭娟成親之日也曾答應不再娶夫,哪知道婚後一年半載,卻將秦淮河上豔幟高張的花倌文清濤迎進了家門做了側夫,何宓一氣之下要求合離,離開了蘇州,在此間置得一處園子。蘭娟雖不同意合離,但人已離開。
他心中賭著一口氣,便尋得高人修煉了那陰陽秘術,在何園內調教了各類少年,開了家男娼館,迎來送往,竟做起了文清濤做過的營生,何娟這才著了慌,前來相認,他早已不識舊人,倚門笑道:“小姐既來了我何園,當放開心胸樂呵一回!”
蘭娟怒道:“何宓,你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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